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录制节目之后的记忆,其实苏慕安真的记不住多少,因为她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不高兴上面,,
臭伊恩,才高一就跟人家谈恋爱,还接吻!你不知道高中生谈恋爱算是早恋的吗?一看就知道不是好学生!还有,才高一你懂什么啊,你就跟人家接吻,你接吻了你能对别人负责吗?结果还不是分手了!等一下,应该是分手了吧?貌似沒有听伊恩说过,难道沒分?不会的,那么早就谈恋爱一定会分的嘛!【某安:啊喂,你这孩子都是什么思想啊,就那么希望你伊恩哥跟自己的初恋分手?苏慕安:初恋你妹啊,伊恩哥你妹啊!他不是我哥,他是我喜欢的人懂伐?我喜欢他干嘛还希望他跟别人长长久久啊,我脑子又沒病!】
好吧,其实总的來说苏慕安的表现可以用两个字來形容,那就是,,吃醋。
沒错,是吃醋。苏慕安从來沒有像现在这般嫉妒一个人,虽然这也跟她从來沒谈过恋爱的原因密不可分。但是苏慕安是真的很在意伊恩的初吻已经不在了,而且是给了一个不是她的女生,而且早在高一时就给出去了。
那么,这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伊恩都已经不知道跟多少个女的接过吻了?一想到有这种可能,苏慕安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但是,她自然是不能说自己在吃醋,不仅仅是因为她此刻是个男生,还因为她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有资格吃伊恩的醋。是啊,她有什么资格呢?伊恩,明明只是把她当成是弟弟一样宠爱着啊,如果告诉伊恩自己喜欢他的话,一定会被吓到的吧?
所以,苏慕安不能表现出自己在吃醋,于是只好把一切愤怒都发泄在挖出这个秘密的主持人身上。当然,别误会,苏慕安并沒有二到冲上去暴打人家一顿,她只是在众人都坐回到保姆车上之后愤怒的表达了自己对于那位的不满。
“那位主持人大姐也太过分了吧,竟然那样找我们恩恩麻烦!还把凡都扯进來了,真是过分!你们是不是之前得罪过她啊,或者她看上你们之中的哪一个,所以故意引起你们的注意?”愤怒的揪着座垫上的流苏,苏慕安不满的嘟囔道。
然而,车上却沒什么人有心情回应苏慕安。
虽然刚被问道问題时卡伦恩表现的非常淡定,可是当主持人将目标转移到凡身上的时候,他就再也不能淡定。尤其是凡的回答竟然那么的官方,仿佛自己真的只是一个小弟弟。不知道为什么,卡伦恩心里莫名的有些不舒服。
至于凡,作为队长,他是真的有很认真的思考为什么那个女主持会找大家的麻烦,所以暂时沒有空搭理苏慕安究竟说了些什么。
而一向会回应苏慕安的伊恩,因为听到苏慕安只提到了凡和卡伦恩,完全沒有提到自己,以为苏慕安是真的一点都不在乎自己初吻的事情,所以正靠在窗户上暗自神伤。
其他的三个人,上个节目还要跟主持人耍心机勾心斗角的、比打仗还累,所以早就靠在了椅背上进入了梦乡。
许久沒有得到回应的苏慕安看了眼思绪不知道飘到哪里去的伊恩,以为对方还在回忆自己跟初恋的美好爱情故事,心里愈发的气闷,索性冷哼一声,也闭上眼睛假寐。
空气中,有一种名叫“尴尬”的气氛正在疯狂蔓延着,就连坐在副驾驶上的阿诺都感觉到了。所以催促着司机快点开,以求早日脱离这种诡异的氛围。【某安:呀,作为一个经纪人你这样不负责任真的更好吗?】
保姆车终于开到了目的地,将victor的众人丢下车之后,阿诺直接省略了以往必备的唠叨环节,逃也似的离开了victor的宿舍楼。
苏慕安看了眼睡意朦胧的几个人,又看了眼依旧有些魂不守舍的伊恩,心中愈发的恼火。她将钥匙扔给尚算清醒的凡,对着众人说道:“你们先上去吧,我给我家媳妇儿打个电话。”
说罢,苏慕安也不管众人的反应,背着自己的双肩包就往附近的小巷子走。
“mu!”终于回过神來的伊恩看着沒有带任何保暖物品的苏慕安,皱了皱眉。此时还是深冬,韩国的冬天又素來寒冷,苏慕安帽子围巾什么的一件都沒带,一定会冻感冒的。
见苏慕安听见自己的话之后虽然有些不耐烦但还是背对着自己站在了原地,伊恩无奈的走上前,解下自己的围巾细心的围在苏慕安的脖子上。
温热的手指触及到苏慕安脸上冰凉的皮肤,伊恩的手情不自禁的抖了一下。于是将苏慕安裹得愈发的严实,还把自己的帽子和手套都给小孩穿戴好。
做完了这一切,伊恩的眉头终于舒展了一些,他伸出温暖的大手隔着帽子抚了抚苏慕安的头,说道:“早点回來,外面冷。”
见苏慕安懵懵的点了点头,伊恩才心满意足的转身往宿舍楼里面走去,留下苏慕安一个人看着他的背影发呆。
伊恩,你可不可以不要对我那么好?也许你是把我当作是卡伦恩一样的弟弟,所以才会那么宠我疼我。可是我并不是把你当成是哥哥啊,我喜欢你你懂不懂?如果有一天,你知道我一直都在欺骗你;如果有一天,你知道我并不是男生,你会不会很讨厌我?会不会希望我永远消失在你的面前?
解下伊恩的围巾抱在怀里,苏慕安慢慢的蹲在地上,任凭眼泪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厚厚的雪层里,然后融化出一个一个的、小小的孔。
不是不喜欢围巾所带來的温暖,而是我害怕,太过温暖的话,我会舍不得放开你的手。伊恩,我终究是要离开的,我不可能隐瞒一辈子。而且,我有预感,距离我离开的时间越來越近了。所以我只能慢慢的远离你,这样的话我离开的时候就不会那么的痛了吧?
可是,为什么心里还是那么舍不得?明明早就知道要离开的,我却还是该死的舍不得,我真的是生病了吧?不然,为什么我的心脏那么的痛呢?
那一夜,苏慕安沒有打电话给左颜,就那样抱着伊恩的帽子围巾傻傻的蹲在雪地里蹲了近一个小时。回到宿舍时,她的全身都冻僵了,眼睛也红红的,她却毫无知觉。因为心太痛了,痛到整个人都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