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已经把刚才的不快抛到脑后,兴致勃勃道:”好啊,你唱我们听听。“
凌飞月也不推辞,略一思忖,想出一首老掉牙的天涯歌女,这种老歌不至于惊世骇俗,于是气沉丹田,吐气开声唱起来。
“家山呀,北望。。。”
李大户跟二狗子哪里听过这种天籁之音,早就惊的下巴掉在地上,就连活动不便的大头也扶着墙站在门口听。
声若黄莺,珠落玉盘,凄凄切切,袅袅歌声,绕梁三日。
一曲唱罢,院子里静的能听到针落地的声音。
”怎么,我唱的不好?“凌飞月皱起眉,别是这里的人欣赏不来吧?
二狗子激动道:“好听,太好听了,我长这么大没听过这么好听的戏!”
“这叫唱歌!”李大户纠正道:”比唱戏好听多了,我去听唱戏都能听睡了。“
蓦得,凌飞月身后传来个声音:”月姐姐,你唱的真好听!“
众人回头一看,竟然是新月,她被静云师太禁足在院子里,听到凌飞月唱歌,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心跑过来看。
”新月你来了。“二狗子看到新月两眼放光,马上想起凌飞月刚刚的话,一脸严肃道:”我们正要跟月姑娘学唱歌,你要是感兴趣可以旁听。“
李大户挠挠头,问道:”刚刚词里唱的是小妹妹,这歌是女子唱的,我们都是男的会不会不合适?“
凌飞月一拍脑门,怎么把这事给忘了,正寻思换首歌,二狗子自告奋勇道:”没事,人家唱戏的都是男人唱花旦,咱们换个女装扮相就是。“他看新月如此喜欢这首歌,不想让她失望,大包大揽过来。
”也不是不行。“凌飞月想了想:”你们得罪龙彪,他做梦也想不到会你们会女装唱歌。“
李大户可不想换女装,头摇的拨浪鼓一般:”我才不要穿女装,二狗子,要穿你自己穿!“
凌飞月忍着笑:“你不用穿女装,扮成老头给二狗伴奏就行。”
”可我不会拉二胡。“
”嗯。。。不会拉二胡就打鼓,这个学的快。“
大头惊奇道:“打鼓不是用来舞狮子,耍龙灯吗?还能唱歌?”
“当然能!”凌飞月道:“一个鼓手顶半个乐队,只要鼓点敲的对,唱歌的气氛就出来了。”
李大户等人听的面面相觑,打鼓唱歌?听都没听过!
新月鼓起勇气说道:“庵里有作法事的鼓,如果月姑娘需要,我可以去跟师父讨来一用。”
凌飞月正发愁去哪弄乐器,闻言大喜:”那就谢谢新月师父了。“
新月脸蛋一红,急急地跑回庵里,早把师父禁足的话丢到脑后。
二狗子美的鼻涕泡都冒出来,咧着嘴傻笑,小癞子见状提醒道:”二狗哥,你流口水了。“
这次二狗子没翻脸,用袖子擦擦嘴:“月姐,这次真是多亏了你,不然我再也见不到新月了。”
凌飞月正色道:“二狗,你要记住新月是出家人,在她还俗之前,绝对不要对她有非分之想,明白吗?”
“明白!”二狗子点点头,又昂起头:“说不定,我俩真的有缘!"
新月按照凌飞月说的搬来四个大小不一的鼓,还有若干钹和镲,琳琅满目堆了一地。
“呀,你怎么有这么多乐器?”凌飞月惊讶道:“足够凑个爵士鼓了。”
“爵士鼓?那是什么东西?”新月没听过这词,解释道:“这些都是庵里做法事超度亡魂用的。”
凌飞月让李大户等人按自己的画的图,拼凑起一套架子鼓,又找来两根木棒磨圆了头部作鼓槌。
“这就爵士鼓?”新月看的美眸生光,早把自己是出家人的身份忘在身后。
“对!”凌飞月拿起鼓槌,用手指熟练的玩了套花棒,重重敲在鼓面上,铿锵的节奏点燃了在场所有人的情绪。
咚咚咚咚咚,锵!
李大户的眼睛瞪的老大,凌飞月的动作太帅了,简直惊的他无言以对。
”月姐姐太好看了!“小癞子对一旁的大头赞道:”简直象仙女一样。“
大头撇撇嘴:“仙女只会飞,哪会打鼓,我看月姐姐比仙女还厉害!”
一阵急促的鼓点敲完,凌飞月满意的收工,看来以前学的器乐还没放下,转头问看呆的李大户:“学不学这个?”
“学!必须学,谁不让学我跟谁急!”
二狗子也想学打鼓,却被破了一头冷水:“你说过要反串唱歌,好好练基本功!”
“可是打鼓看起来好靓。。。”
“放心,上了台,观众看的都是唱歌的人,没人注意伴奏的。”
二狗子只得作罢,乖乖跟着凌飞月学习如何运气发声,有些事看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很难,二狗子始终弄不明白如何发出共鸣音。
折腾完这些,天色已晚,凌飞月起身回府,临走嘱咐道:”你们要好好练,千万别懈怠,不然上台丢的是自己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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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禹王府,天色已经渐黑,凌飞月径直往自己的住处去,却被人喝住。
”站住!“
喊话的事禹王,一张脸黑的象锅底:”你去哪了,整整一下午不见人!“
凌飞月吐吐舌头:“我去教人唱歌,忘了禀告王爷您了。”
”你真是越来越放肆,别忘了你可是我禹王府的丫鬟,蔡嬷嬷实在太放纵你了,看来本王还得换个人!“
凌飞月一听,气往上撞:”禹王,你吃饱了撑的是吧?本姑娘跟你好说好道看来不行,这是身体好了病闲的?“
”你,这个贱。。。那个啥!“禹王想起上次跟凌飞月翻脸的经历,生生把骂人的话咽回去。
”贱那个啥?“凌飞月摆出一招仙人指路,挑衅的看着禹王:”有种你就说完!“
禹王可不想被一阳指戳个窟窿,哼了声拂袖道:”本王懒得理你!“
”这还差不多,记得咱俩是一串上的蚂蚱!“凌飞月示威的挥挥粉拳,哼着歌迈步进屋,也不管禹王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满儿猫在屋里偷窥两人说话,满脸难以置信:”月儿,你胆子太大了,敢跟王爷这么说话,你不怕他杀了你?“
”要死也是他先死,谁怕谁!“凌飞月不以为然问道:”他跑到丫鬟住的院子想干嘛?“
”我也不知道,他一直站在那,吓得我憋尿都不敢去茅房,急死我了。“说完满儿一溜烟抛了出去。
凌飞月一愕:难道这小子一直在等自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