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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432章 景泰六十八年,禅让,历史造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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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33章景泰六十八年,禅让,历史造假

  朱佑棅抵达京师了。

  两个可怜虫,在宫中大摆宴席,日日喝得酩酊大醉。

  老皇帝手术成功,朱见漭临幸了三个后妃,发泄痛苦,年近六十岁的他,这几天急速衰老。

  堂堂鲁王,鲁国皇帝。

  遭遇伏尔加河溺水之后,在回程中日日不离女人,回京之后,人瘦得脱相,变得极为憔悴。

  两个可怜虫,报团取暖。

  而老皇帝每日心情都很好,眼睛手术很成功,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再次清晰地看到这个世界了。

  术后前几天,是谈妃一直照料。

  谈妃累得生病,则需要他来亲自照料,朱见漭本来身体十分强壮,近来心情郁闷,再加上严重亏空后,整个人都很没精神。

  他来养心殿侍奉一天,就觉得他爹屁事真多啊。

  严苛的饮食,一板一眼的生活方式,做错一点都会被骂,老皇帝气哼哼道:“朕九十岁了,一直都这样活着,难道为了你,还要改变朕的生活方式吗?到底你是朕的儿子,还是朕是你的儿子啊?”

  朱见漭二十四小时守在老皇帝身边。

  就差口吸浓痰了。

  可是,他爹还是生气:“朕不用伱吸浓痰,也不用你吸疮,就让你照顾照顾朕,都不行吗?”

  “好了,朕不用你侍奉了,让谈妃来,你再在朕面前晃荡两天,朕就被你气死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朱见漭睡在旁边小床上。

  老皇帝起夜,他得扶着,倒是不用他擦屁股,因为有恭桶太监。

  可他也要起夜上厕所呀。

  他也有太监侍奉的,可是,老皇帝不喜欢养心殿进入闲杂人等,他得自己解决,或者让养心殿的太监伺候。

  关键是,恭桶太监擦屁股的手法和力道,他不喜欢。

  老皇帝觉轻,朱见漭起夜,他就会惊醒,然后就睡不着了,严重影响他的睡眠。

  在养心殿侍奉的太监,都熟悉老皇帝的习惯,都备着纸尿裤,老皇帝睡下后,整个养心殿都不能出现丝毫声音。

  可朱见漭不懂这些规矩。

  他也是皇帝,在东欧时东欧也得围着他转,再说了,他是马上皇帝,他没这么多矫情事。

  可老皇帝是个精细人,他受不了吵闹的环境。

  朱见漭也不能憋尿。

  父子矛盾就来了。

  白天时,朱见漭觉得殿内闷热,想开窗户,可老爹身子骨弱又不能开窗通风,他想用冰箱,老爹还舍不得用。

  朱见漭热得受不了,心情更加烦躁抑郁。

  父子俩矛盾越来越大。

  朱见漭实在伺候不了这老头。

  太矫情。

  真不知道谈妃娘娘是怎么伺候的。

  偏偏,那老太太不放心,病中每日还要来养心殿巡查,挑三拣四,处处数落他的不是,就差直接骂他不孝顺了。

  朱见漭更憋闷。

  他想忙里偷闲,躲在东宫里,还被朝廷官员叱骂,父亲病重,都不在身边照料,可有半分孝心?

  他还得回养心殿忍着。

  而老皇帝又烦他:“你对朕就这般不耐烦?朕的习惯九十年了,还要因为你改掉吗?”

  “你连朕都不能迁就,还能迁就谁呢?”

  “哼,朕生了一个好儿子啊。”

  “苦心盼着你回来,你却这般对朕,哼,真有意思。”

  你当初侍奉你爹的时候,你爹也这样矫情吗?

  可惜,宣宗皇帝死的时候,朱祁钰才八岁,还什么都不懂。

  “儿臣知错。”朱见漭跪在地上。

  “知错就改,不知道改就知错有什么用?”

  朱祁钰很生气:“去把恭桶取来,朕要大解。”

  朱见漭觉得恶心,他爹拉屎,他得在一边伺候着。

  打发太监去取。

  朱祁钰并不觉得有什么,真让他擦屁股,他不也得擦吗?

  作为当爹的,他已经照顾朱见漭的情绪了,他却不知足。

  若想为难他,他又能如何?

  “老四,朕打算过了年就将皇位禅让给你,朕安心的当太上皇,省着名不正言不顺的。”

  朱祁钰开始给老四画大饼了。

  这份大饼他还是第一次吃。

  朱见漭眼睛亮起,纵然有个老厌物在宫中活着,也比自己只是太子更好,更名正言顺。

  所以,这几天他伺候起他爹来更带劲。

  也不嫌弃他爹事多了。

  他开始盘算着,一旦他登基后,就要大权独揽,将权力紧紧攥在手里,省着被他爹指手画脚的。

  他这几天跟他爹提了,朱佑棅的安置问题。

  朱见漭的意思是,和太孙一起秉政。

  却被老皇帝拒绝了。

  朱佑棅不具备登上皇帝位的机会,所以他必须远离朝政,严谨他的出现不该有的野心。

  鲁王封号也不能用了,新鲁王朝廷都册封了,他一个死去的人,哪有什么资格还当鲁王?

  朱祁钰却秒懂朱见漭的心思,冷冷道:“大明没有一块土地,是多余的,任何人都不许将大明国土分封出去。”

  “儿臣绝无分封之意。”朱见漭吐槽老皇帝,把鄂毕河东边的冰原送给魏国的时候,你咋没说土地是多余的呢,你将富饶的孟加拉一块地盘送给谷王的时候,怎么没说不许分封呢?

  你儿子是儿子,我儿子就不是儿子了吗?

  朱见漭对亲儿子,还是舍得一块土地的,大不了干掉一个兄弟,让他儿子去继藩去。

  “朕会下明旨,大明境内不允许分封,设为祖制,任何人不准破朕设的祖制,否则,不配为大明天子!”

  朱祁钰岂能不知道他的小心思?

  从朱佑棅回来之后,他们父子就亲密无间,乌龟找王八而已。

  “儿臣知道。”朱见漭得哄着点老爷子,皇位马上就到手了,再忍耐几天而已。

  等他继位之后,他就干掉一个藩王,让他儿子去当藩国皇帝。

  朱祁钰对他甚是满意,看吧,儿子也不是不能改,就看他愿不愿意改。

  晚上不起夜,不也忍住了吗?

  按照他的规矩习惯一板一眼的做事,不也学会了吗?

  得会画大饼。

  不允诺他皇位,他会用心侍奉?

  哼,孝心这东西最不可靠,人的想法时时刻刻在变,谁能保证一个人始终如一?

  谈妃的病好了之后,就把朱见漭赶走了。

  他的眼睛也要拆开面罩了。

  “爱妃,你在朕身边朕才心中有底。”朱祁钰也很紧张。

  谈妃帮他打开眼罩。

  朱祁钰慢慢睁开眼睛:“把灯打开。”

  当老皇帝适应光线后,才打开灯,朱祁钰看向谈妃,脸上带有几分失望:“确实看清晰一点,却和朕想象中的相距甚远。”

  他以为能恢复5.0呢,结果只是稍微清晰了而已。

  “陛下切莫这样说,太医说了,术后的眼睛是需要恢复期的,现在还灰蒙蒙的,过几天就好了,适应了就好了。”

  果然,过了几天后,朱祁钰看事物变得清晰一些。

  但也恢复不到5.0。

  其实他是真正想恢复年轻的。

  而在东宫里,朱佑棅则在哀求他爹,他不想在京师做个闲散王爷,就算不能外藩,给他个职务也好啊。

  “陛下很反对亲王干政的。”朱见漭也犹豫。

  若不给朱佑棅职务,他如何帮自己抗衡老大呢?

  “爹,儿子不是要干政,而是给儿子点事做呀,哪怕去地方做督抚,也可以呀,大明有亲王做督抚的先例。”朱佑棅其实是想外藩的。

  “让孤想想。”

  朱见漭觉得该给老四权力。

  他去养心殿想说服老皇帝,却被老爷子一顿臭骂:“你脑袋让狗踢了?小时候的机灵劲儿去哪了?”

  “亲王参政,会发生什么?你知道吗?”

  “朕让亲王参政议政,那是要分封出去的,他们永远不会回大明了,所以才给他们权力。”

  “你让你家老四参政,是不是让他参与皇位斗争啊?是不是逼太孙兄终弟及啊?”

  “大明皇位顺序传承是不是要乱了套啊!你是觉得大明国祚延绵,和你有仇是不是?”

  “滚出去,别来烦朕!”

  朱见漭悻悻而归。

  朝臣都被他得罪了,没人愿意真心帮他。

  真心朋友一个没有了。

  老皇帝是真狠啊,他刚回国,就断他羽翼。

  如今连他能商量事情的人都没有。

  反倒万寿宫里,朱佑梐身边有很多人为他出谋划策。

  没必要对付朱佑棅,但不能给他权力,让他做个闲散王爷,做大哥的还要时时刻刻关心他,千万不能刺激他。

  朱佑梐耐心听取,只要得闲,就邀请朱佑棅赴宴。

  朱佑棅从来不去,兄弟俩关系很差,朝野皆知。

  可太孙做的不错,即便弟弟给他甩脸子,他也不跟弟弟翻脸,反而有好东西都想着弟弟。

  朱佑梐在京师得到了美名。

  转眼到了年关。

  户部和财部正在统计财政收入,并且制作报表,开年就要公布出去。

  今年财政收入极为可观,达到了前所未有的176亿元。

  而财政支出仅有120亿,略有盈余。

  盈余的钱,朝廷打算投资在社会福利上,提高居民的社会保障上,包括养老、医疗、失业。

  今年,朝廷预计会增发纸币。

  景泰六十八年,就要实现纸币和石油挂钩,大明要在亚丁湾地区驻军,打算租赁一个岛屿,建立世界最大的军事港口,目前正在谈,谈下来的概率很大。

  驻军亚丁湾,和掌控中东石油,纸币和石油挂钩一样重要,有兵才有权。

  货币增发量,可能要达到历史新高,达到5%左右。

  明年市场依旧繁荣。

  明年,朝廷还会放松很多行业的管制,包括能源上,都会陆续吸引民间资本进入,扩大资本盘子,并恢复因为肃清而影响的资本信心。

  股市上,朝廷会进一步规范,鼓励企业上市,鼓励民间资本进入股市,促成股市繁荣。

  今年增发的货币量,不会投入银行,用作房屋贷款,而是进入股市,促进股市繁荣。

  朝廷还会增发外汇储备,支持各藩国储备纸币明元,因为明元会成为石油结算唯一货币。

  百姓生活方面,景泰六十八年,朝廷预计,全国工资上涨20%以上,实现工资大规模飞跃。

  工资,其实每年都小涨,很多年没有大涨了。

  景泰六十八年,朝廷说工资会涨,因为明元要作为石油结算的唯一货币,必然要增发纸币,市场上纸币增多了,工资自然就涨了。

  以前不涨,那是朝廷在控制,民间的水被反吸回来,所以工资不涨,房价小涨。

  今年,要大规模放水,之前吸回来的水,一股脑的放出去。

  工资飞涨,物价飞涨,房价飞涨。

  朝廷要保证房价稳步增长的同时,防止房价忽然崩盘,同时,防止资本做空房价,反对炒房团等哄抬房价的行为。

  其实,哄抬房价都无利可图了。

  大明的房子已经饱和了。

  朝廷只是控制房价不掉即可,小规模涨可以,暴涨绝对不行。

  可没有热钱进入市场,房价只会跌不会涨,这是经济规律,朝廷会用政治手段,保房价平稳。

  而市场的热钱,朝廷要引入股市,扩大股市的资金盘,尽量让股市取代房市。

  明年,朝廷大力发展股市,炒股的人就会挣钱,有手就行。

  未来几年,股市会一片看涨。

  朝廷又在市场上提供十万个就业岗位。

  在景泰六十七年年末的时候,龙旗牌汽车量产汽车成功,大明第一批量产的汽车即将上市。

  目前大明有五家车企,龙旗牌吃到第一拨红利。

  未来,汽车市场前景极为广阔。

  就需要大量汽修人才。

  景泰六十八年,是电气革命发展的关键时刻,皇企国企民企需要大量优秀人才,预计十年内,电气革命会向市场提供一亿个就业岗位,会给大明创造一万亿以上的财富。

  在保证就业机会的同时,还要保证薪金水平。

  今年朝廷提出,九九六,之前是九九七,今年变成九九六,已经是民间一致呼吁的结果了,否则是不会这样改的。

  其实,这样改还有一个深层次原因,就是市场上劳动力过剩,如果只压榨一个劳动力,会让市场上出现闲置劳动力。

  那就需要降低劳动力的工作时间和工作强度,增加一个工作岗位,让闲置劳动力能找到工作。

  所以要保证薪金水平,千万别高估资本家的良心。

  九九六,是朝廷的新规。

  从财报上来看,大明明天发展欣欣向荣。

  景泰六十七年,居民平均收入突破1300元,历史新高。

  城市人口平均收入1600元,农村人口平均收入1000元,实现历史新高。

  社会保障覆盖人群,达到100%,实现了预期目标。

  而大明平均寿命,再创新高,达到了61岁,世界之最。

  老皇帝也在看这份报表。

  除夕开太庙,拜祭先祖,从景泰六十年后,老皇帝就不亲自做了,都是太子来做的。

  今天是景泰六十七年最后一天,明天就是景泰六十八年了,老皇帝也九十岁了。

  今年年夜饭比较热闹,多了朱佑棅一个人。

  老皇帝心情不错,喝了一口酒,十分难得。

  朱佑棅犹豫后,却跪在地上:“皇爷爷,孙儿有事相求。”

  本来和谐开心的气氛,被他这么一搅和,气氛凝固。

  但老皇帝却笑呵呵道:“有何事呀,直接说!”

  “爷爷,孙儿想回鲁国,孙儿的根在鲁国,纵然在国内,也觉得不甚爽利,去了鲁国,才是孙儿施展抱负的地方。”

  “孙儿不怕失败,男子汉大丈夫,失败了就再站起来。”

  “可孙儿不甘心,被不孝子夺走了帝位,如今江山缩水,孙儿心中不服。”

  朱佑棅叩首道:“孙儿本就是个将军,近来拘束在宫中,犹如飞鸟入了鸟笼,野兽进了牢笼。”

  “请皇爷爷开恩,让孙儿返回鲁国,夺回基业。”

  朱祁钰轻笑:“就这点事呀?在京师,陪陪爷爷,爷爷年纪大了,需要你们这些孩子陪伴。”

  “的确,大丈夫志在四方。”

  “可棅儿,你知道你那一败,败在哪吗?”

  “在东欧,鲁国是小国,你却用大国的玩法治理一个小国,所以你现在回去,还会失败的。”

  朱祁钰笑道:“朕知你善于打仗,和你爹一样优秀。”

  “可是,你那支百战雄师已经全军覆没了。”

  “若再拉起这样一支军队,要花多少钱,你们鲁国能支撑得起吗?”

  “鲁国已经成了弹丸之国。”

  “商国看在同宗同族的份上,没有灭亡鲁国,已经算网开一面了。”

  “棅儿啊,就算你回去,也解决不了鲁国的内忧外患了。”

  “先在国内陪陪爷爷,等待时机成熟,朕会让你回去的。”

  朱佑棅急了,您是真没听明白,还是假没听明白啊。

  我是要回去吗?

  我是跟您讨要权力呀。

  “好了,今日除夕,不提政事,都说些开心的事。”朱祁钰让他归座。

  朱佑棅一肚子话说不出来。

  打发走儿孙,朱祁钰冷笑:“那小子还是太嫩了。”

  他的心思朱祁钰怎么不明白。

  可大明没有亲王参政的先例,此风绝不可开。

  同一时间。

  朱佑榶也在过年,在商国过的第二个年了,他过得还是不开心。

  今年,他取得了极大的功业,拿回了商皇的权柄,并解决了商国国内异族众多的内患。

  国土收复了一部分,还有一些没有收复,但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目前商国正在和隋国交战。

  隋国吞并的领土,却在一点点吐出来。

  纵然取得了如此辉煌的成就,朱佑榶却还是开心不起来:“皇爷爷,您就如此厌恶孙儿吗?一封回信都不写?”

  他几乎每个月,都会给老爷子写一封信。

  可老爷子从来没回过。

  出京的时候,老爷子就不见他,这都快三年时间了,老爷子还不肯给他回信。

  年夜饭,他一个人吃,从离开国内后,他就不喜欢热闹的气氛。

  哪怕最喜爱的皇后,他也不想见。

  他已经习惯了孤独,喝多时眼泪狂飙,左等右等,还是等不到老爷子的回信。

  看来老爷子真的厌恶他了。

  “皇爷爷,孙儿想您啊。”

  朱佑榶头藏在被窝里,泪如雨下:“求求您原谅孙儿好不好啊,都是父王,是他的错,您不要怪孙儿好不好啊?”

  “爷爷!”

  朱佑榶哭累了,靠在床头,郁郁寡欢。

  纵然当了藩国第一皇帝又如何?

  纵然打赢了鲁国,夺回皇权又如何?

  皇爷爷终究不肯原谅他。

  其实,和他一样在苦等老皇帝回信的,还有朱佑樘。

  元王朱佑樘。

  他最近十分惶恐,近三个月来,都没收到老皇帝的回信,他以为自己索要大元国号,被老皇帝厌恶了呢。

  趁着东欧剧变之机,大元彻底统治了巴尔干半岛,白人土著很多被肃清了也有一些逃去了蔡国,还有一些在运河上从事体力活。

  他上次写信,向朝廷索要希腊,拥有希腊,他就拥有整个巴尔干半岛。

  可是,密信石沉大海,没有回声。

  最近这段时间,他过得十分惶恐。

  大明地中海舰队,尚在大元国停靠,他已经开始布局,一旦朝廷跟他翻脸,他立刻拿下地中海舰队。

  他总觉得大明有事发生,不然老皇帝不会不给他回信的呀。

  不止是他在惶恐,对面的陈国也在惶恐。

  陈王朱见溽正在寻求把二儿子封去丹麦,近两年和维京人没少打仗,对于大明要求陈国支援奥斯曼,陈国视而不见。

  几个月前,他上疏给老皇帝,解释原因。

  可是,信件石沉大海,没有回音。

  他怀疑老皇帝是被朱见漭控制了,所以没有回信。

  不然以他爹爱子怜子的份上,怎么可能没有回信呢?

  一定是他爹出事了。

  太子总揽朝政,控制了信件。

  可越没有回音,他越会多想,不停写信,全部石沉大海。

  不止是他,很多藩王写信,全都没有回信。

  蔡王朱见涯就认为,太子控制他爹,他爹已经出不了养心殿,所以无法给儿子们写信。

  他很想飞回京师去,看看他爹到底被太子虐待成了什么模样?

  可蔡国,可谓内忧外患。

  蔡国建国时间最晚,分的地方也只是一座城市,物资全靠开罗运河-爱琴海上运。

  基本都来自大明。

  时至今日,国家运作还要靠大明直接支持。

  这几年,他灭了几个小国,才拥有一块完整的领土,就是保加利亚。

  之后又吞并了罗马尼亚,建成蔡国。

  看似国土面积不小,其实都是荒凉之地,山峦叠嶂,烂地一片。

  因为开罗运河是生命线。

  所以,大元吞并北马其顿这块地方,兵锋进入爱琴海之上,朱见涯有苦难言。

  根本不敢说什么。

  一旦开罗运河向蔡国关闭,蔡国就会断掉补给。

  南面的奥斯曼,就会立刻挥军北上,东北面的赵国,也会考虑吞并他,西北的捷克斯洛伐克也不是好对付的。

  朱见涯这蔡国皇帝干得郁闷。

  作为老皇帝的小儿子,在京师当亲王时间最久,分封最晚,也最没出息。

  继藩前多么意气风发,现在就有多么落魄。

  所以,和老皇帝断了联系,他才多么惶恐,等老四继位之后,一定不会大力帮助他,建设蔡国的。

  一方面他和朱见漭不熟,另一方面,他最大的敌人,是朱见漭的儿子。

  赵王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戮机器。

  赵王连亲弟弟都不放过,能放过他?

  朱见涯真的想回京伺候老皇帝,外面太危险了。

  没错。

  三个月来,老皇帝压住了所有藩王的信息。

  因为当时他要做第一次手术,术后结果未料。

  一旦出现闪失,他需要天下藩王给他发声,让朱见漭继位名不正言不顺。

  术后恢复顺利,他却要进行第二次手术了。

  过年期间,才刚刚恢复身体。

  他还是不回信。

  不是看不到,而是单纯的不回。

  如果现在回信,有聪明人一定会看穿他的想法的,而如果再长时间内不回信,等到一年左右时间,回几封信,就会造成朱见漭控制养心殿的假象。

  年纪大了,就得会装软弱。

  今日,朝臣入宫觐见,都来养心殿来拜见他。

  “朕做了六十八年皇帝了。”

  “做倦了,做累了。”

  “朕想禅让给老四了。”

  一听这话,朱见漭喜形于色,他爹不是画大饼,而是真的要禅让。

  如果朱见淇听到,一定会嗤之以鼻。

  “陛下身体康健,天下臣民亦盼望陛下坐镇天下,如今忽然禅让,未免让天下臣民揣测,老臣以为还是一如之前便是。”刘大夏率先反对。

  废话,老皇帝禅让,他岂不也要挪窝了?

  朱见漭眼巴巴地看着老爹。

  朱祁钰冲他点点头:“时雍,朕终究有撒手人寰的一天,总不能天下臣民都指着朕永远活着吧?”

  “何况,老四的才能有目共睹。”

  “而且朕早就不主持朝政了,大明欣欣向荣,皆是太子的功劳。”

  “朝中尚有尔等忠臣辅佐。”

  “朕亦放心。”

  “所以呀,就让朕禅让了吧。”

  刘大夏翻个白眼,您当皇位是白菜呢,说让就让?

  不过,他也在思考,老皇帝难道自觉寿元无多?所以禅让?这不符合常理呀?

  再看这老爷子,精神灼烁,比前两年气色还好,怎么可能要死了呢?

  莫非是太子逼宫?

  听说太子侍奉老皇帝那段时间,父子俩闹得十分不愉快,经常争吵,那么问题就出在太子身上。

  刘大夏想不通。

  “陛下,老臣觉得禅让是大事,应该在大朝会上,由百官商议决定,不能在养心殿里匆匆决定,老臣觉得不合时宜。”

  杨一清转移话题道:“今日是臣等朝觐您的日子,又是正月初一,莫说这些事了,说些您开心的爱听的。”

  杨廷和也附和。

  人家朝臣都劝谏君王多说点正事吧,他们倒好,让君王可劲享受。

  “朕就是这个态度,皇位禅让给太子。”朱祁钰态度坚定。

  朱见漭放心下来,他爹没耍花样。

  “陛下,您要为太子声名着想啊。”刘大夏已经和太子割裂了,复合基本没机会了,干脆就撕破脸。

  太子登基,他这首辅之位肯定要丢的,他坚决反对。

  “怎么讲?”

  “陛下乃盖世仁君,功业当属千古第一。”

  “又是大明祥瑞。”

  “老臣从未听说,有天子主动禅让的先例,若陛下是无德之君,还则罢了。”

  “关键陛下之功绩,史书难评,千古第一。”

  “如今禅让太子,知道的会说是您深明大义,太子有才有德,所以才禅让于他。”

  “可不知道的,反而会说太子不孝,逼宫陛下禅让皇位,历史上不是没有先例。”

  “会给太子招来恶名。”

  “老臣认为,如旧便好。”

  好个屁啊!

  朱见漭咬牙切齿,刘大夏,孤早晚弄死你。

  可刘大夏满脸正义,这番话说得也义正言辞。

  “诸卿,朕禅让是否会给太子招来恶名?”朱祁钰纳闷。

  “老臣认为会的。”杨一清率先站队。

  王恕、余子俊、王鏊等人都陆续站队。

  朱祁钰凝眉:“可秉政的本就是太子,朕的身体无法负担庞大的朝政,天下臣民应该知道呀,所以朕禅让给太子,理所应当。”

  “请陛下恕罪,那是有见识的百姓,不会非议。”

  “可民间有见识的人有几个?”

  “一旦您禅位,太子登基,必然天下非议,太子名声大毁。”杨一清回禀道。

  朱祁钰凝眉,看向朱见漭:“太子,你怎么看?”

  “儿臣不敢僭越之想法。”朱见漭很悲催。

  他真的想要皇位。

  现在不是老爷子不让,而是朝臣不允许让。

  他们图什么呢?

  朱见漭没搞清楚,他继位有什么不好的?

  别忘了,朝堂上都是朱祁钰的人啊,他们会随着朱祁钰的心情说话,朱祁钰从始至终都没表现出极致的坚决,那就说明老皇帝不愿意退位,他们怎么可能帮朱见漭说话呢。

  这就是症结。

  等朱见漭琢磨明白,已经是下午了,朝臣都回家了。

  “真阴啊。”朱见漭才明白,真是大饼。

  他还不知道,藩王的密信都被老皇帝压着,一封都不回呢。

  朱厚煐在胜湖过年。

  陪他一起过年的,是被拷打得血迹斑斑的曾铣。

  曾铣的确是条硬汉,一句没招,最后无罪释放,官复原职。

  朱厚煐觉得,大明的制度有问题,把一个官员打成这样,最后无罪释放,还官复原职,不觉得讽刺吗?

  这样的官员,还会忠于王事吗?

  说的好像那些没挨过打的就忠于王事似的。

  升官发财,才是当官的真谛,别把他们想得多好。

  朱厚煐却看到曾铣的闪光点,铁血硬汉,身上都没一块好肉了,愣是熬过来,最后查无可查,无罪释放。

  连中枢都传来嘉奖令。

  抗震救灾工作,全都压在他的肩膀上。

  他也够狠的,让人用担架抬着,指挥有条不紊。

  所以朱厚煐和他一起过年。

  中枢紧急调配了物资,并且在平壤府其他县城,腾出了空房子,安置所有受灾百姓。

  至于损失,朝廷是没法赔的,只能帮助他们找工作,恢复生活信心。

  朱厚煐和曾铣共事三个月,发觉此人大才,有意招揽,可曾铣却不肯投入他的麾下。

  和严嵩不一样,严嵩和朱厚煐关系好的不行。

  曾铣则是个臭脾气,他从不觉得自己的文武艺,一定要卖给帝王家,就算卖,也得看上面的皇帝老子是谁?

  若是老皇帝,他心甘情愿的卖。

  其他皇帝,他得观察观察。

  这就是曾铣。

  朱厚煐并不气馁,这就跟追女孩子似的,要有耐心,被拒绝了也要迎难而上,当一条好舔狗。

  出了正月,朱厚煐便离开胜湖,北上吉林。

  吉林,作为东北明珠,是大明最辽阔的省份之一,也是东北最富饶的省份,没有之一。

  因为吉林,拥有完整的松花江平原。

  黑龙江则拥有三江平原和沿海平原,论土地富饶程度,还是吉林更富饶。

  但黑龙江更大,尤其是资源方面,黑龙江要高于吉林,种地方面,吉林要强于黑龙江。

  东北大粮仓,第一是吉林,第二是黑龙江。

  东北资源排名,第一是黑龙江,第二是辽宁,第三是吉林。

  所以东六省中,排名是:沈阳、黑龙江、吉林、朝鲜、突厥、鞑靼。

  李侃督抚吉林的时候,给吉林留下一个好底子。

  作为景泰朝才有的新省,大明倾注了极大精力,给吉林注入汉文化,但历史底蕴终究浅薄,李侃则将西方文化搬到了吉林。

  吉林,是一座中西合璧的城市。

  李侃最妙的是,将希腊文明中的一切东西,都装进吉林里,他亲笔撰写了两千多年的地方志,虚构了吉林历史。

  大明很多地区的历史都是虚构的,比如西域,比如东北。

  西域历史上,自始至终就是华夏之地,可以追溯到先秦时期的秦国,还把秦先祖的起源地改到了西域去。

  西域自古以来就是大明领土。

  还改动了汉朝历史,汉朝是实控西域,张骞出使西域,变成了镇守西域。

  唐朝对西域的控制,更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最狠的是,唐朝的疆域也做了改动,把整个亚洲全都画到地图里去。

  大明最狠的是,不止是地上历史造假,地下历史也造假。

  他们把文物、墓葬,从陕西挖出来,前脚埋进西域去,后脚挖出来,用历史证明,咱们就实控这里。

  最离谱的是东北。

  中原王朝控制东北的历史,几乎没有,这里一直是游牧民族的跑马地。

  大明修改了汉朝历史,两汉时期都曾短暂实控过,三国时期,公孙瓒、公孙度的领地,就在这里。

  吉林长春,还伪建了公孙度的墓,长春这个名字,也跟公孙家族挂钩。

  北魏疆域图,把勘察加半岛画进去了。

  唐朝就不用说了,必须实控东北,吉林有很多唐朝将军墓。

  大辽和大金就不用说了,也必须实控整个东北。

  最有意思的是,大明在兴安岭无人区里,伪造了很多金人墓穴,在整个吉林和黑龙江,遍地是辽金博物馆,挖出来很多文物。

  大元和大明就不用说了,肯定实控了呀。

  李侃又将希腊历史移过来。

  从希腊地底下挖出来的东西,全都埋进吉林土地里,佯装考古发现,然后进行考古挖掘。

  吉林很多希腊文化博物馆。

  希腊文化的起源地,经过史学家的严肃考察,就是吉林。

  其实,以大明源远流长的历史,压根就不用造假,可是,大明注重法统,一个地区的法统,需要自古以来的历史,那就创造自古以来的历史。

  朱厚煐参观了几间博物馆。

  在希腊文化博物馆中,夹杂着辽金历史,原来才知道,希腊文明,是春秋时期燕国传过去的。

  燕国传过去的时候,是从冰面上,先走到了美洲,将汉文化传到了美洲,再从美洲,传到了希腊。

  沿途走的都是冰面。

  其实,先秦时期的燕国历史,记载得并不详细,缺失很多的,甚至连燕国疆域都画不出来,连燕国的首都在哪都搞不清楚。

  这就给了大明操作空间,把整个北方都圈进燕国里,美洲也在燕国的统治范围内。

  朱厚煐参观了三间博物馆,并不觉得违和呀。

  他也不知道这是造假的,他还认为是真的呢。

  朝廷造假历史,不可能向所有人宣扬的,知道的就那么几个,还被下达了封口令。

  朱厚煐看完之后,觉得吉林很有历史,他在游记里记录了参观经历。

  其实,历史这东西,就是众口铄金。

  很多书籍记载了,那么就有这段历史,因为书籍之间可以互相佐证呀。

  吉林历史造假之后,很多专家进行了记载和宣传,长达几十年的时间,不间断的记载,并将历史写进了常识,写进了教科书,那么假的就变成了真的了。

  其实,对历史极为尊重的汉人,是不屑于造假历史的。

  反而那些没历史的野蛮人,最擅长造假历史,比如欧美人,他们的历史都是假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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