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可抑制的抖了一下,又下意识的抓紧手机,我听见自己的声音问:“出什么事了?”
“谁知道从哪里来了一群流氓,硬是说从菜里吃出了一只老鼠。这不是明摆着闹事的吗?”我妈抽泣了一会,又说:“我跟他们理论他们到借机打翻了桌椅,连带着你爸也被打伤了。正在急救室抢救,本来不想给你打电话的,但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妈,这时候你不给我打电话你还能给谁打电话。我现在马上赶回来,你在哪个医院?”
挂了电话之后,我跌坐在地上,刘蓓蓓把我从地上扶起来后,急着问:“出什么事了?谁去医院了?”
“蓓蓓,”我带着哭腔说:“快,打车去车站,我爸出事了。”
幸好赶上了最后一班动车,我心里不安极了。刘蓓蓓握住我的手重复着说“不会有事的。”
都怪我,我要是能早一点开机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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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已是第二天清晨,下车之后拦了一辆出租车往医院开去。
走到住院部的楼下,问了前台护士住院部病人的住院记录,我和刘蓓蓓没来的及等电梯,从一楼一口气跑到八楼。
“蓓蓓,你这么大老远的出跟我跑来,我很愧疚。”边跑边说,差点喘不过气。
“少废话,保持体力。”
到病房的时候,多日不见的父母成了这副模样,一个毫无生气的躺在病床上,一个精神颓废的坐在椅子上。
快速的眨了下眼睛,我走进去。“妈,爸怎么样了?”
她看见我之后,布满血丝的眼湿润了,站起来说:“断了两根肋骨,医生说要好好的休息半年。”
心里慢慢升腾起来的愤怒让我声音嘶哑,“到底是谁?”我要杀了他。
蓓蓓看出了我的情绪,走过去笑吟吟的握住我妈的手说:“阿姨,我是沫沫的朋友。您守了一夜想必也累了,不如先回家休息一下,这里有我跟沫沫照看就好了。”
“那好吧,我回去弄点吃的给你们带过来。”出去的时候,我妈又转过头说:“闹事的那几个人是生面孔,外地音,不像是c城人。已经被警察扣住了,昨夜通过警方的调解他们已经赔偿了医药费。”
心里的疑惑慢慢的被抽走,前几日在车上的谈话又浮出我的心头,“听说你妈妈心脏不是很好。”这句话如魔音绕梁一直徘徊在我的耳边。
我走出病房,拿着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沫沫,有事吗?我在开会。”
没理会那边刻意压低的声音,我对那头吼着:“洛雨泽,你告诉你爸,有什么事就冲着我来,不要伤害我的家人。”吼出来之后眼泪又哗哗的流个不停,“如果和你在一起的代价是拿我家人的安危来开玩笑,我不要和你在一起了。”我们分手。我忍住了后面更伤人的话。
他那边的声音似乎嘈杂了,我能听见洛雨泽匆忙的说了一句“散会”。
“沫沫,别任性。发生什么事了?你在哪里?”
一股脑的话说出来之后,似乎好受多了。抽泣声断断续续,“我在c城,我爸在中山路中信医院。” 说完之后,我又补充一句,“记得去刑记给我打包一碗酱排骨,我好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