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你怎么看?”
“现在局势不对啊!”
群臣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一边是太皇太后,一边是皇帝的。
“安国侯,你在干什么,还不快让他们退下!”治粟内史冯无择起身训斥道。
“治粟内史,陛下就在你旁边,你眼里还有陛下吗?”汾阴侯周开方怒视道。
“诸位大臣!”刘恭缓缓开口道。
争执不休的大臣都识趣的闭嘴,想要听听这位皇帝要说什么。
“诸位大臣,太皇太后吕氏罪大恶极,其一残杀朕的生身之母,使得朕未能尽人子之孝;其二违背高皇帝定下的‘白马之盟’,擅封吕氏为王;其三违背有功方能封侯,大封吕家子弟为侯;其四迫害高皇帝子嗣,残杀刘氏宗亲;其五扰乱朝纲,致使大汉百姓民不聊生。”
“吕氏罪行罄竹难书,吕家子弟无视朝廷法制,祸乱天下。朕决定废黜吕氏太皇太后之位,免去吕家人的爵位,诸位大臣意下如何?”刘恭冷冷的说道。
“陛下是高皇帝嫡孙,孝惠皇帝嫡子,当今大汉朝皇帝,诸位大臣,谁敢反对!”王陵缓缓说道,语气不容置疑。
“两位丞相,太尉,御史大夫,你们怎么看?”王陵见众人都闭目养神,直接问向这几位三公之位的人物。
“在下是个粗人,行军打仗在行,其他的本侯不懂。”周勃缓缓说道。
“安国侯可有证据?”陈平开口道。
王陵朝殿门口的侍卫打了个手势,侍卫立刻带着两个宫女走了进来。
“这两位宫女都是当初伺候过陛下生母的宫女,可以作证。”王陵慢慢说道,想看陈平还能说些什么。
“臣等顿首,谨遵陛下诏令!”
当即有不少墙头草向刘恭的表忠心,毕竟目前的状况怎么看都是皇帝的胜算更大一些。
曲周侯郦商也想起身表态,他身后的郦寄却紧紧攥住他的衣袍,不让其起身。
郦商转头看向儿子,郦寄眼神示意郦商不要起身,静观事态变化。
“好啊!好啊!安国侯今天着实让朕大开眼界了,诸位你们真的信安国侯和这两个宫女的话吗?”吕后淡淡笑道,看向群臣。
群臣不敢与吕后直视,纷纷低头不语。
“安国侯以下犯上,蛊惑皇帝,大不敬,来人,将这一干乱臣贼子统统带下去。”吕后起身斥道。
“太皇太后莫非以为北军还能赶到吗?恐怕太皇太后要失望了。”王陵丝毫不慌的沉声道。
“把他们都抓起来!”刘章身披战甲走了进来沉声道。
“此次朱虚侯当为首功啊!”王陵见刘章出现,开怀大笑道。
“你们干什么?”
“放开我?”
卫兵立刻冲了上去,强行将数十位大臣控制了起来。
“朱虚侯!你搞错了,这些都是忠陛下的臣子,那些坐着的才是吕后一党的,快让卫士给他们松绑!”王陵刚开始还很得意,定睛一看发现不对,连忙对刘章说道。…
“没有搞错,安国侯年事已高,就不用绑了!”刘章淡淡说道。
“你…”王陵不可置信的看着刘章,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年轻的刘氏子弟,竟然倒向了吕家。
“胡陵侯!”吕后淡淡说道。
“臣在!”吕禄恭敬道。
“陛下病重,神智不清,你带陛下去看看太医吧!”吕后说道。
“是!”吕禄立刻会意,命令卫兵就要带走刘恭。
“你们要干什么!朕没病!”
“放开朕!”
刘恭想要挣脱开卫士的束缚,可奈何力气小,很快就被卫士带走了。
“陛下是老臣害了您啊!老臣无颜面对天下人啊!”王陵痛哭流涕道。
“先帝,臣无能!”王陵大喊一声,直接把头撞在了殿上大柱上,根本来不及阻拦。
“安国侯!”
“安国侯!”
几位孝惠皇帝的死忠大臣见状悲凉道,也想自尽,可都被卫士拦住了。
“把这些乱臣贼子都带下去!”吕后摆了摆道。
“吕氏你这妇人,日后必遭报应!”
“吕家终有一天会遭天谴的!”
几位被束缚的大臣,冲着吕后破口大骂道。
“堵住他们的嘴!”冯无择喊道。
可伶几位当年南征北战的老臣如今惨遭小兵羞辱,老朽无力,根本挣扎不开束缚。
片刻,这大殿再次恢复了安静,安静的可怕,依稀能听到汗水滴到地上的声音。
“回禀太皇太后,这是从王陵家中搜出的密诏!”吕产缓缓走进殿内恭敬道。
群臣闻声内心大惊,顿时明白了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在吕后掌握之中,就是为了将反对她的大臣,名正言顺的打压。
“呈上来。”吕后淡淡说道。
内官急忙走下御阶,接过吕
^0^产手中的诏书,恭敬的呈给吕后。
“荒唐!荒唐至极!”吕后厉声道,将密诏摔在地上。
“诸位大臣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有没有想替他们求情的?或者还有反对朕的,对朕不满的。”吕后用眼睛扫视着群臣,冷声说道。
群臣纷纷低头,不敢说话,摸不清吕后此刻的想法。
“朕怎么就不懂了,陛下怎这般恨我,我可是他的亲祖母啊!可是他父皇的母后啊!”吕后的神色直接由声色俱厉秒变为声泪俱下,眼泪那是不要钱的哗哗往下流。
“孝惠皇帝一直身体不好,英年早逝,是朕亲手抚养陛下长大的啊!朕记得陛下小时候非要晚上和朕睡,旁人谁陪他都不行,胆子又小,每晚常常折腾得朕睡不着觉,朕何曾有过怨言!”
“朕没想到陛下今日会这般所为,简直伤透了朕的心,朕怎会害他,他可是朕的亲孙子啊!”吕后呜咽道,用手帕擦着眼泪。
“臣等惶恐!”群臣叩首道。
“太皇太后,还请保重身体,陛下年幼无知,想必是受人蛊惑的。”审食其小心翼翼的开口道。…
“臣等请太皇太后保重风体。”群臣齐声道。
“今日的事到此为止,朕不想再生事端了,诸位都是国之栋梁,天下还要依仗诸位。”吕后淡淡说道。
“臣等谨遵圣喻。”群臣齐声道。
散朝后,吕后独自来到软禁刘恭的寝宫。
“陛下可曾悔过?”吕后淡淡问道。
“朕无过,有何悔之。”刘恭冷声道。
“陛下无过,那就是朕有过了?”吕后加重语气问道。
“明知故问!”刘恭不屑道。
“你和你父皇简直就是一个脾气!本事不大,冲撞朕,倒是很擅长!”吕后厉声道。
“朕在大殿上说的不对吗?那些事情不都是你做的吗?朕若亲政,必要族灭吕家。”刘恭硬气道。
“啪!”
吕后一个巴掌打到刘恭脸上,厉声道:“放肆!”
“你!”刘恭捂着脸,眼睛充满了怒火。“朕言出必行,待朕长大,必要掘汝墓,鞭汝骨!”
“既然你铁了心要和朕对着干,那你就坚持着吧!”吕后冷着脸走了出去。
她本来还想给刘恭一个机会,可刘恭对她乃至吕家的恨已经难以磨灭了,让她对刘恭失望至极。
“陛下身体有恙,迁至永巷静养。”吕后对着门外的宫人冷声道。
“是!”
次日未央宫前殿朝会
“诸位爱卿,太医言陛下已病入膏肓,无药可医;现陛下失惑昏乱,不能继续做为皇帝治理天下,保全社稷;朕欲废其帝位,从孝惠皇帝子嗣中另择新帝。”吕后沉声道。
群臣刚刚见识了吕后的雷霆手段。怎敢有意见,纷纷跪地恭敬道:“太皇太后为天下苍生着想,所以安宗庙,社稷甚深;群臣顿首奉诏。”
刘恭被软禁至永巷,无人敢过问,吕后对其失望至极,不许下人送饭,没有几天悄然离去,对外宣称病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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