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禹王可是那位抱病多年,听说命不久矣的四王爷?“徐夫人奇道:”他怎么突然恢复健康,还能上朝议事?“
徐太师道:”听宫里陈太医说他得了什么好用的偏方,稀里糊涂就治好病,本来朝堂里有厉王和舍王就够乱了,如今在加上个禹王,也不知是陛下祸患还是福气。“
说罢,徐太师迈步出门,还不忘教训徐芷兰:”你给我老实待在家里,哪也不准去!“
丑时三刻。
贤德帝端坐龙椅,满朝文武分列两旁,厉王和舍王也站在堂下朝班中,禹王则站在最远的角落。
刘世高见人都到齐,高声道:”上朝,有本奏来!“
兵部尚书荆俊第一个出班奏报:”启禀陛下,佘岳国上月底又来进犯,已经三次攻入龙翔境内,臣恳请陛下下旨出兵讨敌。“
贤德帝皱眉道:”上次不是说可以自行裁量,攻入佘岳国境内五十里?为何他们还不长记性?“
”陛下,臣已经下令边关守将赛隆出兵讨敌,但佘岳国将领十分狡猾,他们多是骑兵,游击能力很强,五十里对他们来说只是一顿饭工夫,我方将士却得跑上半日,每次追击过去,他们早已撤离,并且坚壁清野,什么补给都不剩,只能徒劳无功撤回,不几日又来进犯。”荆俊道:“如果想对付佘岳国,必须集结大军,带足粮草,一鼓作气攻入其腹地。”
贤德帝沉默了,荆俊的意思是发动国战,这绝对是件惊天大事,他看看右丞相,问道:“唐爱卿,此事爱卿意下如何?”
唐德道坐在座位上拱手道:“陛下,老臣以为荆尚书说的有道理,所谓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佘岳国无视我龙翔国善意,一再进犯,应该狠狠惩治一番。”
贤德帝点点头,又看向龙运奎,问道:“左丞相,你怎么看?”
龙运奎忙躬身道:“陛下,臣以为,眼下龙翔、佘岳只是边境纷争,尔等蛮夷匹夫不值得兴刀兵,只管与之周旋便是,万一大军西进,被其它邻国看出破绽就不妙了。”
立刻有有一票文臣跟着附和:”左丞相言之有理,踏踏实实过太平日子不好吗?乱兴刀兵成何体统。“
徐太师也附和道:”臣附议。“
龙运奎满意的看看徐太师,又挑衅的看看唐德道,神态甚是嚣张。
贤德帝看看走神的太子厉王,问道:”太子,你怎么说?“
”啊?“厉王回过神忙道:”皇儿谨遵陛下旨意。“敢情这位什么主意都没有。
贤德帝皱皱眉,目光扫过舍王,舍王立刻出班施礼道:“陛下,儿臣认为左丞相的意见老成持重,更适合我龙翔国现状,佘岳国那些蛮夷无力进攻龙翔腹地,不理他们便是。”
贤德帝微微点头,恰好看到站在最末尾的禹王。
禹王也出班奏道:“陛下,皇儿觉得右丞相所言极是,若陛下想兴兵讨伐佘岳,皇儿愿意随军出征,尽一份力。”
轰!
朝堂上立刻炸锅,禹王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这病秧子竟然毛遂自荐去打仗,简直不知自己吃几碗干饭。
舍王不阴不阳道:“禹王,今天是你第一次上朝,就敢吹这么大的牛皮,不怕闪着你的小腰?”
哈哈哈!
众朝臣都知道禹王身体不好,加上在皇上面前没有话语权,跟着舍王哄笑起来。
禹王脸有点挂不住,斥道:“舍王,朝堂上你怎可胡言乱语,如此放肆?”
“本王放肆?你也不看看自己的德性,让你跟着大军出征,恐怕还没到边关,将士们得全被你传染病倒!”
“胡说八道,本王身体已经康复,怎会传染别人?”
舍王皮笑肉不笑道:“禹王,别人不知道你什么情况,兄弟我怎么会不知道,别逼我揭你的底!”
禹王大怒:“本王行的正,走的端,有什么怕你揭的,有话就说!”
“好,兄弟敬你是条汉子,给你个痛快的!”舍王转身对贤德帝道:“陛下,禹王本已病入膏肓,却突然好转,实际上他用了不可告人的药!”
贤德帝蹙眉道:“什么药?”
“他吃了人肉!”
轰!
又是一阵议论纷纷,众朝臣纷纷退开两步,仿佛禹王是个吃人的妖怪。
贤德帝斥道:“休得胡说,好端端吃什么人肉?”
”陛下,孩儿没有胡说,当日禹王服用人肉时,恰好被陈太医撞见,不信可以叫他来当面对质!“
贤德帝的脸皮动了动,不管是不是真的,他都不想当面揭穿这个谜底,正要想法敷衍过去,旁边的龙运奎已经跟着煽风点火:”陛下,舍王若说的是真的,必须严查才行,堂堂皇子竟然吃人肉,这要是传将出去,岂不坏了皇室英明?“
舍王也道:“父皇,正是如此,堂堂家岂能容此败类。”
两人一唱一和把贤德帝架住无法托辞下台。
“传陈太医!”贤德帝无奈,只得下令传召对质。
陈太医欲哭无泪,他早知道会有这一天,要被舍王推出去当先锋,这就等于成了禹王的死敌。
“臣,参见陛下。”陈太医苦着脸跪倒磕头。
贤德帝问:”舍王说你亲眼看到禹王吃人肉治病,可有此事?“
”回陛下。。。有!“
金銮殿彻底炸了锅,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禹王身上,鄙夷的,恶心的,仇恨的,没有一个善意目光。
贤德帝脸皮抽了抽,已经按不住怒气,指着禹王道:”大胆逆子,竟敢吃人肉败坏皇家声誉!来人!“
右丞相唐德道忽然叫道:”陛下!且慢!“
贤德帝挥挥手屏退金殿武士,问:”右丞相有什么话说?“
”陛下,老臣觉得,还是问清楚禹王事情经过,再发落才是。“
舍王急道:”右丞相,难道你想包庇吃人的恶魔不成?“
”老臣不敢!“唐德道拱手道:”只是老臣向来把事情听完整了,再做决定,所以还是让禹王说说吧。“
贤德帝点点头,指着禹王道:“你说!”
禹王后心已经湿透,此刻他才明白,什么叫朝中有人好做官,若不是唐德道帮他一把,纵然他贵为王爷,照样会被金殿武士关进天牢。
“遵旨!”禹王镇定心神,说道:”父皇,儿臣确实服用过一剂药物,叫紫河车。“
舍王立刻叫道:”你们听,你们听,本王没冤枉他吧!紫河车乃是最肮脏卑贱之物,这种东西狗都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