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哥不知道的是当他看到这一份报纸的时候,他的对头赵天驰此时正在被他的老头子训话,而且还是非常严厉的训话,这个训话就在赵天驰富丽堂皇的家里。
“天驰啊天驰啊,你知道你昨天做的事情后果有多严重吗?!”赵天驰老头子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站在赵天驰面前,指着赵天驰的额头狠狠地说道。
赵天驰低着头一脸的桀骜不驯,撇了撇嘴说道:“不就是教训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吗?至于老爸如此激动吗?”
“如果只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穷小子也就罢了,可是你知道他和市长有关系吗?!从小我都教导你在对付别人的时候要审时度势看清对方的底细再下手,你每次都不听,以前或许都是一些小角sè,可是这一次可是市长的人,你老头子我也有些棘手!”赵天驰的老爸面sè铁青,咬着牙一脸无奈的指着赵天驰说道。
“他们不也没怎么老爸啊,以老爸的背景,就算是市长也不敢动你。”赵天驰始终不在意这一次事情的形势。
赵天驰的老爸赵德利指着赵天驰的手臂不断地颤抖,他实在是被自己这个不懂事的儿子给气死了。
“唉……天驰啊,你还小,不懂政治!这一次他们的确没拿我怎么样,而且也没有人拿你老爸怎么样,可是经过这次事情,上面的人都看清楚了,心里肯定给我定下一个纵容自己人滥用职权的印象,在官场上印象和站队一样重要。老王这家伙让昨天的事情上了第二版,故意打草惊蛇,让我们以后束手束脚,你说你怎么这么不懂事!”赵德利将颤抖的手狠狠收回来,摇了摇头说道。
“至于这么严重吗?小辈之间的争斗而已,怎么会牵扯到你们身上!”赵天驰低着头依然无所谓的说道。
“呵呵……小辈?家族或者是势力之间的争斗通常都是让小辈先出手,以此来试探对方的实力!你看看你这一次做的怎么样?不仅动用了你老头子的人脉,而且还拖泥带水!你教训那小子也不是不能,可是怎么能让市长的人知道,如果你冷不丁的让那小子吃亏了,就算对方后来知道了也没什么,可是偏偏就被当场逮到了,真是气死我了!”赵德利越说越气,到了此时恨不得一巴掌将自己儿子拍聪明。
赵天驰看着他老爸气愤地脸,眼中闪过一丝仇恨,都是因为张大袍那小子,不仅收到了屈辱现在也在自己老爸面前被骂,以后一定要全部讨回来。
“老爸,我错了,不要再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天驰保证下次做事一定要好好处理,绝对不拖泥带水!”为了安抚自己的老爸,赵天驰只得暂时先向自己老爸妥协。
赵德利看着赵天驰无辜的表情,微微叹了一口气,双手背在后面摇了摇头说道:“天驰啊,要知道现在正是紧要关头,一步走错了以后可能永无翻身之地,老爸不求多的,只求你少出错,如果你有你表哥一半的能力,或许现在整个天海市年轻才俊都不是你的对手!”
“表哥……他可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大少!我又怎么可能和他比,不过以后我也绝对不会输给他!”赵天驰听到自己的表哥,双眼闪过一丝激动,振奋的说道。
“多向你表哥取取经,做一个二世祖也要有一个二世祖的样子,不要跟地痞流氓似的!”赵德利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淡淡的说道。
赵天驰狠狠地点了点头,他听得懂赵德利的这句话,意思就是说以后不要和那些小混混混在一起,因为和小混混在一起完全就是丢了大少的身份。
如果张大袍看到赵天驰被他老板训斥,一定是乐的合不拢嘴,可惜炮哥并不在这里,他此时正在去给王大叔针灸的路上,这一次王大叔换了一个小地方,主要是避免人多眼杂,影响不好。
这一次,是刘跟班亲自过来接张大袍,正好给张大袍逮到了报复的机会。
“嘿嘿……刘跟班,你昨天不是说让本少出名吗?可是你看看今天的报纸,慢慢大半页竟然只出现了两次本少的名字,有没有搞错?”张大袍拿着早上报纸,指着第二版一脸气愤地对刘跟班说道。
正在开车的刘跟班脸上尽是无奈,对于张大袍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他真心不知道如何解释。
“两次也是出现了,登出一件事情当然要突出重点,如果专门讲你,谁会去看?只有制造一些民众关系的话题,才会受到关注,就像上面说的,官匪勾结,这可是吸引民众眼球的东西,至于你在里面是什么角sè当然就不是那么重了……”刘跟班偏过头看着义愤填膺的张大袍无奈的说道。
“反正本少不管,本少已经说了当一次炮灰你们管肉,现在看来不仅仅是当炮灰,还被忽悠,这可不是肉能解决的问题,哼哼……如果不给本少一个满意的答复,本少可不会就此作罢!!”张大袍瞪着刘跟班撇了撇嘴说道。
刘新建摇了摇头无语的说道:“好吧,这方面我没有做决定的权利,你还是待会跟市长说明,一切由市长决定!!”
“好,本少就找王大叔,到时候让王大叔将你这个大忽悠给撤职了,换一个诚实点的过来!”
“呃……”
刘新建终于知道什么叫做脸皮厚,张大袍此刻在他面前表现来看就是脸皮厚的像城墙,张大袍是刘新建见过最土也是最没有道理的一个年轻人,说话做事什么的从来都不按常理出牌,刘新建自认为自己跟市长混了也有好多年,看人的本事也不小,可是张大袍这家伙脑子里想一些什么东西,他全然不知道,或许是一片浆糊也说不定。
车子终于在十几分钟到达了目的地,刘新建也终于松了一口气,终于不再受张大袍这个没有一点阶级观念家伙的纠缠。
这是一个并不起眼的宾馆,王大叔将位置选在这里也是有一定原因的,除了摆脱一些政敌的眼线之外,还可以避免在高级场所碰到熟人,要知道如果在帝豪俱乐部,随时都能碰到一些政治上或者是其他方面的熟人,在小地方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层次不一样,消费的场所也不会一样。
在刘新建引导下,张大袍进入了王大叔的房间,一进门,张大袍就一脸气愤的对着正坐在沙发上的王大叔大声说道:“王大叔,你可要评评理,刘跟班昨天本来说要让本少出名,可是你看看报纸,总共提到本少的名字不到三次,就算是照片也是黑白模糊不清,连本少玉树临风的面容都看不见!”
刘新建无奈的跟在后面,一脸尴尬的看着王市长,王大叔也是一脸笑意的看着张大袍,这个小子还真是一点都不懂得尊敬长辈,哪里有人见到长辈不打招呼直接开始抱怨的。
“刘跟班,可有此事?”王大叔挑了挑眉戏谑的问着刘跟班问道。
“王市长,这也是我多了一个嘴说会让他出名,可是张大袍理解的出名太……看来是我失算了,跟他说话不能说满。”刘新建摊了摊手无奈的说道。
“一段时间不见,张小兄弟看起来还是如此jing神!”就在这个时候,坐在王市长对面的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忖了忖胡须不紧不慢的说道。
张大袍一愣,接着盯着老者仔细看着,沉默了几秒钟思考着,最后终于长大嘴巴惊讶道:“原来是孙老爷爷,一段时间不见,老爷爷也是这么jing神,不知思柔姑娘最近可好,几天不见,貌似有点想她了……”
孙红安听到张大袍如此轻浮的话,并没有生气,反而是脸上露出一种会心的笑意,尽管和张大袍接触不多,可是张大袍那种不羁xing格,孙红安还是略知一二,从上次张大袍在药店的所作所为就知道了。
“张小兄弟,自从上次你走了之后,老夫孙女一直在老夫耳边提起你,老朽耳朵都快长茧子了……”孙红安一脸温和笑意的看着张大袍说道。
王大叔看着两个人如此随意的对话,顿时惊讶的看着孙红安疑惑的问道:“孙大师,你们认识?”
“老爷爷很可爱的,本少第一天来到天海市遇到的知音就是老爷爷,他也是第一个看到本少jing妙医术的知音!”张大袍一脸兴奋地对着王大叔说道。
很可爱?刘新建听到张大袍的话,顿时额头一黑,这家伙说话总是不经过大脑,竟然说出如此脑残的话,即使王市长也有些蛋疼,这家伙思想中貌似没有一点礼貌的观念。
“既然两位互相认识,王某也不用过多介绍了,孙大师,这位小兄弟就是为王某治疗颈椎的人,想必王大师刚才已经听出来了吧?”王大叔看着孙红安说道。
“张小兄弟的针灸手法的确是jing湛,可以说是老夫闻所未闻,真是惭愧!”孙红安点了点头,一脸欣赏的看着张大袍,然后说道。
“就连孙大师都如此看重小兄弟,张兄弟,你本事不小啊!”王市长微微有些惊讶,孙红安是天海市数一数二的老中医,甚至在整个南方都赫赫有名,此刻对一个年轻人赞赏有佳,即使夸张了也说明张大袍这小子的确是有点本事。
“嘿嘿……那是当然,本少的手法可是老头子亲传的,这个世界上只有两个人会!”张大袍一脸的得瑟的说道,完全不懂得一点谦虚的意思。
“吹吧,你就吹吧!”刘跟班翻了翻白眼低声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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