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温煦的阳光透过明亮的落地窗照进卧室,莫亦寒起身,看着睡在自己身侧的那个女人,他的眼底隐去了原有的冰冷,带着温柔与心疼浮上一抹笑意,手指轻轻拂过因为作业的汗湿而贴在额上的发际。
这一夜,不知多少次的靠近、多少次的疯狂,明明告知自己,不要将心太深的陷入这个女人的感情攻势中,却依然无法自拔的,顺应了心里与身体的变化,犹如吸食着鸦.片般一次次的深陷,让自己走入无法回头的沉沦。
不置可否,莫亦寒承认自己的心里已经对林诗曼动了情,看着她裸.露在外的白皙肌肤上,那点点处处证明自己存在的痕迹,莫亦寒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抓紧、一层温暖紧紧包裹着,明明是讨厌的、恨她欺骗自己,却不知不觉深陷其中。
“我可以放开自己的介怀让你靠近,但是我也希望你说的话是真的,除去那些再沒有任何其它事情欺瞒于我,倘若有一天被我发现,你的心里还有其它的目的,我绝不会再对你心软,慕思雨,我希望你是真的……真的沒有欺骗。”
心中纠结着自己错综烦乱的情感,莫亦寒深吸口气,起身下床,起码这一刻,他相信林诗曼口中说的理由,也顺应了自己的心让她靠近,想要让两个人归位到正常夫妻之间的关系。
莫亦寒一夜虚索无度,待到林诗曼醒來,已经时至中午,缓缓地睁开有些沉重的眼眸,莫亦寒已经去了公司,房间里只剩下林诗曼一个人。
正午艳阳高照,阳光透过玻璃窗,洋洋洒洒的透射进來,充斥着卧室的每一个角度,暖暖的一片让人倍感温馨,为房间镀上一层梦幻金色,空气中似乎仍然残留着昨夜.浓烈情.欲与桃色的暧昧气息。
林诗曼小脸一红,带着修奶慢慢撑起有些酸软疲累的身子,拉起丝被半遮半掩的倚坐在床上,看着身上斑驳点点的吻痕,想起莫亦寒从未有过的温柔索取,一切像是在梦境中一般,让林诗曼双颊红的越发明显,心竟完全漂浮,迷失了方向、迷失了自己。
靠在床上许久,才渐渐将混乱的思绪平稳,“希望此刻便是一个全新的开始。”自对自的喃喃自语,突然手机响了起來。
林诗曼被吓了一跳,身子轻颤,看向床头柜,幕占伦为她准备的手机一直放在那个柜子的抽屉里、不曾开启过,而唯一知道这个号码的人也只有幕占伦,此时想起,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幕占伦询问她这几日的情况。
刚刚还在飘上云端的心,顷刻间像是被猛然投入冰冷的湖底,带着极不情愿拉开抽屉,面对來电显示上那赫然出现的“爸爸”两个字,极度深恶痛绝的皱了皱眉,如若不是怕莫亦寒发现起疑心,林诗曼压根儿不会用这对她來说充满温情回忆、却极其玷污了父亲的两个字。
按下接听键,林诗曼的表情顿时变得沉静,还沒等幕占伦开口,便抢先开口道:“我知道你打电话來是要问什么,实话告诉你,我与莫亦寒之间还沒有发展到能够近身他书房的机会,房间里虽然有办公桌和资料箱,但是相信像莫亦寒那样的男人,绝对不会轻易留下什么物件,让自己商斗中的竞争对手的女儿看到的,尽管这个女人是他名义上的妻子。”
林诗曼犹如机关枪一般的讲话全部说完,丝毫沒有给幕占伦留有空白说话的余地,一时间,幕占伦竟然沉默了许久,过了好半晌才开口道:“曼曼,其实我打电话给你,并不是要问你这些的,我只是……”
“既然不是问这些,又干嘛要打电话给我?”似乎被莫亦寒整日的折磨伤痛了心,继而转变为另一种爆发情绪,反正自己与幕占伦之间是互得互利的关系,她也不怕用这样的言语与幕占伦对持,言语中自然也带着明显挑刺的意味。
“咳、咳、咳!”幕占伦有些缓解尴尬的轻咳了几声,依然耐着性子和言语色道:“曼曼,我只是想问问你,昨天参加莫家七叔公为孙女举办的舞会,是不是很开心?”
提起舞会,林诗曼顿时愣住,过了好久,才缓缓开口:“我……我明白你是什么意思了,是不是昨晚的舞会,我与莫亦寒共舞惹來太过的关注,你听到了消息,所以有些紧张了?”
“沒错。”幕占伦这才肯定的说出自己的想法,但是他在言语上却依然保持温和,不管怎样,这个女子此时掌握着自己需要的命脉,他绝对不会轻易与林诗曼撕破脸的,他知道,以林诗曼的为人以及内心需求來看,她一定会按照自己的计划行事,一切只需要他静静等待就行,如若不是因为得到昨夜舞会的消息,幕占伦断然不会打电话给她。
林诗曼面色凝重的深吸口气,“我知道了,以后我会注意这样的事,如果与他一同出席公众场合,一定尽量避免那样出风头的事情发生,不管怎样,我还是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好,你记得就好。”幕占伦想说的话说完了,他也知道林诗曼不会愿意与自己话话什么其它家常,那都是可笑的借口,于是点头道:“嗯,我继续等你的消息,不过你放心,在你主动联系我之前,我是不会打电话给你,让你觉得有什么恐慌的,撂了吧。”
林诗曼沒有回话,而是直接按下了挂断键,她的心情无比沉重的靠在床边,想起舞会与莫亦寒共舞那一瞬间,还有莫亦寒那当众的深吻,身体与心便止不住的狂跳燥.热,但同时幕占伦沒有直接言明的意寓也在她的脑中不停撞击着、回荡着,将林诗曼高高飞升过喜马拉雅山顶的心瞬间拽入冰海!
“也许舞会上发生的那一瞬间,莫亦寒早就已经忘得一干二净,又或许,他根本就沒有在意,而我……”
林诗曼轻叹口气,“算了,不该企盼的不要去企盼,林诗曼,你要正视你自己的身份,明白了这一点,才不会被伤的更深。”原本的红晕此时早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那丝令人我见犹怜、分外心疼的愁思与哀伤。
话虽说如此,但却有谁能够做到?林诗曼不是圣人、不是贤者,她是有着七情六欲的普通女子,也会为某人而心动,不管这个人曾经怎样伤害过她,那在心里冥冥之中产生的共鸣,却让她止不住自己的脚步,一点一点的靠向莫亦寒,哪怕迎接自己的是暴风骤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