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靠近,一直想要得知的话,似乎正欲冲口而出,只是那样微微的已开启,就会听进自己的耳里,但是林诗曼却偏偏不言谈,她那样含着,让莫亦寒内心一阵焦急。
似乎已经明显的听到了,自己的心脏在咚咚咚的有力跳动,那是一种紧张,怕是听到了自己不希望听到的话,莫亦寒在心底嗤笑一声,“有什么不希望听到的?你不是一直想要知道吗?怎么到了这个时候,居然如此别扭?”
林诗曼的手指,在莫亦寒的脸庞轻轻勾勒,痒痒的感觉,越发的激荡起莫亦寒心底的那份悸动,耳边轻轻的呵气,而引起他身上失分自然地反应,他微侧过头,近距离的对上林诗曼的双眼,那样的靠近,根本就沒办法看清。
“你若是不想说就算了,又何必要这样做,你想躲避我,心里却也清楚,这种做法的结果,必然不是你想要的,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沒有理会莫亦寒看似指责自己的话,林诗曼依然我行我素那般,唇角抿起一抹笑意,在他耳边轻声柔语:“我叫曼曼,只能告诉你这些,就像你说的那样,我是在夜总会长大的孩子,至于姓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
这话一出口,莫亦寒的心里,顿时感觉到好一阵的失落,他虽不认为林诗曼真的会告诉自己,却也沒想到,她竟会说着贬低自己的话。
反手推开林诗曼,翻身将她至于自己身下,之前还充满浓情的双眼,此时透发出一种寒气的冷光,“你不说就算了,何必要这样做?做贱自己很有趣吗?”
“我沒说这样很有趣。”林诗曼双手抵在莫亦寒的身前,使得他们之间,还有那么一点点沒有紧密的空隙,“如果我真的觉得这样有意思的话,就不会只是说这么几句,添油加醋的事情,我其实也会做的,我只是不想太过分的和你闹着玩而已,所以才说了这些。”
“闹着玩?”莫亦寒微眯起双眼,像是两把利刃,带着冰冷穿.透林诗曼的身体,“你和我,难道就真的是在闹着玩吗?”
林诗曼的心狠狠地疼痛着,她深吸口气,看似轻松平常的说:“这个问題,我现在不想说,反正我们也是有期限的人,说那些话,早就已经沒有什么意义了不是吗?”
她说着这些话,抵在莫亦寒心口上的双手,也在无法控制的微微颤抖,狠了狠心,嘴里依然在说着违背心意的化。
“我的名字就叫曼曼,你爱信不信,如果你不相信我说的话,你可以去问楚浩轩,第一个见到我的人是他,把我送给你的人也是他,我的名字,他是最清楚的。”
“你是知道我不会去问他的,所以才故意这样说的是不是?”莫亦寒的身体,已经感觉到了林诗曼的颤抖,她的那些关心,完全处于本然,根本沒有任何做假的迹象,这样强硬的要离去,也丝毫不是欲擒故纵。
“你到底要做什么?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苦衷,让你如此决绝?”低沉的声音,已经不再带有那些冰冷,而是隐隐的心疼。
“沒什么苦衷,就是和你在一起,我觉得很累,很想一个人放松。”说完这话,林诗曼侧过头,别开自己的视线,她闭上双眼,掩饰掉眼底流露而出的那抹哀伤。
“算了,问你也是白问,你笃定了不会说的,就这样吧。”莫亦寒的手微微松了松,一阵失落感,自从林诗曼的心里渐渐飘升,正当她以为那双手,就要彻底放开自己时,莫亦寒突然双手一紧,将她完全紧搂进他的怀里。
“啊……”林诗曼不由得发出一声低呼,莫亦寒像是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眼前的人就会烟消云散一般,紧紧的搂着她,许久,都不曾言语。
“你……放开我可以吗?”林诗曼试探性的轻推了推莫亦寒,却得來了更为拥紧的怀抱,最终她在心底轻轻叹息,不再做推拒的动作,任由莫亦寒搂紧自己。
这一夜,就在如此的无眠中度过,莫亦寒的心底在对楚浩轩产生一种疑问,他不知道楚浩轩为什么要给林诗曼喝那种迷乱了心性的酒,但是有一点他可以肯定,“楚浩轩应该是了解些什么的,不然的话,他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有所行动?毕竟当初人是他选來的。”
心底带着深深地疑问,莫亦寒暂时先将那一切都抛开不去想,此时他只想紧紧的拥抱着林诗曼,好好的感受着她的气息。
“曼曼,你叫曼曼,这个名字,我会永远记在心里,无论怎样,都无法将它挥抹了去。”低沉的言语,像是在做着一种誓言,林诗曼知道,这不是莫亦寒的空话。
一个能够对自己所作所为原谅的男人,她又有什么所求,这一辈子,只是遇到了,就觉得幸福异常,更何况,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不仅仅是遇见那么简单。
眼泪,一滴一滴,不停的顺着眼角向下滑落,最终滑进发髻,掩埋其中,不被看见,但是那微不可闻的低低啜泣,还是很清晰地传入莫亦寒的耳中,深入他的心里。
双手不停的收紧、不停的收紧,仿佛要将林诗曼揉入自己的身体,将那副娇躯的骨血融化,全部与自己合二为一。
“曼曼……我……不想失去你,不管你有着什么样的秘密,曾经对我做出过什么样的欺骗,我全部不在意,只要你……只有你……”
内心的苦楚与低诉,莫亦寒沒有表露给林诗曼任何知晓,但是两个人心底之间的相互交流,似乎也在做着一种默默的传达。
林诗曼沒有回避他的拥抱,放开自己所有的力气,全然去接受,心中在低声哭泣,“莫亦寒,我能够给你的时间,也仅仅是今天。”
时间点滴过去,在相拥无声中,如流水一般渐渐流逝,日落日起,新的一天开始。
慕思雨被邺丙辰管制着,自从那天从医院回來之后,她便被关在房间里不容出去,苦闷了许久,一直在想着对策的慕思雨,此时正在房间里不停的來回走动。
门锁开动的声音,慕思雨一.怔,猛回头看向那边,又立刻像是被人针锥了一般,快速跑向床边躺进去,刚刚盖好被子,门就被推开。
來人是负责“照顾”慕思雨的一名女佣,“邺门町”的人,都叫这个女人红姨,此时她正推着餐车走进來。
“小姐,这是辰少爷吩咐的营养餐。”红姨将餐车推到慕思雨床边。
见红姨正要如往常那般,端起碗勺喂食自己,慕思雨脸色一沉,冷冷的道:“出去!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似乎根本就不怕慕思雨怎样,也因为自己是“邺门町”的老佣人,更是受了邺丙辰的命令來监管照顾慕思雨,红姨丝毫不在意。
她依然是那样一副冷漠面孔道:“小姐,我是负责照顾你的人,这每天看着你把营养餐吃了我再离开,可是辰少爷的命令,所以我不能走。”
“哈~辰少爷的命令?”慕思雨十分鄙夷的看着红姨,“有了他的命令,你就不得不听了是不是?你就拿着鸡毛当令箭了是不是?”
红姨果然不愧是已经在“邺门町”有年头的人,被慕思雨这样指着骂,竟脸不红心不跳,一脸沉静,“小姐,你说归说,这东西还是要吃的。”
“我沒说不吃,只是想让你出去,难不成我沒长手是不?还非得你來喂了我才能吃饭是不?”慕思雨横眉竖目的瞪着她。
尽管如此叫嚣,慕思雨的心里,还是有着些许的胆颤,毕竟能够在“邺门町”里留下的人,都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更何况这个红姨,也不知道在这个地方待了多久,看她那年纪和做事态度,说是看着邺丙辰长大的,慕思雨也完全相信。
听到慕思雨对自己呼喝着,红姨还是那样不痛不痒的神情,“小姐,脾气撒完了,就让我喂你吃饭吧,这个营养餐一旦凉了,就不好吃了,而且也沒有了起到的功效,辰少爷,特别嘱咐,必须要趁热吃。”
“辰少爷……辰少爷……你……”慕思雨刚要哼道些什么,突然脑中某个念头一闪而过,她立刻调转了态度,双手置于自己的小腹之上,“是他吩咐要让你好好侍候我的对不对?”
红姨低垂下眼帘点头道:“是,小姐这话沒错。”
“哦,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我问你哈,你在‘邺门町’多久了?”慕思雨掉转语风,说起了旁端的话題。
红姨显然是被慕思雨这样的问话弄愣了,她挑起眼眸瞅了眼慕思雨,心里嘀咕着,嘴上最在回答她:“从我二十一岁进入‘邺门町’做女佣,到现在已经三十二年了。”
听得红姨说这样话,慕思雨心里的谱更是有些落定了,她的脸上忽而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兴奋,但是却只是那么比眨眼还要短的时间,便立刻隐去,正了正颜色道:“既然已经这么久了,那么丙辰哥的个性,你也应该了解了,是不?”
“小姐,你……说这个话是……什么意思?”似乎听出了些端倪,红姨带着一丝疑惑的眸光,直直的定向慕思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