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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姊妹(二)

权宠妖妃 终此一生 5638 2024-04-14 04:26

  南欣月脱离般瘫倒在地,有眼泪顺着她的脸庞曲线滑下,也不知是悔恨了还是气恼了,南诗雨心中有些不一样的感觉,只是她实在不乐意道出口。

  南诗雨开口道:“骗你?不知骗你我能够有甚么好处。倒是大姐姐,我们身为姊妹,从小我就没有害过你,虽说你为庶女,可我也从未对你有过任何不敬!大姐姐为何要一次次害我于死地啊?”

  这个也是南诗雨一直想不通的问题,自上辈子一直困扰着南诗雨。她待姐妹们极好,抛弃嫡庶尊卑,一视同仁,却不曾想她的姊妹一个个都想她死,到头来什么好处也没有。

  南诗雨能估摸到南欣月为何会变成这样,只是她还是想听南欣月自己的说法。南府上下,她们三个姊妹之中,南莹莹有个厉害的亲生母亲,不像她跟南欣月。

  小时候南诗雨总觉得南欣月与她一眼,虽说她是嫡女,可是南欣月的气度风华丝毫不输给她,偶尔也会觉得她自己白白占了个嫡女的名头,实则什么都比不上南欣月出色。

  随着年龄的增长,到嫁给天宇雄,南诗雨都有些卑微。直至重活一世,南诗雨才渐渐觉得南欣月早就变了,早就不如她了。

  南诗雨道:“知道姐姐嫉妒我。我的生母出身商家,可是我却处处比你高贵,因为我是嫡女,我有的你没有。甚至......呵,甚至长得也比姐姐倾国倾城,不但如此,妹妹的家财仓库也比姐姐的多。所以,姐姐才想拼了命毁掉我吗?”

  南欣月闭口不言,南诗雨一直在等,这个过程中谁都未开口,极为短暂,也极为漫长。

  南欣月笑出声:“哈哈......是啊,就是嫉妒你的一切。你凭什么处处比我高出一等!南家乃是书香门第,你母亲一个商家出身也敢傍上南家,要不是南家你母亲的地位还不如我!对,你们都不如我,庶女又如何?你那个出身,根本就难以启齿!”

  南诗雨摇摇头,身世什么的在她眼中根本就不足为重,否则南欣月一个庶女也入不了她这个嫡女的眼。亲耳听到南欣月说出口,南诗雨的心中还是有些难受的。

  那毕竟是她的姐姐,是她关系最好的姐姐,哪怕长大之后一切都变了味,可她还是相信小时候的那些问候,都是真心实意的。

  可惜,后天要斩首示众的,并不是南诗雨,而是南欣月。再如何嫉妒,也无济于事了。

  南诗雨道:“姐姐何必再出恶言?你瞧咱们在这里这么大声讲话,外边可有什么动静没有?”

  南欣月这才发现,她们在地牢中闹了这么久,声音这么大,狱卒不可能听不见,可是为什么外边没有任何的声响,一个人也没有进来。

  南诗雨转过身看着那轮银白的月亮,时辰到了,她再不走就要被发现了。以往再怎么姐妹情深,最后的陷害之心都是真的,有些话就不必再说出口,掩埋心中便是最好的。

  南诗雨从怀中拿出一小包白纸包着的东西放在牢房的门口,背对着南欣月开口道:“这个,就当做是做妹妹的为姐姐做的最后一件事了。月姐姐,咱们就此别过吧。”

  南诗雨抬脚快速离去,她不想听到南欣月的任何声音。

  南欣月在背后疯了般大喊:“南诗雨,你回来!你什么意思?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我不会放过你的,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南诗雨笑出声来,要是世间真的有鬼魂,她早就是一缕残魂了。拜她的两个姊妹所赐。

  南欣月的眼睛中映出南诗雨离去的背影,往事如烟,那些小时候互敬互让的事早就随风散去了,剩下的都是丑陋的,畸形的想法罢了。

  南欣月绝望地跪坐于地,这一切就快要结束了。

  她望向那包白色的小小包的玩意。

  外头的月已被云遮掩。南诗雨快速走出地牢,站在月光之下,南诗雨的双眼也是湿润的。那是她的姐姐,是曾经护过她,陷害过她的姐姐。

  那一包东西,是她送给南欣月最后的礼,不必南欣月回礼。

  南诗雨回过头去,地牢之中黑不见底。如果还有来世,希望她们都能够生在平常人家,做一对平常人家的姊妹,不必再有尔虞我诈,皆时便是真正的姐妹情深了。

  南诗雨想起过往种种,心中五味杂陈,她与南欣月所有的恩恩怨怨都要到此为止,一笔勾销,从此后再不相见。

  正要离开之时,南诗雨还没来得及走出一步,便被一个黑影抓住了手臂。南诗雨心中一慌,那黑影不顾她的挣扎把她摁到了地牢的墙上。

  银白的月再次出现于天空之中,南诗雨借着微亮的月光看清了眼前的人,这不正是那位中毒的无畏吗?怎么在哪里都能碰到他。

  无畏望着眼前的南诗雨如一只受惊的小白兔,带着笑意道:“吓着你了?我真是厉害,居然能每次都把你吓着。你一个奴婢,黑灯瞎火的跑来知府衙门做甚么?”

  南诗雨听罢才知道,无畏可能没认出她。今夜她是穿着柳妈的衣物背着家里人溜出来的,无畏没认出她倒让南诗雨松了一口气,否则她穿成这样真是难以解释。

  南诗雨随意找了个借口,道:“替主子办事。”南诗雨望着无畏的眼神,她猜测着无畏是认出她了,只是不想揭穿她罢了。

  无畏道:“都快要夜半了,办什么事非得这么晚,你家主子谁呀?说出来,我替你毒死他。”最后还向南诗雨的一旁轻轻吹了一口气,南诗雨有些气恼,无畏根本就是认出她了,要戏谑她!

  南诗雨也有些担心,方才在地牢中南欣月那么疯狂地大喊大叫,会不会被无畏看了去。虽说狱卒被她用特殊的方法药晕过去了,可是无畏并不是地牢的狱卒。

  南诗雨转移借口道:“别闹了,你......你身上的毒,好了吗?”

  无畏的眼皮跳动一下,居然被南诗雨发现了,本想着第一次瞧着南诗雨装扮成这样还想好好捉弄她一下。

  无畏有些不高兴,伸出手捏住南诗雨的鼻子道:“好没好你不清楚呀?你那蹩脚的医术,真是令人想狠狠笑一顿。”

  南诗雨脸色通红,她被无畏这么一捏,都要无法呼吸了。无畏怎可这般对待她,男女授受不亲,虽说她是穿着柳妈的衣物,但也不能够如此与外男亲近呀。

  从小到大,哪怕是南吏庆也不敢这般对待她。南诗雨有些气愤,长这么大还没人敢这般轻薄她。眼下她也无法发作,毕竟她被鳄鱼尾禁锢于怀中动弹不得。

  南诗雨看了一下,他们现在的姿势过于暧昧了。

  南诗雨道:“这......我也是担心你的伤口才提的,否则我才懒得管。再说了,我的医术可是自个学的,能有如此地步你还不知足!”

  实则南诗雨只是随口一提,否则无畏定还要与她继续闹着不知身份的把戏,没想到因此被无畏嘲笑了一通。虽说她的医术不精,可到底是能够把天宇雄从鬼门关拉回来的,但她是头一次解毒。

  莫非是解毒解错了,无畏发现时日无多,回来找她算账来了?南诗雨有些心慌。

  南诗雨道:“我的医术可是能把人起死回生的,你不要不识抬举。你的毒,还没回答我好没好呢。”

  南诗雨越说到后头越发没把握,声音也愈发小,要是无畏的毒没解着,恐怕她今晚就难逃一死,跟南欣月就成难姐难妹了。

  到时候黄泉路上都不得安宁,姐妹俩还得吵一架。

  望着南诗雨那副可怜兮兮,无畏的心中有些痒痒的,他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他的眼睛是极为深沉的黑色,哪怕是在逗着南诗雨开心,也是极为严厉的眼神,这才让南诗雨产生了无畏是来找她算账的错觉。

  南诗雨趁着无畏未开口急忙道:“哦对了,还没问你呢,深夜造访知府衙门,不知无畏兄有何事,九妹能否帮上忙?”

  九妹是上次寺庙之夜,南诗雨告诉他的只有赵氏才知道的小名。

  想了一阵,无畏道:“你......变丑了。”

  南诗雨的脸色由红变白再变紫,可谓精彩得很,令无畏心中很是舒适。无畏伸出手捏着南诗雨的下巴,迫使她于自己对视。

  南诗雨的脸一下又变成红色,不知怎么回事,这位男子本与她毫无交集,可每次见着这位男子她都觉得有种无力的感觉,甘愿为他沉沦。

  南诗雨看着无畏根本就不像是因为她的样貌前来的,想到无畏于她还是有些神秘,她连无畏是个什么人都不知道,无畏不便告诉她的事她也不乐意知道。

  被一个外男这么摸着下巴,南诗雨有些生气,却也无可奈何。

  南诗雨道:“你要是不方便说就算了。我准备马车的地方,有个店铺,那里比较荒凉,你可以去那里,不必告诉我做什么。”

  那个店铺是南诗雨的母亲赵氏生前置办的,本是为讨南陵开心。谁知南陵得知后脸色大变,骂她不务正业。

  赵氏被南陵伤了心,也就把那店铺弃了,一直以来无人问津。地位却是极好的,就是过于荒凉了些。

  无畏和南诗雨对视着,南诗雨的眼神不停地上下飘动,脸也愈发红。

  无畏笑道:“怎么?你被人调戏了,也不怕我是个恶人。现下可是夜晚,我要是想把你怎么样,你也不能奈我何吧。”

  南诗雨当然知道这些个事,只是她也不是无畏的对手,之前两次为无畏疗伤她心中清楚这人恐怕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轻举妄动的话,恐怕难以保命。

  南诗雨干笑道:“哈哈哈......怎么说呢,九妹相信无畏兄是不会把九妹怎么样的,毕竟无畏兄看着不像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就伤人的恶人。”

  无畏有些呆愣,随后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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