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恶心的夹杂着腥臭味儿的*气息越来越浓烈,战斗也更加残酷。
在看到兽王的巢穴后,所有人都惊呆了。
那只兽王已完全没有了植兽的模样,更像是若干种魔兽和植物粘合在一起而形成的丑陋的生物。
大大小小七八个脑袋长在不同的位置,从形状上看,几乎囊括了所有植兽的头颅特征。它的肢体上覆盖有动物的皮毛鳞爪,但形态却是更多的趋向于植物的茎秆藤蔓和根系。
它是神最失败的作品,没有之一!
一瞬的震惊之后是让人几乎喷之欲出的恶心,视觉和嗅觉的双重折磨让他们一行人差一点就失去了冷静,幸好,还有克里斯托弗和佐恩保持住了清明。
和以强大实力保持清明的克里斯托弗不同,佐恩发现自己在真正接近了兽王后,一切的负面反应戛然而止,人比什么时候都要清醒且状态奇佳。而造成这一切的,貌似源自兽王身后隐蔽的巢穴。
靠近兽王的植兽实力远非之前遇到的那些可比,连它们口中滴落的涎液都具有强大的腐蚀性,战斗中飞溅出的一星半点,能将他们的衣服护具溶出个洞来,落到皮肤上,更是烧灼般的疼痛。
艰难的战斗中,佐恩发现了一点违和的情况。那只恐怖兽王叫得震天撼地的,但似乎一直没有离开过巢穴五米以上,好似它的身后有它极力保护的东西。
佐恩递了个眼色给格斯,后者立马领会了爱人的意图,两人默契配合,真的就让佐恩找到了极好的机会突进到了兽王的身侧。那里有好几大坨凌乱的植兽尸体残骸,中间的缝隙,足以让身形纤瘦的佐恩隐蔽的突进到兽王的巢穴。
前面有同伴全力吸引兽王的注意力,开启了隐蔽技能的佐恩小心翼翼的在不惊动兽王的情况下,摸到了兽王巢穴的入口处。刚到那里,一股急切的莫名的冲动就袭上他心头,与之前在底下通道遇到圣器的感觉极其相似。
冥冥中的指引让佐恩顺利的避开了兽王巢穴中大大小小的陷阱,直到他正面对上了一颗有着诡异紫色花纹的巨蛋。
这颗蛋足有两个佐恩那么高,圆润光滑,质感十足。而在蛋的下方,是一朵被压扁的却没有枯萎的紫色花朵。润泽的花瓣相当厚实,充当了床垫的角色,也成功的让巨蛋稳妥的立在平坦的巢穴中部,没有滚来滚去磕着碰着。
当然,最吸引佐恩目光的,并非那朵奇花和那颗巨蛋,而是斜斜靠在巢穴壁上的,一把暗淡的细长单手剑。
剑柄上有几个空白的凹槽,那里原本应该镶嵌着璀璨的宝石,可惜,现在空无一物。
连接几个凹槽的花纹跟他得到的那个有着远古精灵文字的东西同出一脉,也是这柄扔路上恐怕都没人会捡的废剑在冥冥中召唤着他。
手指刚刚搭上剑柄,突如其来的危险预兆让佐恩带着那把剑瞬间进入了隐身模式。
“奇怪,我明明看着他进来的。”
带着黑色面罩的女子双手握着匕首,跟身旁并肩而立的男人轻声说道:“算了,别管那人了,赶紧收了这宝贝,咱俩这次发达了。”
男人低哼了一声,双手做了几个繁复的手势,顷刻,双手间出现了一个黑色的漩涡,竟然是失传已久的大空间术。
那个漩涡正是连接现在空间和能储存生命的空间缝隙的通道。
“行了,赶紧走。”
“这朵花呢?”
女人有些不舍的目光流连在紫色花瓣上,“反正两个也是收,不然一起带走吧。”
“哼,要带你自己带,别怪我没提醒你,这朵花可是那个怪物的本体。”
说完那男人一点不拖泥带水的转身就走。外面的兽王被克里斯托弗他们拖住了,但不代表他们的行为不会被兽王知道,再拖延片刻,只怕想走都走不了。
俩人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就匿了身形,佐恩怎么努力也找不到他们存在的痕迹。
刚刚想露出身形,就听到外面兽王发出震天的怒吼,巢穴突然震动起来,那朵被压扁的紫色花朵跟突然复活了似的,转眼长大一倍不说,还倏地直立起来,外面花瓣上的花纹竟然诡异的组成了一只巨大的独眼形状。
紧跟着,两声意外的惊叫响起,继而,空气一阵波动,两道黑色的身影狼狈的显露出来。
佐恩脑门上立马挂了一滴冷汗,没想到这两人竟然没走,而是隐身在旁,差点他就要被暗算了。
说来也怪,那兽王能把这俩人逼出来,竟然放过了同样隐匿起来的佐恩,到底是他人品值高呢,还是有其他原因?
紫色的花朵疯了一般朝那两人攻去,看上去厚实柔软的花瓣竟然显露出了类似金属的色泽,边缘也变得锋利起来,中间的花蕊没了软嫩的外表,褪去毛茸茸可爱的蕊柱,露出的是森冷恐怖的一排排尖细的牙。
趁着那朵花跟俩黑衣人斗得难分难解的机会,佐恩悄悄的拖着那柄剑朝巢穴外移动。
刚摸到巢穴口,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道他绝不会忘记的声音。
“圣子大人,还是答应我的条件吧,不然……”
带着恶意的女人声音让佐恩眉头紧蹙,那个毒妇是佐恩这辈子最讨厌的女人之一,如果不是她,自己这会儿还好好的待在阚克拉城研究他的修复术,也不用经历地下城那一切。
“不然什么?你竟然敢威胁圣子大人,看来你家那些老家伙的确是有些不甘寂寞了啊!”
比莎莉的声音更加柔软却不会让人误认性别的声音懒洋洋的响起,虽然口口声声的叫着圣子大人,但压根儿没有一点对克里斯托弗的恭敬。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克里斯托弗对着自己同伴释放了一次群体治疗术,警惕的看着站立都没个正行的莫名出现的年轻男子。
若说克里斯托弗对莎莉的忍耐只是为了不激怒她家里那些老家伙的话,对这个男人,他就是真正的忌惮了,而这世上能让他忌惮的人并不多,格斯勉强算一个,但跟这年轻男人一比,简直就像个无害的幼童。
“都有人把主意打到我家人的头上了,你觉得我不该过来?”
男人拿着把匕首漫不经心的把玩着,狭长的眼却直勾勾的瞧向兽王身后。
“还不肯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