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8章 私心杂念
背靠背的穆凡涤抬腿猛踢了对方的第三条腿,关键时刻还是这招管用,在其松手捂蛋蛋的时候,捡起了地上的长剑。
此时,那赶马的侍卫正与追他们去的二人厮杀,金羽定了定神,他们五个对三个,其中两个还有伤,胜算很大,只要耗一点时间,支撑不了多久的,喝道:“一起上!”
几人为得钱财,自是与人消灾,立即团团围住,圈内三位一体,只见一个人站都站不稳,那就先杀了他,好逐个击破。
两柄长剑直刺而来,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秦照以断剑相抵不及,即将刺身之时,两枚影字飞镖不偏不倚射中了两人的胸腔,金羽见有一身影从远及近,迅速而来,连忙逃离。
剩下两个刺客随之溜走,人没现身就死了两个同伙,再打下去必死无疑!
听见“咚”的一声闷哼,“哐啷”一声剑丢在了地上,回身再见人已经倒地不起,“你怎么样了?”
“属下来迟!”
“快扶他起来!”惊惶不安道。
“朕…无碍…”奋力说出几个字,被赶来的步影背起,星目瞥见了死人身上的飞镖,他书房里也有一枚,这世外高人时隔多年现身了,依然是因为要救同一个人。
这一声“朕”如打开了时光机一般,频闪着她的记忆,愣在了原地,突然,感觉又是一股热流顺腿而下,痛得趔趄一下,紧随其后,一起去那不远处的马车。
待她爬上马车进入时,秦照已经昏死了过去,松开扶着她手臂的人,见她衣裙上洇透了深色血液,惊道:“受伤了!!!属下去找郎中。”
“回竹林,我就是郎中。”穆凡涤清楚得很,她所中的巫毒无药可医。
忍着身上的痛向前靠了靠,号起他的脉搏,一股微弱,一股强劲。
一个人是无论如何不会有两个脉象的?此时来不及细想,将手探了一下鼻息,气若犹存,需要尽快为他医治才好,打开了黑匣子取了一粒药丸,塞在了嘴里。
秦照潜意识里感觉到有东西划过喉咙,方才,他明明好端端的怎么现在内伤外伤,可谓遍体鳞伤,只感觉胸腔供血不足,又一阵阵翻江倒海想吐血,而且,小腿无知觉,肋骨错位般剧痛,手上更是火辣辣的感觉…
这时,仿佛置身于无尽的黑暗中,见一身影一瘸一拐走来,渐渐显现身影,来人正是自己!!!
“朕回来了!”秦覆天看着完好的秦照,很是欣慰,这一生他没有成为残王,也没有将一切怨恨归咎于雪儿,更没有展开夺位复仇大计,变成让人闻风丧胆的地狱罗刹!
一切都还来得及…
质问道:“你是谁?穆凡涤所说得和本王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此时走近再看,这人身着的破衣烂衫竟然是龙袍!他陷入了穷思极想,头痛欲裂起来。
“我是一缕残魂,留在天宫受刑,至于原何如此,融合了,一切就知晓了…”他说不出口,前生犯过的错。
夜凉谷
梦幻已经等在山涧,见马车驶来,迅速起身奔了过去,辕座上的二人一个跳下车,一个进去将战王背了出来,直奔竹舍。
赶马的侍卫完成了于大人交代的任务,立即驾马离开,进行销毁处理。
穆凡涤则被梦幻驮了进去,自己的伤尚且不顾,一进正门,便奔那软榻,而此时再号那脉,竟然只剩一股了,“我搞错了?”喃喃自语道,继续凝聚心神,正如天降血蝴蝶雨那天,仿佛受了极刑,她记得那次是在回春阁里药浴好的,这次去哪里?
“有了。”
在步影的帮助下将人弄到了山洞里,正是她来到这个世界时所泡的活水泉,若不是这泉水,当时原主恐怕早就死透了,等不到她来借尸还魂了。
边上浅水冰冷,中心似温泉且深不见底,这疗伤阵痛止血在一进门口最好不过,可这是连通外界的活水,药浴是不成的,将人放在此处,便起身去找草药。
夜凉谷与世隔绝,奇珍异草,无人采撷,很快便找到了她要用的几味药,直接在院子里生了火,找了个陶壶罐子,添了泉水,开始熬药。
步影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这一切,若不是于归报信及时,他恐怕来不及救人,如今这主母一心只在战王身上,自己的伤都不顾,这主人知道了作何感想?他誓死护着的人,心系旁人。
内心泛起了一丝苦涩,可他又无权干涉,只得出山去为他们准备吃食。
口满香楼
“谁让你动手的?”一人正襟危坐,目视着地上身受重伤单膝跪地之人。
“只剩这一次机会了,金羽无能,没能一举歼灭。”心中忿忿不平,若不是有人半路阻隔,早成剑下亡魂了。
“你以为杀了他们就可以了?”反问道。
闻言,抬起头看向心思沉重的人,不免疑惑。
“你我都错了,最初以为利用她使兄弟二人反目,可眼下天逸国的挚天帝已经不在宫中,若此时杀了她,反目不成,反倒灭了秦挚天的软肋,一个没有命门的人,深藏不露之人,他会是无敌的,到那时候就更难对付了…”不禁若有所思道,“他远没有看起来那么软弱,战王再强尚且可以牵制,而他的短板只有一个,就是与之暗合的战王妃!”
听完,似乎明白了,问道:“那属下要不要告诉大王爷,人已经被救走之事?”
“不,与其告诉他,不如让他安心当皇帝,好诱出暗处的人。”十几年如一日得等了,又岂会在意这一朝一夕。
“是!属下告辞。”说罢,率先出了酒楼。
不一会儿,又有一个陌生面孔出来,迅速混入人群之中。
另一边,从听风斋拎着食盒出来的步影,刚下台阶被眼前急匆匆而过的人,闪了一下,“看路!”
闻声,那男子更是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巷子里,没想到竟能遇见他?
步影检查了下,还好他挪得稳,差一点倾洒出来,再抬眼人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