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有一丝洗发水清香的浴室弥漫着水雾,在柔柔的于是灯光的照射下,像烟雨朦胧一般充满一种迷幻的色彩,莫亦寒健硕而匀称的身躯正背对着林诗曼,虽然朦朦胧胧看的不是很真切,但这种朦胧却恰恰充斥着林诗曼的五感,使她的心禁止不住的狂跳不已!
抬手关掉淋浴蓬头,莫亦寒拽过搭在一侧的浴巾随意的系在腰间,虽然只是短短的几秒钟,但林诗曼依然红着脸慌乱的姿态双手遮起眼睛。
莫亦寒转身,瞧见林诗曼一副怯羞的模样,脸上不禁露出鄙夷之色,出口便是侮.辱的言语:“已经不是一次两次面对我,却总是要做出这样的扭捏之态,你不觉得自己如此做作,真的让人很反感、很恶心吗?”
恶毒而冰冷的言语将林诗曼的心伤的无与伦比,她的身子微微颤抖,不是因为觉得冷,而是心颤的无法控制,所以身子才会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过來。”又一声毫无温度的命令,林诗曼吓得一个激灵,她小心翼翼的缓缓放下遮在眼前的双手,脚下却像灌了铅一般迟迟无法移动。
莫亦寒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向前跨出两步,大手一伸,一把抓住林诗曼的手臂拽向自己,但却不是靠进他的怀里,而是甩手一丢,将林诗曼狠狠地抛向另一边,被摔痛的林诗曼紧皱双眉、强忍着身体磕碰到瓷砖的剧烈痛楚,瞪着一双惊恐的双眼抬头看向莫亦寒。
此刻,莫亦寒正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狼狈的她,那双冻死人不偿命的阴冷眼眸里,瞬间闪过一丝狠毒如蛇蝎般的寒光,林诗曼一颤,颤栗的感觉使得她全身汗毛倒竖、皮肤一块一块的聚起感十分强烈,她感觉到眼前的莫亦寒正在被他隐忍了一夜的怒火紧紧包裹着,他已经不单单是一个男人,而是一个要将自己撕碎的彻彻底底的魔鬼!
莫亦寒走到她身边慢慢蹲下,一只手捏起她的下巴直直的盯着那张惊慌失措、写满恐惧的小脸儿,心里情绪混乱不停涌动,“你还真是会做戏,笑颜是那样天真烂漫、充装着可爱,装委屈又装的无人能比,就算此时带着不知是真是假的惊恐之色,也依然这般美丽,你说,我要怎样对你,才能保证你不会再用自己这双勾魂的眼睛去勾搭其他人?”
就算莫亦寒不说,林诗曼也会知道,莫亦寒十分在意他与楚浩轩之间那般暧昧不清的关系,而最致命的则是莫亦寒从头到尾都在认为她是在做戏,就算林诗曼像之前所想那样想要与莫亦寒有所交流,也要碍于楚浩轩总是冷不丁的出现,故意做出让莫亦寒误会的事。
而更让林诗曼不解的是,楚浩轩为何会要求她说出自己的秘密,同时还答应帮她保守秘密?林诗曼已经对自己百口莫辩了,所以她只能默默接受,而莫亦寒瞧见林诗曼面对自己时,居然一时失了神,不仅面色一沉,捏在她下巴上的手更加用力。
“呃~”林诗曼疼得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儿,骨头犹如被捏碎般,使得她的脸更加苍白,不停哆嗦着的嘴唇失去了血色,却忍不住为自己辩解:“你误会我了,我与他之间什么事都沒有发生,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哼!”莫亦寒一声冷笑,但那笑容却像极了地狱撒旦那带着催人性命符咒一般的微笑,他修长的手指缓缓松开,沿着林诗曼滑嫩的肌肤慢慢下移,在她耳畔与脖颈之间轻轻摩挲着,像是在爱.抚着属于自己的珍爱物品一般,眼中充满了一种迷离、一种温柔,“我有说过你什么吗?这么急于辩解,难免让我怀疑你们之间的确有点什么。”
“沒有!绝对沒有!”林诗曼拼命的摇头否认,“对不起,刚刚是我太过于紧张了,所以才会误以为你有那样的想法,我向你保证,我真的沒有骗你,是真的。”
“是真的?”莫亦寒的眼底浮上一层不相信的神色,今天的林诗曼很特别,她已经不再学着沉默,而是开口为自己辩解了,这不得不让莫亦寒真的起疑心,不管怎样,楚浩轩还是帅的让人眯了眼,尽管他邪肆,却不失温柔。
很多女人就是喜欢这个调调,而自己呢,这段时间一直对林诗曼过于粗.暴,换位思考一下,女人还是会喜欢楚浩轩那种邪魅之中充满温柔的男人,想到这里,莫亦寒的怒意更加明显,他的手依然在林诗曼的脖颈之间勾勒着曲线,引得林诗曼的身子一阵阵的颤栗着!
“你知道欺骗我的下场是什么吗?”他刚毅的唇角微微勾起一抹慑人的弧度,笑容之中沒有丝毫温度,有的只是那不见风声、却仍知狂风骤雨即将來临的暴.虐之.色!
“你要做什么?”林诗曼带着戒备的神情向后挪了挪身子。
“躲避?”莫亦寒突然反手掐住林诗曼的脖子,在她带着惊恐之色的眼眸中,印上了属于自己给予对方永生难以忘记的嗜血印记,手指慢慢收紧、用力掐住,在那窒息的一瞬间,林诗曼仿佛听到了自己骨头被掐断的声音。
“唔……你……放……放开我……”求生的本能让林诗曼双手紧紧抠在莫亦寒的手上,不停的向外拉扯着、反抗.性.的挣扎着,想要以此得到自由的呼吸。
林诗曼只感到全身的血液翻腾着、涌动着,从脚底猛然窜至头顶,越來越稀薄的气息,越來越迷离、模糊的视线,使她感到了深深地恐惧!“难道……我……我真的要死了吗?”
林诗曼的脸上浮现一丝若有若无、不太明显的起初笑意,内心悲切的告诉自己:“算了,就这样被他掐死也好,这样我就不用再继续伪装,不用再过得这样辛苦、这样累了。”
原本求生的本能,此刻变为心中如此消极的想法,血液不流通外加心中的恐惧与害怕,使她一双手越來越冰凉无力,最后慢慢从莫亦寒的手上滑落,垂落在身体两旁。
“这么快就放弃求生的**了吗?”莫亦寒不带有一丝感情的冰冷话语,此时在她耳畔响起,“你真的就想这样放弃求生、放弃丢下你父亲一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