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箭在弦的节奏已经令人忍无可忍,少年长吐一声呼吸,试图亲手去抓扯那合心的悸动,并伴随着加大幅度的速率来自食其力!
手腕被温柔又霸道得按住,男人轻声说:“不可以,身体要紧。”
“少废话!”
纤长的手指贴上男人的掌背和手腕,结果换来耳边那一声得意的轻笑:“又这么想?那你求我…”
叶闲失控,猛然一手勾过男人转到了一边的脸颊。禁难耐地吻住,舌尖抵死缠绵,啃咬撕扯。
终于尘埃落定,舒缓绽放。
得意的笑容上扬在男人唇角,他将手指微微含在口中轻吮,随后扳过少年向臂弯躲闪的脸:“脸转过来,别藏着!让我看看你过后的样子…”
少年猫一样狡黠的眼睛里流出一丝难掩的倔强,他可不是什么任人宰割的善男信女。至于心里在盘算着什么,就不知景云柯是否有这个能耐去猜测了。
“洗个澡吧,我抱你去。”男人温柔的声音贯入耳畔,压抑下排山倒海却无处决堤的欲念。他轻轻勾起少年单薄的脊背,将他揽入怀中。
慵懒地躺进那宽阔的胸膛之内,眯了眯眼,叶闲修长的指尖探索而下,正待要触及――
“别闹!”男人轻喝一声,拍开他的手。
“装什么正人君子…”叶闲小声揶揄,神色诱媚得转过脸去。
景云柯把少年放到浴室的白玉台上,悉心为他身下垫好干燥的毛巾:“你等一会,我先放水。”
“小时候洗澡,爸爸们会在浴室里给我放黄色小鸭子的。”
景云柯抬起头,差点咬了舌头。眼前的少年*着上身,松松垮垮的病服裤子荡在修长的双腿之间。神色自若得撑着白玉装饰的梳妆镜台。
镜中倒映出他那单薄白皙的背,纵横捭阖的新伤旧患一层层在雾气中晕染出与年龄不相视的坚强。
景云柯狠狠得吞了下口水:“叶闲,你再玩火我就不客气了!”
“开个玩笑而已,难道真的要你给我放鸭子进去啊?”少年玩味得扬起嘴角。
“你等着!”一阵风一样溜出浴室,半刻锺后回来的男人,发现少年已经径自躺在浴室中。
“给!”一个水花扑通炸开,温水溅上了少年英俊的侧脸。赌气一样的橡皮鸭子在水波中无辜得飘荡。
“从儿科病房骗来的!”男人嘴角抽搐着。
叶闲轻笑一声,把玩具揉在手里,轻轻一捏。一声滑稽的空哨响起,把一旁杵立的男人吓了一大跳。
“还能喷水的?比我小时候见过的高级。”叶闲用力一捏,从那鸭子口中骤然溅出的洗澡水不偏不倚得洇湿了男人的裆部!
“你!”景云柯皱着眉,简直是被撩到肝颤。
“脱了呗,湿都湿了。”叶闲把鸭子往旁边一丢,整个身子沉了下去。
一丝殷红从背脊的纱布里溢出,男人一惊,赶紧撩起袖子把他捞上来:“笨蛋!伤口不能沾热水的!”
“不会痛啊。”叶闲满不在乎得说。
“你不会痛我会痛!”扶住瘦弱的身躯,景云柯斜坐在浴室边,用毛巾轻轻打湿少年干净的短发。另一手用一张赶紧的医用棉布按在他尚未愈合的伤患处。
“先帮你洗个头吧。”
“恩。”叶闲乖得像只猫,乖戾的…却像一只野猫!猛一翻身,大捧的水花劈头盖脸得淋了景云柯一身!
湿透的衬衫映出男人健硕的胸肌轮廓,肿胀到难以自持的身体一而再再而三得被点起火。景云柯终于忍无可忍:“叶闲,你到底想干什么!”
“该你了。”少年狡黠的目光一转,玩味的熟练即便隔着布料,却已然让男人唏嘘不已。
“别乱来!洗发水还没冲掉,当心进到眼睛里。”
少年莞尔,那一瞬间魅惑的神情看得景云柯竟有一丝如坐针毡的恐惧。啪嗒一声,玉指轻弹,一小坨泡沫飘飘然得落在景云柯的眼睛里!
“叶闲!”
少年修长纤细的胳膊不晓得缘何竟有如此大的力度。男人如山的身子竟被他趁着眼盲的好时机一把拽进浴缸!
就像捕捉到一条硕大的金枪鱼,两人翻滚在狭小的浴缸里,狼狈又荡漾。
他们接吻拥抱互相抚摸,直到筋疲历尽……
对于叶闲来说,这是十分安睡的一夜。相比之下,‘心有所图’的景云柯却痛苦不已,单是凉水澡便冲了不下十次,乌黑的眼圈直吓得黎叔一惊。
“云柯,叶少醒了,你也好好休息一下吧!”权当是担心叶闲的伤势而整夜无眠,黎叔无奈地摇头如此劝道。
景云柯回头瞪了眼面上不动声色,眼底却满是幸灾乐祸的叶闲,亦是嘴角略抽,“钟堂主他们怎么样?”
“叶少的父亲受了些轻伤,钟堂主正守在他身边,知道叶少醒了过来,正打算过来看看。”
手指一僵,当时叶承先那绝望与不敢置信的眼神历历在目,叶闲猛地拽紧被单,脸色有一瞬间的苍白。
“别怕。”愣神间,一张放大的俊脸出现在视线之中,叶闲瞪大了眸子!
他……竟然当众吻了他!
似是嫌浅尝辄止不够,景云柯腾出一手,一边轻舔着他的唇角,一边将那光洁的额上一缕发丝勾住,抚向耳后。
刚走到门口的叶承先两人愣愣地立在原地,睁大眼盯着房内正吻得如火如荼的两人,黎叔一张老脸也是僵住,不由得清了清喉咙。
气息不稳地推开面前一脸得逞的男人,叶闲白皙的脖颈微微发红,转眼看向门口,“父亲。”
清冷的语调没有任何变化,景云柯却从那里面听出一丝颤抖,大掌捏了捏叶闲的手指,“钟堂主。”
“景少,我们来看看小闲。”搀扶着叶承先瘦削的身躯,钟云狂一改平常的粗犷,连声音都是变轻了许多。
单手将叶闲扶起,男人一只手始终未曾放开手心的温热,冷冽的眼神透出某种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