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给你
“0011号,我想说……您的父亲和人打起来了!”
禹臣还没有看完这段让各位专家都纠结的历史,他的贴身秘书就带给了他这么一个美好的消息,他的父亲和别人打起来了?!手指不自觉的揉上自己耳朵上的耳钉,禹臣笑的眼睛都弯了,随手将书递给了赫伯拉,不紧不慢的道:“给,这些书都太过片面,这么看下去也只是和教授们一样各持己见,所以这个东西给我拿回去看看,不要告诉教授哦~”食指在唇前轻轻的点了点,难得的露出一种调皮的神态。
于是就是这样的调皮让赫伯拉心神一颤,然后就盲目的答应了禹臣的这个要求,等到人都走远了才意识到自己答应了什么,所以瞪着那个已经空了的小架子,眼睛都快要蹦出来,脑子里却只能努力地想着一旦教授问起来他要怎么去解释。这个木杵虽然教授看起来并不是很重视,只是当做一个艺术品来对待的,但是万一谁提起来了,拿不出来绝对是要被教授骂的。
“该死的禹臣,该死!”恼恨的扯着头发,赫伯拉对于自己总是被禹臣坑这件事情纠结却又无奈,看看手里的书除了忍他还真找不出来其他的解决办法。
撒西看到禹臣从屋子里出来,他还以为要呆到晚上来着,没想到竟然出来的这么快,所以在外面无聊玩小刀的撒西立刻就贴着凑过来。“哎,你这么快就把他们都解决了?那些老头不会都是些草包吧?”
“没有。”笑呵呵的摇摇头,挑着眉看了撒西半天,把他看得有些躲闪才开口道:“有没有兴趣跟我去看打架的禹恒泽?”
于是就是这么一个巨大的诱惑让撒西头脑一热,立刻就滚过去开了自己的座驾,好吧在这个该死的落后的星球,所有的交通工具不是马就是驴,有创意的还可以骑羊,这简直就是对撒西这个宇宙海盗船长最大的讽刺。看着撒西牵马的样子,禹臣终于是忍不住大笑出声。“哎呦,撒西你能在没有常识一点吗?你就让我们这么光秃秃的骑在一匹马上?马鞍呢?缰绳呢?”
“……”某人的无知被禹臣这么一笑,弄得直接恼羞成怒了,一张白皙的脸上立刻挂上理所当然的表情,狭长的眼睛瞪了起来,暗红的眸子闪闪发亮。“你知道什么,真男人就要骑野马,那些用防护用具的怎么能跟我比!”
说着还得意洋洋的晃晃自己火红的脑袋,然后飞身就上了马,宽阔健壮的马背稳稳的驼住了撒西,枣红色的马性情似乎十分温顺,前蹄只是轻轻地踏了踏,然后就不动了。这让撒西更加的得意,要知道这匹马虽然是他买了已经训练好的,但是他怎么说也是第二次骑,第一次还是在很久很久以前和自己的父亲来的时候骑过,现在看来他果然有这方面天分。
对于撒西这样的心态,禹臣单单从这个人的脸上就能读出来,所以只是抿着唇微笑,也不再去逗弄这个二货了。微微的后退两步,无视了撒西伸出的手,禹臣脚尖轻轻一点,整个人以比撒西方才的表现更加潇洒流畅的上了马,淡蓝色的衬衣角微微扬起,人就已经坐在了撒西后面。
“呵呵,团长大人,马可是要跑的!”微笑着将双臂越过撒西的腰,抓住马颈上长长的鬃毛,双腿一夹,高喝一声:“驾!”枣红色的大马立刻甩开蹄子奔跑起来,撒西被这样突然的动作弄得向后急倒,也多亏了禹臣在后面支撑着他才让他没有被甩出去。
“禹臣你这货!”怒吼的声音冲着风呼呼的冲击着禹臣的耳膜,不过他可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只是低声地笑着道:“好了,有这个劲头吼我,你还是赶快低下身,抱住马脖子比较有安全感!我们要去的地方可不近,所以要加速了!”
说着挥手之间,手里已经不知什么时候拿着一根小小的鞭子,凌空一甩,银色的弧度掠过,空气炸响的声音立刻引来了一声长长的马嘶,随后撒西就感觉颠簸的幅度更加的大,而周围的景色后退的越来越快,迎面吹来的风没有其他地方那样带着净化过后的虚假,嗅觉被泥土青草的味道一点点占满。这样的感觉让原本紧张的撒西立刻放松,并且有了身后的禹臣作参考,撒西迅速准确的找到了正确的骑马姿势,整个人也显得轻松了许多。
“喂,阿臣我们这是到底要去哪里?”大声的喊着,撒西显得十分兴奋,他们刚才跨过了一道沟壑,那种突然腾空的感觉竟然让飞习惯的他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激动。
显然是感受到了撒西激越的情绪,禹臣的脸上挂着一贯温和的笑容,朗声道:“我们去看禹恒泽的笑话,这家伙在一个镇子里和人打起来,呵呵据说是为了一把什么钥匙,哈哈哈哈,禹恒泽竟然打架,哈哈哈哈!”
跳跃的笑声让撒西也跟着大笑了起来,两个人共乘一骑,本来应该是敌对关系的人却一直都很亲密,仿佛他们之间有很多共同点一样,见第一面的时候就无比的熟悉。
禹恒泽和人打起来的真正缘由并不是件特别的大事,如果是平日里的战神大人绝对能够十分沉稳大气的解决这件事,但是禹臣在之前将阵法植入了他的神经,所以稍稍感受到一点情绪波动,禹恒泽就觉得自己心头火烧的莫名的旺盛,而且因为他的一瞬间迷茫,这团大火就让他失去了理智出手了。而在他打完之后,看着地上躺着的半死不活的人,再看看自己手上赤红粘腻的鲜血,平日没有一丝表情的脸上也带着强烈的震惊。
当然禹臣也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父亲竟然还有这样的爱好,他可以用撒西的人头担保他绝对没有对禹恒泽的设定方面动过手脚,就算禹恒泽目前的状态是震惊的,但禹臣还是能清晰的从禹恒泽的眼睛里捕捉到一丝沉迷的光芒。这一个惊人的发现让禹臣从心底里震惊了,他一直以为禹恒泽的自律是因为责任,现在看来也不尽然如此。
“父亲大人!”还坐在马上风风火火越过外面的障碍冲进来的禹臣身上仿佛带着点什么特殊的感觉,让禹恒泽简单的看上一眼,就觉得连瞳孔都跟着这个人的呼吸震动。本来捏着手帕擦拭上面脏污的禹恒泽愣得连自己都觉得莫名,不过很快就又低下头认真的擦拭手指,因为禹臣已经从马上跳了下来,动作怎样他没有看到,但走近的双脚停在他身前的时候他习惯的屏住了呼吸。
“父亲,听闻您在这里出事了,所以我来看看!”这话说得无比自然,也不解释他怎么知道的,为什么知道,而禹恒泽也没有兴趣知道,只是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冷漠的道:“没什么不过是些老鼠,引不起什么大的波浪,你来得有些晚。”如果你想要看到我失控的状态的话,你的确来晚了。
微微一笑,禹臣没所谓的耸耸肩,不紧不慢的将装在口袋里的木杵拿了出来,递到了禹恒泽的面前,轻轻地歪头道:“我虽然很想看笑话,但是这个交给你,听说这个地方出过一个传奇的人物,这个东西等你看得懂的时候我再告诉你,我到底怎么什么都知道!”红褐色的木杵在禹恒泽的眼前晃了晃,然后禹臣也没有等他伸手接,只是将东西塞到了他手里,然后咧嘴露出来亮白的牙齿对着有些不满的撒西笑的无比灿烂。“不好意思哦,我们来晚了,某人不雅的样子没法看到了。”
于是成功的将仇恨拉到了撒西身上,就看到禹恒泽黑幽幽的眼睛像冷钉子一样钉在了身上,冻得撒西打了个哆嗦,尖锐的眼神挖了没良心的禹臣一眼,努力保持着冷静的硬着脖子道:“我就是来看笑话的,反正你看了我那么多笑话,劳资来看看怎么了!”说完还用侧头,被禹恒泽砍伤的那只眼睛对着我们的战神大人,撒西的怨气仿佛能透过黑色的眼罩扩散出来。
不过禹恒泽很显然能够清楚的无视这个人所谓的怨气,只是绷紧了唇线,不紧不慢的声音,缓缓道:“我讲过,离他远一点!”
硬邦邦的字砸出来,字字都砸的撒西神经痛,于是从来没有受过这样憋屈的团长大人一下子就炸毛了。“我怎么了,我又没有要让你把儿子嫁给我,你这么激动干什么,而且我撒西就算是在乱搞,也没有搞自己哥们儿的意思好吧!你这样的就是狗眼看人低,我告诉你劳资怎么说也是个团长,就算劳资看上你儿子了,劳资跟他搞个罗密欧与朱丽叶怎么了,你还指望我们殉情不成?”
“……”真难得团长您知道罗密欧与朱丽叶,不过这样的说法真的没关系。禹臣嘴角的弧度有了一瞬间的扭曲,紧接着就看到自己的父亲大人的眼睛中隐约的闪现出骇人的狰狞,不过随即就被禹恒泽清醒的意识压了下去,不过周围那种压抑的气氛却已经无法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