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粗心,真担心你会弄丢了我老婆,要不,现在去民政局?”
“谁是你老婆,快开车啦。”林汐顺手拿起车上的墨镜戴好,掩饰自己面红耳赤的失态。
梵夜宸好笑的看着她,指指自己与她同款的墨镜,“那是我给梵太太准备的,现在你戴着,林汐小姐觉得,谁是我老婆?”
听他这么说,她的脸红艳艳的有娇美了好几分,窘迫之下只好顾左右而言他,“凛凛呢?”
“公司。”
“梵氏梵星?”她几不可察的皱了下眉,“你带他去那里干什么?”
“子承父业,当然是要趁早将他培养成梵氏继承人。”茶色的墨镜遮住了他漂亮的眼睛,也掩住了他的情绪。
“你开什么玩笑,他才多大?”她早就知道,作为梵夜宸的儿子,接手梵氏梵星是必然的事,可凛凛只有四岁,她希望他可以有一个幸福快乐的童年。
“四岁已经不小了,我可是在母亲肚子里的时候就开始接触企业管理。”想起自己暗无天日的过去,梵夜宸语气冷了些。
林家虽然不是商业世家,但也清楚大家族里的孩子是没有自由的,他们可能拥有很多孩子渴望的昂贵玩具,有漂亮的衣服,住着豪华的大房子。
可是,像梵夜宸小时候那样的孩子,根本没有时间享受玩具带给他的乐趣,甚至,他没有选择的权利。
“所以你不快乐,你希望我们的孩子也不快乐吗?”
她柔柔的嗓音像是拂过他心间的羽毛,她果然是了解他的。
一句“我们的孩子”,让他所有的不快都烟消云散了。
“老婆大人放心,我会尊重凛凛的选择,不过,我梵夜宸的儿子肩上有与生俱来的责任,他不做梵氏的继承人也可以,除非……”
他又笑得像只狐狸,冷傲高贵的气质大打折扣,却又该死的有种邪肆的魅惑。
“除非什么?”
“除非他有个弟弟,我们再生一个……不,两个,如果我们再多两个男孩,凛凛就可以做他想做的任何事。”
虽然语气不太正经,但她听得出来,他说的是认真的。
“为什么不是女孩?难道你还性别歧视?”她已经有凛凛了,就算要生,也要一个可爱的女孩。
“当然不是,女孩的话,我要她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公主,她有你的美貌和天赋,就该被捧在手心里,公司的事,自然是交给男人来做。”
他宠溺的笑容,好像真有了一个美丽的女儿了一样。
林汐小小的感动了一下,突然又意识到什么,沉声道:“要三个男孩,还想着要女孩,哪有那么能生,你当我是猪吗?”
“我可没那么说。”他挑眉,爽朗的笑出声来。
他很少会笑得这么开怀,是完全放松的状态,忘记了所有的烦恼和忧虑,眼里就只有她。
“既然那么贪心,找别的女人给你生好了。”
车猛然刹住,梵夜宸伸出手臂挡在林汐胸前,防止她因为惯性前倾受伤。
在确定前面什么事也没有的时候,迟钝的女人终于发现是自己说错话,惹某人生气了。
“你让我和别的女人生孩子?”横亘在她身前的手没有收回去,梵夜宸单手将车停在了路边,薄唇抿成一条线,面上冷若冰霜。
“不行吗?难道我不嫁给你,你还能一辈子不娶?”林汐也有些来气,这五年他不是还有个郑璇吗?那个叫什么宝宝的妞儿,不也叫他爹地吗?
“你敢不嫁我?那要嫁给谁?”他侧过头欺身上前,摘掉彼此的眼镜,漆黑的眼像要将她看透。
“我为什么不敢?”气势上明显弱了一些,林汐往后缩了缩,无奈抵着车座移动不了半分。
原以为他会发火,却没想到他反而笑了,温柔的捧着她的脸,轻轻的吻上她的唇,梦呓似的低低呢喃道:“我说你只能嫁给我,你只能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嗯……”像是受了蛊惑,林汐很快迷失在他温柔的攻势下。
这不是这男人的节奏啊,她似乎越来越招架不住他瞬息万变的情绪了。
“老婆,你会给我生宝宝的,对吗?”
末了,梵夜宸绽放出一个迷人的笑靥,黑眸里化不开的柔情,弥漫着似要将她湮没。
林汐的眼神还带着迷离,头脑也嗡嗡的乱作一团,那么睁着一双大眼睛迷茫的看着他。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他邪邪的一笑,继续发动车子,“就算我们只有凛凛一个孩子,他也有能力接手梵氏和sl的……”
“sl果然是你的资产。”林汐猛然惊醒,刚刚他说除凛凛外还要两个男孩的时候,她就开始怀疑了。
难怪梵氏梵星出现危机,sl会那么爽快的慷慨解囊,这个男人,还瞒着她多少事?
“对不起,老婆,”早知道黑勋会将他所知道的事情和盘托出,梵夜宸也不隐瞒,“我年轻的时候,学校不是推崇自主创业吗?然后,我创建了sl,是想着你幼时的模样才命名的哦,statice lavender的简称,不凋花,花语就是我对你的承诺,永不变心。”
“花言巧语,statice lavender,你确定不是以你自己的名字命名的?”林汐撇嘴,什么不凋花,分明是星辰花!
“我的就是你的,不都是一样……”
“别想敷衍我,快说,你到底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确实还有些事,不过,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我的性命,要在结婚之后才可以交到你的手上。”他微垂着头,长长的睫毛挑出一个漂亮的弧度。
林汐心惊,这句话……
“这几天的事,为什么瞒着我?”她不想问也不敢问他所说的“性命”指什么,她愿意等,等到他跟她分享他的过去。
梵夜宸迟疑了一下,直到车子停在梵氏梵星楼下时,他拉住要下车的林汐,“如果我说,不告诉你欧阳的事,是我害怕了,你会相信吗?”
他说,他是害怕了。
“害怕什么?”她承认她是矫情了,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