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六名为调戏
“……队长说的极是。”蓝染抬首对上了金发男子隐隐带着警戒之意的双眸,半晌之后才缓缓地点了点头,而就在两人灼灼对视的当口,原本熟睡着的女婴却蓦地瘪了瘪嘴,在下一刻竟是陡然毫无预兆地大声哭啼了起来。
“嘛~这种事还是不在荼苏小姐的面前说的好,惣佑介你应该还不清楚抱婴儿的正确姿势吧?我来给你示范一下先——”见两人间一触即发的气氛被硬生生地击破,平子在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后索性径自岔开了话题,继而竟是自顾自地抢在蓝染出言阻止前伸手将床上的婴儿抱了起来。而就在他将对方小心翼翼地捧到怀中的瞬间,女婴竟是陡然挣开了原本便包的不甚牢靠的襁褓一把抓住了其直垂至腰际处的滑顺金发。
猝不及防地被拉扯到头皮的平子登时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若是他人做出这样的举动他就算不发怒也早已将头发硬扯出来了,但在扫了一眼身旁虎视眈眈的属下和那只紧握着自己发丝的白`嫩小手之后他却也只能一边暗自腹诽着对方远比一般婴儿来的大的力气一边赔着笑低声哄道:“小小姐,小公主,放开我的头发好不好?你扯得我很痛耶……”
女婴眨巴了一下明显犹自有些迷茫的双眼,继而却在对方期待的目光注视下将手中的发丝拉的更紧了些。平子真子很是无语地垂首望了怀中的小包子半晌,在权衡了一下对小丫头动粗的利弊之后最终还是无力地叹了口气:“如果强行掰开手可能会伤到她……罢了,惣佑介你用斩魄刀将我这缕头发割去吧。”
“……抱歉,小孩子实在是不懂事。”蓝染没什么诚意地道了句歉,手下却是丝毫没有停顿地拔出镜花水月将对方垂于右肩之处的长发拦腰截了下来。可就在金色的发丝缓缓飘落的同时,女婴却陡地仿佛厌倦了般松开了紧攥的拳头,在浅浅地打了个呵欠后竟是又再次闭眸陷入了梦乡之中。
这父女两人难道是商量好的不成?而且明明只需要剪去一小缕头发就够了嘛……惣佑介这家伙完全是在公报私仇啊!平子欲哭无泪地望着散落一地的金发,一时之间竟觉得怀中粉嫩的小包子和恶魔也没什么两样,索性在匆匆地颠了几下后抬手将其塞入了自家下属的怀中,仅仅只是敷衍一般地挥了挥手便径自转身离开了。而蓝染虽然由始至终都保持着起初的平静表情,但在满眼无辜地目送着顶着一头狗啃发型的自家上司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后还是忍不住用镜花水月将室内的声音与外部隔开并毫无顾忌地放声大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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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对那位感觉极其敏锐的上司心怀几分忌惮,但在处理完一应丧葬事宜后蓝染还是携着荼苏搬到了五番队的队舍之中。虽然他大可将孩子托付给下属或是雇佣他人照看,不过虽然并未公然承认,但他却还是打心底想将这个孩子放在更为靠近自己的地方——而在荼苏看来虽说对方因为初为人父的缘故颇有几分粗手笨脚,但单从其无论再忙每日都会抽出一两个时辰陪伴她以及她的一应私事都不假于他人之手这两点来看他对她这个女儿无疑可算是极其重视的——虽然不知已转世了多少次,但在荼苏的记忆中她却是从未遇到过像蓝染这般符合“父亲”这一定义的男子,外加上方自脱离了主神桎梏的她此刻一心想的便是要好好地享受人生,因此在接下来半年的朝夕相处中她对这位对她付出亲情的男人也渐渐地没了排斥。
值得一提的却是尸魂界中人并不像常世人类那般需要排泄,因此荼苏倒是并没有像之前某几世那样遇到某些不可明说的尴尬之事——虽说她早已习惯了在被人以目光巡弋的时候闭眼装死,但这却也并不代表她有着在异性面前赤`裸身体的爱好。而虽说今世也没少因为沐浴或是换衣服之类的事被自家父亲看光光,不过总体来说还是比先前几次轮回时所度过的婴儿期要强上很多。
虽说由因为有着镜花水月时时的陪伴荼苏并没有觉得接下来的半年有多么难熬,但在从镜花水月这位地头蛇的口中得知拥有灵力的婴儿半岁时便可说话及走路这一情报之后她还是迫不及待地在蓝染面前展现出了自己对“学说话”这一活动无与伦比的激情——幸而拥有灵力的孩子在婴儿时期发育一向比人类的小孩要快上许多,此刻身体仅有半岁的她的身量更是已是长至了和一两岁的孩子没什么两样,因此在学习说话和走路时也并没有遇到什么障碍。而当她头一次用自己软软糯糯的声音冲着某位boss君叫了一声“父亲大人”的时候,对方虽然当时强自做出了一副镇定的模样,但据镜花水月所言其在背地里却是难以自抑地眉开眼笑了许久。
就算是血缘之间的亲情和纽带毕竟也是需要时时经营的。或许当初蓝染对那个小小的婴儿的确是抱着着利用的打算,但在这半年之间他非但亲眼看着那张红皱的小脸慢慢地变得白嫩可爱,更是为其付出了几乎比自己所期望的大业更多的心力……起初他的确只是因为想要摆出慈父的姿态就势而为,但到后来他却已渐渐地将照顾这个孩子当作了自己的责任,而在她称呼他为“父亲”的那一刻他更已是真正地将其当成了与其血脉相连的后裔——当然这一点,荼苏亦然。
就在这种父慈女孝的氛围当中,荼苏终于迎来了自己周岁的生日。满了一岁的她因为体内灵力的催生已有了普通三岁孩童的身量,而随着体内灵力的逐步稳定她身体的成长速度在接下来的时日中也会开始渐渐地趋于平缓——虽说通过半年的“学习”她已能用仍自有些含糊的声音清晰地表达自己的意思,在行走方面也基本上没了什么障碍,但她那位在这一年间已渐渐地有了女控倾向的父亲大人却仍然是习惯性地将她当作什么都不会的婴儿来对待,非但总是将她限制在五番队的队舍院中不许她独自出门,就算是亲自带她出去也总是不顾她的请求依旧抱进抱出——而这一点对于实力已恢复了一两分几乎可与席官媲美的她来说无疑是难以忍受的。而就在某一日荼苏一如既往地鼓着包子脸伏在自家父亲的怀中任其带着她在五番队的院内散步的时候,白嫩嫩的小脸上却陡然被一只突然凑近的大手轻佻地拧了一把,随之冲进耳中的却是一抹极其熟悉的语声:“啊啦~这位就是五番队的小公主吗?还真是可爱的很呐……”
一消失就是一整年不说……居然甫一露面就调戏她?尼古拉斯你给ln等着!荼苏的额角登时砰地一声爆出了一个大大的十字路口,在转首狠狠瞪了对面金发红眸却与蓝染一样身着死霸装的青年后方自扮嫩装乖地开口问道:“父亲大人,他是什么人?”
“……是前日刚调入队中的平子真吾五席。”蓝染淡淡地瞥了对面的青年一眼,被镜片遮挡的棕眸中隐隐地闪过了一抹冷光,这位渐露头角的平子分家的天才非但只用了一年便从真央毕业,更是甫一进队便在排位赛中击败了前任五席夺取了其席位——按理说这样的实力还并不足以引起他的注意和忌惮,可是他……居然敢一上来就对他的女儿动手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