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昊聊了一会儿后,戚妡便看见了常年不曾出现过的楚漾,正在点咖啡,而且双眸中流露出的柔情,似乎连他自己没有发现。
“怎么了?”那昊关切的问道。
戚妡无奈的摇摇头,没有解释什么,而是起身想要离开。
见她不说话,那昊一着急,伸手握住她的手臂,紧了紧手掌。
“放手!”
戚妡不耐烦的将我在自己手腕的大掌甩开,直接走向了更衣间。
里面的声音极其暧昧,和那昊早就经历过种种的戚妡,能够听出来里面的人正在激烈缠绵,而主人公正是楚漾和白瑾菲。
摇了摇头,还是转身离开了。
可对戚妡恋恋不舍的那昊依旧等在原地,没有离开,看着她,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看着他那自己从来就没有读懂过的黑色瞳孔,戚妡觉得,这个男人距离自己那么近,却也是那么远。
“白瑾菲是不是在你这儿工作?”
一开口便是公事公办的口气,也对,自己和他之间,除了正常的生理需求以外,仅剩的便也就只有朋友关系了吧。
“嗯,有什么事儿?”
那昊从自己的衣兜里拿出一封信,递给她,沉声道:“把这个给她,就说是公司邮寄过来的。”
“公司?你公司?”疑惑的眼神落在那昊的身上,唇角勾起一抹笑容,侃侃道:“这么勤奋挣钱的女孩子,一定不简单,很有才华,可惜,遇人不淑,被人要求解约了。”
遇人不淑?
谁?
美丽动人的双眸瞬间瞪大,不可思议的占据了她的双眸,唇瓣有些颤动的问:“谁?”
那昊神秘兮兮的开口:“你我都认识的男人。”
小巧的手掌直接覆盖在唇上,用着不可思议的眼神审视着面前的男人:“难道是他?!”
面前的点了点头,正视了自己的猜想。
再加上刚刚从更衣间里听见的声响,更是敢肯定,楚漾对白瑾菲是有企图的,而且目标还忒不醇正!
“戚妡,你应该知道,楚漾不喜欢我们对他的事情指手画脚,更何况是阻拦,所以你听见或者看见什么,都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说辞何其诚恳真挚,但戚妡的心怎么能够忍受得了某些事实呢?
“你知不知道白瑾菲的前男友是谁?!”
“……”那昊不语,但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
那封信件,在戚妡的手上,被渐渐捏皱,不成模样。
“如果你让我对白瑾菲和楚漾的事情不管不问,事成之后,白瑾菲将会被人管冠上恶劣的名声!她的前男友是楚祁!是楚漾的弟弟!”戚妡越说越激动,就差冲进更衣间里将白瑾菲拉扯出来了。
那昊上前一步将情绪有些激动的戚妡拉在怀里,拥抱着,低低说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这是他们楚家和白家之间的事情,我们,无法插手。”
“那菲菲要怎么办?!”
“乖,楚漾一定不会亏待了她的。”
话音刚落,两人边看着白瑾菲面红耳赤的从更衣间里冲了出来,直接直至冲进了戚妡的办公室里。戚妡和那昊看着白瑾菲急急忙忙的更衣室出来,横冲直撞进了她的办公室,戚妡瞬间不淡定了。
双手胡乱的摆脱掉那昊的束缚,头发一甩,直接拿出钥匙进了办公室,并从里面反锁了起来。
凭借着阳光,戚妡算是看清楚了此时此刻白瑾菲的面容,有些憔悴,也有些慌张。
几步上前,抬手抚摸着她娇小的面容,关切道:“菲菲,怎么了?”
当带有冰凉的手掌触碰到白瑾菲的面容时,不知道是她处于紧张还是神经过敏,竟然不自觉额瑟缩了一下。
那样的动作,落入戚妡这位大姐姐的眼里,竟是心疼不已。
一个是哥哥,一个是弟弟,两个人怎么就同时看上了这个面善单纯的女孩子呢?
“菲菲,告诉我,楚漾他,对你做了什么?”
戚妡的声音十分柔和,就像一片鸿毛,轻轻落在了她最紧绷的心肝之上,如软的触感,让她渐渐放松警惕,露出一脸,茫然的景象。
头无力的垂下,摇了摇,低低传来几个字:“不知道……”
是的,她不知道。
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高高在上的楚漾竟要如此轻薄自己,就算自己是他的相亲对象那又如何?
光明正大吃自己的豆腐,还很有理是不是?!
想到这里,还有些混沌的大脑瞬间被点燃,燎原之火在她的双眸中渐渐燃烧,升腾。
为了扯开话题,戚妡将手里那封信递给了白瑾菲,担忧的眼神看向一边,没有说什么。
白瑾菲接过,看见上面写着公司的名字,便有些了然,是那笔工资的后续金额吗?
如果是,会不会对自己太好了呢?
果断拆开,看见的便是“辞退通知”四个大字,本还是不满惊喜的眸子瞬间暗淡无光:“不科学呀,这是为什么?”
喃喃自语的语句偷偷溜进戚妡的耳朵内,她说:“只是那昊,也就是你们的那总编给我的,至于原因,他不愿意透露。”
与其说是楚漾的决定,倒不如说不愿意透露原有来的容易。
恍惚之间,白瑾菲便动作迅速的出了办公室,可恰巧的是,某人并没有离开,而是如狩猎者一般静候在戚妡的办公室之外。
看着还没有离开的楚漾,白瑾菲的某种满是警惕,小嘴眼里问道:“赖在这里还不走,你是几个意思呀,楚上校?”
深邃的眸子微微眯起,将此时的白瑾菲上上下下打量了一边,最后停留在她手上死死拽着的辞退通知上,嘴角这才勾起了一抹弧度。
双手放在裤兜里,起身,用健硕的身材将她在此逼到走廊的冰凉墙面之上,抬手理了理她那鬓角有些凌乱的发,他说:“去找那总编是吗?不如我来告诉你为什么辞退你怎么样?”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对于她的言语,楚漾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继而道来:“辞退你是我的决定,和他人无关。”
“为什么?!”
“即将成为楚太太的人,没有必要在外奔波劳累。”
说的风轻云淡,说的确有此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