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迟长这么大,从没有被一个少年这般侵犯过!
不说少年了,就是女子都没有。
有哪个不要命的,敢——敢碰他唇!
燕迟气息一沉,脸色难看的要命,他都不知道要如何来表达此刻自己抓狂的心了,他只知道,这个臭小子,真有向阎王点命的潜质!
若在以往,燕迟铁定会一掌劈了此人。
可现在,周小婵需要赵无名。
燕迟微眯着眼,为了周小婵,他没有当场毙了赵怀雁,只伸出手,想要把她拉开,只不过,他的手还没触上赵怀雁的肩膀,他的唇被人一咬。
猝不及防的一咬,惊悚了燕迟。
而这一咬,不单咬在了唇上,还咬在了燕迟的心上。
他心尖一阵悸麻,眼眸由深转沉,慢慢的,黑的不见天日,他一点一点地抬高视线,望向在他唇上作乱的少年。
燕迟活了二十岁,没碰过女人。
像他这个年龄的皇室成员,就算没娶正妻,也多多少少历经过女人之事,可他没有,所以,他也压根不明白,两片唇贴在一起有什么吸引人的?
以前不懂,现在恍然懂了。
赵无名不是女子,可唇却软的要命,那种软直抵心脉,让一向内心防备极重的燕迟都不禁心思恍惚了。
可肇事者还不知收敛,咬一口不够,又咬一口,咬完还评价,“娘的唇好软哦,也好温暖。”
她说着,又要去咬。
燕迟立马伸手将她一扯,气息微沉,盘坐起来,左手扣住她腰,右手死死地按住她的头,不让她再乱动。
他极力地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赵怀雁还要动,燕迟冷着脸厉喝,“安份点!”
可这个时候的赵怀雁哪里会安份?她压根不知道她在做什么,也丝毫感受不到燕迟的怒火,更听不见他的警告声。
下巴一抬,娇嫩的脸直接贴在了燕迟紧绷的俊脸上,可怜兮兮地喊,“娘。”
燕迟火冒三丈,丫的,谁是你娘!
赵怀雁像狗皮膏药一般黏在燕迟怀里,燕迟为了防止她再咬他,手臂也在死死地摁着她的腰。
二人缠的极紧,赵怀雁的脸此刻又贴在燕迟的脸上,一冷一热,呼吸相闻,心跳声都叠加在了一起。
燕迟洗过澡,穿的是单衣,而因为摔倒和这一系列动作的缘故,那单衣的带子微散,露出他白皙又透着古胴色健硕的胸肌。
赵怀雁搂着他,毫不自知地伸手穿了进去。
当又小又软的手掌触上他的胸膛,燕迟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得身体被这只小手点燃了似的,热的烫人。
他想到刚刚的那个吻,不,确切的说,不是吻,因为他并没有回应他,可他咬他的时候,那细细的、密密的、如淬了麻药一般的滋味刺进皮肤,让他从唇到心,一路都酥麻了。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说不清楚。
可燕迟知道,他并不讨厌,正因为知道,他才觉得自己有问题,这明明是个少年,这个少年冒犯了他,他非但没给他一掌,没觉得恶心,反而还觉得这滋味很美。
尤其此刻,他的小手不安份地在他身上乱摸,他没拍开他,还把他搂抱得更紧了。
燕迟黑沉着脸,一把抓住赵怀雁的头发,把她的脸从自己脸上挪开。
他看着这个嫣红的水嫩的,醉的不知道东南西北,完全失去意识的少年。
看着少年那张美的过份的脸,脸上还有未干涸的泪痕,眸色被泪水洗过,清湛净明的如同一面镜子。
这面镜子此刻正倒映着他,而他在这样的眸光里看到了楚楚动人的美丽,以及风情。
再看那唇,红而饱满,透着邀请而诱惑的气息。
燕迟心口一动,完全是中了邪似的低头就在那唇上咬了一口。
赵怀雁吃疼,轻呼出声,“啊,疼!”
燕迟眸色转深,扬手就把她给打晕了。
等人倒进怀里,燕迟重重地吐一口气,见鬼的,他刚刚,竟然想……吻他!
燕迟脸色发青,粗鲁地将赵怀雁抱起来,打算把他甩到榻上,任他自生自灭,可抱了起来,丢的时候又丢不开了。
人虽然被燕迟一刀劈给劈晕了过去,可那抓在他衣服上的手却紧紧地拽着不丢。
燕迟怎么扯都扯不掉,本想咬咬牙,一狠心,把衣服脱了给他好好的抓,可低头,看到少年又哭了。
明明晕了,为什么还会哭?
燕迟久久地凝视着那泪珠,最后,抿唇,转身,将赵怀雁抱到了自己的龙床上。
燕迟是洗了澡的,躺下就睡,可赵怀雁没洗澡,又一身酒气,满脸泪的,浑身都脏,但这脏气和酒气没有让他难闻,反而在燕迟躺下的时候,闻到了一股体香。
很迷人的香气,不是脂粉香,不是他床上的香气,也不是男子们身上该有的香气,可说是女子的香气,也似乎不像。
当然,燕迟从没这么近距离地与一个人躺在一张床上过,他也不知道赵怀雁身上传的这香是什么香,但很好闻。
燕迟凑近头,在她脖颈间闻了闻,最后把她往怀里一搂,枕着她的颈窝睡了。
第二天赵怀雁醒来不是在龙床上,也不是在燕迟的寝宫,而是在偏殿的一张休息椅上,身上搭了一条薄毯。
她起身的时候薄毯滑落在地,露出她完好无损的衣衫。
赵怀雁摸摸头,纳闷自己怎么会睡在了这里?
头有点疼,她小手握拳,轻轻捶了捶了太阳穴,可死活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跑到这里来睡觉的。
她记得,她昨天被燕迟宣进了寝殿,去伺候他。
可进去后,他赐了她一壶酒。
酒?
啊!
赵怀雁猛地弹跳而起,在偏殿里面转着找镜子,找到了镜子,她凑上去一看,果然,脸已变成她原本的脸了。
赵怀雁郁闷之极,双手搅着头发,想着她喝了酒以后发生了什么事儿。
可左想右想,敲破脑袋也没想出来。
头发是披散的样子,莫非,她醉酒以后发了酒疯?
赵怀雁想到当时是在燕迟面前醉的酒,忍不住内心开始哆嗦了。
她醉酒后没有说不该说的话,做不该做的事吧!
赵怀雁想哭,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赵怀雁用太虚空灵指将脸易容过来,又将头发梳理好,整整衣服,推开门出去。
一出去就被明晃晃的阳光给刺的不行,她连忙伸手一挡,旁边,宣香的笑声轻轻传了过来,“赵先生,你醒了?”
赵怀雁陡地收回手,转头看向一边。
宣香大概等了有一些时候,额头有些薄汗,今儿天气挺热,赵怀雁一出来就感觉有热浪扑面,宣香又穿的多,热是正常的。
四月的天气,在她赵国,那是最舒适暖和的,可在燕国,似乎就比较古怪,时冷时热,冷的时候像过冬天,热的时候又像过夏天。
今天的气候大概回温了,毕竟已经入了春,渐渐的暖气也上来了。
赵怀雁抬头扫了一眼明晃晃的太阳,拍了拍衣衫,走到宣香跟前,问她,“你怎么守在这儿?”
宣香笑道,“是太子让我守在这儿的。”
赵怀雁诧异挑眉,“太子?”
宣香道,“嗯,太子说你昨天晚上伺候他太晚,就让你睡在了偏殿,还说你睡前喝了酒,醉的不行,怕你早上起来头疼,就让我在门外候着,等你醒了,先给你端一碗醒酒汤来。”
赵怀雁摸摸头,“是有点不舒服。”
宣香道,“我去厨房端醒酒汤,你先等一会儿。”
赵怀雁唔声,宣香转身就走。
不一会儿过来,手中拿着青花瓷碗,边缘镶了金线,很有档次,碗中醒酒汤深于十分之九的高度。
宣香走的又快又稳,那汤一丝一毫都没洒出来。
走到赵怀雁面前,她将碗往他面前一伸。
赵怀雁伸手接了,一口一口地喝着,喝完,宣香将碗接过去,对他道,“太子在西厢阁接客,朱公子已经去了,赵先生吃了饭也过去吧。”
赵怀雁问,“是太子的意思?”
宣香点头,“嗯。”
赵怀雁说,“我知道了。”
宣香拿着碗离开。
赵怀雁去厨房找饭吃,吃饱之后,也不让宫女太监领路,一个人晃到西厢阁。
西厢阁风景极佳,山水环绕,花草遍野,水中茯苓、睡莲缠绕,水仙花洁白一片,描摹在四周。
阁楼坐落在水中央,面积很大,俯瞰着整片山水。
八根柱子,八道高檐,柱与柱之间挂着蓝白相间的花帘,阳光大好,投照在水面上,折射出波光麟麟的影子,风微拂,花帘卷着交谈声,掺风飘来。
赵怀雁远远地看见西厢阁里坐了很多人,昨日燕迟把她赶出了包厢,今日却又把她宣了来,想必是齐闻又提到了她。
赵怀雁垂眸,亦步亦趋地沿着河上长廊走到阁前。
刚站稳,坐在里间谈笑风声的男人们就把视线转了过来。
赵怀雁先见礼,向燕迟喊一声,“太子。”
燕迟眸光微微一动,抬头看向他,见他还穿着昨日的那套衣衫,不知为何,他的脸有片刻的烧红。
昨天他是抱着这个少年睡的,睡到半夜,他的衣服散了,少年的衣服也散了,两个人各自搂着彼此。
少年的外衣虽然散了,里衣却规规整整,燕迟没有看到他衣服下的风光。
他当时说不清心底里是什么滋味,虽说时风开放,好男风这种性取向并不被世人歧视,可他是太子,他怎么能好男风呢!
燕迟对女子无感,一直也没对哪个女子产生过那方面的渴望,可昨天晚上,他抱着这个少年,竟然出奇的想吻他。
尤其,他身上的香味让他十分着迷。
燕迟很纠结,长这么大从来没遇到过如此让他揪心之事,他是太子,对一个男子有那方面的心思,真是活见鬼了啊!
燕迟一看到赵怀雁就觉得浑身有些发热,匆匆收回视线,却不经意间扫到赵怀雁唇上的一点破口,是他昨天晚上被他连咬两口后出恶气反咬的。
燕迟喉咙一紧,顷刻间那柔软又香腻的触感涌上心头,不用刻意做些什么,他的身体就开始起微妙的变化。
燕迟脸色微变,狼狈地端起茶杯,闭上眼,狠狠地喝着茶水。
茶水是温的,可风是凉的,再加上他定力强大,不一会儿就将身体里的火给熄了下去。
他搁下茶杯,沙哑低沉道,“过来见过齐太子和他带来的客人。”
齐闻一听这话,眸光骤然抬起,盯向亭口的少年。
少年站在那里,身材清瘦,直如竹竿,可身量娇小,衣服简洁雅致,发丝扎的一丝不苟,远远一望,是个特严谨古板的人。
可就是这样古板的人,把秦双击败了。
再看那脸,总觉得有点儿面熟。
齐闻眉头挑了挑,问燕迟,“他就是赵无名?”
燕迟道,“嗯。”
齐闻伸手摸着下巴,沉吟道,“赵先生的威名以前没听过,可自从秦双从燕国离开后,赵先生的威名就传播开了,我敢打堵,我是头一回见赵先生,但怎么感觉很熟面儿呢?”
他微眯着眼,问,“赵先生,我们以前见过?”
赵怀雁笑着看向他,“齐太子,我们昨天在包厢见过。”
齐闻一愣,“包厢?”
赵怀雁点头,“嗯。”
齐闻又认真看他两眼,忽然一拍大腿说,“是你,昨天去包厢里面向燕迟汇报点菜情况的!”
赵怀雁道,“是。”
齐闻转头看向燕迟,不满道,“昨天赵先生就在我面前,你却硬生生地把他赶走了,明知道我想见赵先生,你却故意让他在我面前走开,太不够义气了。”
燕迟抿唇,声音不辨喜怒,“昨日没见着,今日不是见着了?既见着了就不要再说那么多废话。”
齐闻哼一声。
燕迟道,“你想见的人本宫给你宣来了,本宫还有事,就让赵先生陪你坐一会儿。”
齐闻巴不得自己跟赵无名说话的时候燕迟不在身边碍事,一听燕迟要走,他连虚与委蛇都没有,直接道,“你忙你的吧,有赵先生陪着我就行了。”
燕迟起身,裤袍一撩,走了。
下亭台石阶的时候,经过赵怀雁身边,他一个眼神都没给她,直接从她旁边走开了。
元兴跟上。
燕迟去凌燕阁的书房,一推门进去,他就冷声下令,“派人去赵国的白杉树村查一查,看看此村是不是真有一个叫赵无名的人。”
元兴略带惊奇地问,“太子怀疑赵无名有问题?”
燕迟背手站在书房的窗前,目光落在窗台下方那一小片一小片扎着堆的郁郁青草,青草中混和着几缕杂花,虽是杂花,却也姹紫嫣红,他眯眼盯着那嫣红的花,脑海里陡然就袭进了昨晚赵怀雁醉酒后的那一种媚态。
那种媚态让燕迟的心产生了相当高的警醒,同时的,他也迫切的想印证一个问题。
燕迟没立马回答元兴的话,而是提起步子,又往窗台走近几步。
近的身子都挨着窗棂子了,他才停住。
修长玉指微抬,拇指扣住食指往外一弹。
气流受他内力的推动,咻的一声飞向近在咫尺的一朵紫色四瓣花。
花朵受到袭击,骤然破出一个洞口来。
他盯着那洞口,目光深邃而有力,带着漫漫淡淡的轻嘲,低沉道,“本宫怀疑,他人是假,姓名是假,来历,更是假。”
元兴大惊,“啊?”
燕迟道,“但这只是本宫的怀疑。”
他盯着那破了一个口的鲜艳花瓣,犹如在看某个人鲜艳欲滴的红唇。
眸色微沉,一字一句道,“查完白杉树村,再去查赵国公主,看这位深藏而不露的公主是否真在赵国皇宫。”
元兴越发的惊讶,“太子是怀疑……赵无名……是……赵国公主?”
说到后面“赵国公主”四个字的时候,尾音不自觉的就拔高了,这是相当不可思议的嗓音。
燕迟道,“嗯。”
元兴咽了一口唾沫,眸底铺陈着匪夷所思,简直为燕迟有这种怀疑而惊悚。
他想问,“太子怎么会有这么大胆的猜测?”
但终究没问。
他相信燕迟,既然燕迟这般交待了,那此事必有蹊跷!
元兴凝重着脸,沉声说,“我这就下去派人前往赵国,彻查这两件事。”
燕迟提醒,“小心点,赵国的金谍网无孔不入,每个国家都有渗透,在别的国家势力不大,不足为慎,可在赵国就不一样了,那里是他们的大本营,遍地都是眼线,稍有不慎就会被他们察觉,九国以外的八国到现在为止连这位公主长啥样都不知道,就因为这些谍人的存在,别到时候功亏一篑了,而本宫要的,不是功亏一篑,而是实实在在的信息。”
元兴保证道,“太子放心,我定然让这些谍人无所察觉。”
燕迟略一沉吟,说道,“你先下去安排人,本宫给外婆去封信,让她调几个楼魂令的人出来分散金谍网那些谍人的视线,如此,你们潜入赵国就会无声无息,到时候查消息就轻便的多。”
元兴佩叹道,“还是太子思虑周全。”
燕迟挥手,“别贫嘴了,下去挑选人,要机灵的。”
元兴嗯一声,拱拱手,走了。
燕迟返回书桌前,拿笔墨写信,写完信,他传来甘阳,让他把信送到楼经阁。
甘阳接了信就离开,等信到了楼君仪之手,楼君仪二话没说,抽调了三人出来,去扰乱混淆金谍网那些谍人的视线。
燕迟兀自坐在书桌前看了一会儿书,起身前往西厢阁了。
燕迟很清楚齐闻来燕国的目地,而不管齐闻来干嘛,燕迟很清楚自己留他的用意,齐闻带了诸葛天眼来,一为增加战斗力,二就为挑衅赵无名了。
赵无名言语击退秦双后,很多人都对他产生了好奇。
而好奇归好奇,谁敢来他太子府叫嚣?
走了一个秦双,又来一个齐闻,燕迟边走边冷笑,当他燕国真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燕迟故意在昨天不给齐闻介绍赵无名,就是让赵无名心里明白,这齐闻来找他,绝没好事,让他掂量着点。
燕迟相信,经过昨天的提醒,以赵无名的才华和心思,今日见了齐闻,也不会居于下风,哪怕齐闻带了诸葛天眼来,也为难不住他。
刚刚离开,就是给他们腾地方。
这么些时间,应该聊了很多话了。
燕迟一边走一边揣摩,待来到亭子中,正看到齐闻扬手拍桌,诸葛天眼哈哈大笑,可那笑并非是愉悦,反而是一种棋逢对手的兴奋,还有陈继、陈栎两兄弟,对赵无名投以复杂又莫名敬畏的光。
坐在一旁的朱玄光仿佛置身事外,只冷不丁地倒了一杯茶,推到了赵无名的面前。
赵无名正要伸手去端,燕迟走了进来,他连忙收回手,站起身行礼。
朱玄光也起身行礼。
燕迟伸手挥了下,二人连忙往后退开。
燕迟走过来,坐在赵怀雁刚刚坐的那个木椅上。
齐闻挑眉笑问,“你怎么又来了?”
燕迟道,“齐太子来我燕国,本宫怎么能不好好招待?有事的时候没办法陪你,办完了事就过来了,刚在说什么?本宫见诸葛先生笑的很开怀呀。”
诸葛天眼被点名,立马拱手见礼,见完礼,扫了一眼他身后的赵无名,笑道,“刚赵先生讲了一个笑话。”
燕迟兴味,“笑话?”
诸葛天眼道,“是呀,赵先生真的是一个很幽默又极会说话的人,难怪能把鼎鼎大名的秦国九公主击败,连在下都自愧弗如。”
燕迟挑眉问,“什么笑话?”
齐闻道,“三只猪的故事。”
燕迟一愣,那表情明显的是没有听过。
齐闻说,“你没听过吧?我也没听过,他们,”他伸手指了指诸葛天眼、陈继、陈栎、骆凉、朱玄光,“也都没有听过。”
燕迟伸手把玩着桌上的杯子,唇角微勾起一抹深沉的弧度,说道,“本宫确实没听过,而这个故事能让见多识广的四位津津乐道,那定然是很不错的故事,说来听听。”
齐闻双手一抱,环肩抬头,睨着对面的赵怀雁,眼角微冷,却是笑着说,“让你家的文僚说,等你听完,定然跟我一样,触动颇深。”
“哦?”
燕迟转头,深邃难辨又高深莫测的眸子对上赵怀雁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一瞬不瞬地盯了半晌,出口道,“那你讲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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