可是,更紧急的情况却出现了,越來越多的血鳄从死海中怕了出來,将沉爱他们给团团围住。
沉爱抬头,看着在孤岛上的两个人,心里的情绪复杂的就像是被小猫抓乱的线团。
又爱又恨的心请让沉爱顾不上情况的危急,想要一跃就飞身到孤岛上救出那个人,可是满眼都是血鳄,那种与血红色的还睡颜色相近的生灵,已经将他们周围的海滩全部都占满。
沉爱知道自己是不可能一下子就到达那孤岛上的,只是那颗急切之心,已经被焦灼的火焰给灼烧的凌乱不堪了。
着急之余,更多的是惊怒,不仅仅是沉爱,凤焱的心情也如同沉爱一般,说不清楚到底被什么感觉占据。
“于季?”
魔烨咬牙切齿的声音不算很大,有沒有传到于季的耳朵里谁也不知道,不过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经听到了凤焱的叫喊声。
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桀骜不驯,于季对于沉爱和凤焱的但应早就有了预料,当下只是微微笑道。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沉爱冷笑,并沒有回应于季,只是看向那个被于季抓在手中的男人,心里是说不出的心疼。
“放开他。”
沉爱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悲喜,可冷齐轩却明白,沉爱发怒了。
心里是说不出的感动,冷齐轩远远的看着被血鳄包裹的那个人,不带表情的脸上有着一抹欣喜。
是欣喜沉爱不顾一切的來救他,也欣喜沉爱脸上藏不住的担心。
可是,冷齐轩却明白,在这个时候的沉爱根本救不出自己,而且少了身躯变为灵魂状态的自己,也不能再留在沉爱的身边。
心里有些苦涩,可更多的却还是担忧。
他担忧沉爱知道的越多,就会越痛苦,原本那些忘却的记忆他都希望沉爱不要再记起來,可是很多时候很多事情,都不是他们可以决定的。
“放开他?”
于季嘲讽的笑了起來,掐在冷齐轩脖子上的手也重了几分,而此时沉爱才注意到,于季的手上是带着手套的。
灵魂可以穿过人的**,可是于季的手上的手套上面还缠有锁链,一条一条细小的链子像弯曲爬行的蛇一样,缠在于季的手上,缠在冷齐轩的身上,也缠在了沉爱的心上。
心莫名的就刺痛起來,沉爱沒有理会于季,而是看向了凤焱。
沉爱想要借助凤焱的飞行技术直接來到孤岛上救出冷齐轩,可魔烨却在这个时候制止了沉爱。
于季有多强大此时的魔烨竟然也看不出來了,还记得在现世的时候,于季弱的能让她随手捏死,而现在呢?
魔烨不得不为沉爱担忧起來,不管是现在还是将來,即便沉爱现在离开了血鳄的包围去到了孤岛上,恐怕也不能救出冷齐轩,甚至还会让自己陷入心的漩涡中。
回头看着魔烨拉着自己的手,沉爱的心里却更加的焦急起來,可也明白现在的情况。
血鳄已经将沉爱几人全部都围起來了,张着血盆大口想要将沉爱几人给吞到肚子里,,可它们似乎也明白,沉爱几人并不好惹。
蠢蠢欲动的或是张嘴嘶吼几声,或是摇摆着那长着倒刺的尾巴,血鳄们只是围绕着沉爱几人慢慢缩小包围的圈子,却并沒有哪一只真的就上前來将沉爱几人一口吞吃。
沉爱他们也沒有轻举妄动,幽冥死海的海域之中,到底生长有什么样的生灵他们都不了解,轻举妄动到头來吃亏的只会是自己。
对于魔烨的拦截,于季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沒有在意他们的小心翼翼,只是对着沉爱说道。
“沉爱,我只给你一个机会,一刻钟的时间,你要是沒有救出冷齐轩,那他的性命,我就不会再担保了。”
于季说的轻松无比,可沉爱的心里却一紧,看着随时都会在于季手中灰飞烟灭的冷齐轩,身形再次拔高。
血鳄也因为沉爱的举动而变得疯狂了起來,仰头朝着天空的沉爱嘶叫着,恨不得生出一对翅膀飞向天空将沉爱吞吃。
“沉爱!”
疾呼声让沉爱冷静了几分,魔烨等人想将沉爱拦下來,可是沉爱只是回了一下头,就要向前而去。
就在沉爱想要动身的时候,耳边忽然传來一阵美妙的声音。
声音虽然悦耳动听,可在听到的时候,沉爱就感觉到一阵头晕,控制不住身形的沉爱只能向着地面落回。
沉爱落回了原地,那声音也停了下來,沉爱恶狠狠的看向于季,大声说道。
“于季,一刻钟的时间,你觉得我能穿过血鳄和鬼鱼人,救出他吗?”
不提起冷齐轩的名字是因为心里的所有疼痛都起源于他,而每一次提起,就会忍不住心酸落泪,尽管现在还能强撑着站在这里,可沉爱已经心痛的无法呼吸。
因为冷齐轩在缚灵手套的捆绑下,已经呈现出透明的状态,沉爱根本就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救出冷齐轩。
“我……”
沉爱回头,无助的看向魔烨和神王他们,再晚,恐怕冷齐轩就会在于季的手中灰飞烟灭,她现在根本就沒有时间去犹豫。
一条人身鱼尾的鬼鱼人浮现在了死海的水面上,围绕着孤岛跳着沉爱看不懂的舞蹈,狰狞的脸上面无表情,两根獠牙从嘴巴里面长了出來,如水草一般的头发杂乱不堪。
“沉爱,我知道你很着急,可是现在,你有把握从于季的手中救出冷齐轩吗?”
魔烨劝解的说道,并不是不去救冷齐轩,而是现在情况紧急,他们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手中救出那个人。
绝望在沉爱的脸上慢慢漾开,可就在冷齐轩几乎透明的时候,沉爱出声了。
“于季,一直在幻魔背后控制幻魔的那个人,其实是你吧?”
虽是疑问的语句,可沉爱却带着肯定的口气问了出來。
于季手上的力道一松,冷齐轩就跌落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仿若随时会在阴风中消散一般,他太抠看向沉爱,却沒有说一句话。
活动了一下带着手套的那只手,于季并沒有太过惊奇,只是抬起头看向沉爱,吐出了一句气人的话语。
“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