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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权谋

总赖东君主 樽前月 5840 2024-04-14 04:42

  “二皇子,我们下一步该如何行事,还请二皇子告知老臣,老臣也好回去同小儿檐穆仔细商量商量。”

  昭华殿外,玉阶之上,檐冀躬着身子抱拳请示着上官瑾瑜。

  “接下来,我们就……”

  正当上官瑾瑜要同檐冀说着下一步的计划和打算之时,只见得上官瑾年从远处缓缓走来。

  “先这样吧,你先回去,让檐穆且先好好的待在府里,没有我的命令切不可擅自行动,以免泄露了风声,走露了自己个儿的马脚,现下知道檐穆还尚在人世这一消息的人没几个,只要他不出现,便为万全之策。”上官瑾瑜随即长话短说的命令道。“你且回去嘱咐予他,让他好生掩盖自己的行踪,别被人看出个端倪来。”

  “是,老臣明白。”檐冀遂即点了点头应下声来。

  “哟,当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檐相臣今儿个怎么会有闲工夫来这昭华殿走一遭啊?”上官瑾年瞥了一眼一旁的檐冀似是嘲弄道。“瑾年见过兄长。”

  “年弟毋须这般客套多礼,怎的,你我兄弟二人之间,什么时候竟讲起这般客套礼数了,说去了免得又得被人笑话了去。”上官瑾瑜似是一脸客套地忙将上官瑾年的手搀扶了起来。“快快起来,这番大礼,真是折煞为兄了。”

  “老臣檐冀,见过方宁侯。”檐冀这才弓着腰,似是毕恭毕敬地朝着上官瑾年作了个揖。

  “檐相臣怎会在此?”上官瑾年随即歪着头斜眼打量着眼前的檐冀。

  “回方宁侯,适才老臣是奉了君上旨意,因着君上说二皇子对于筵席礼法自是有一套,更知道素日里二皇子主意最是多,故此,老臣便且来问问二皇子,关于除夕夜宴,有何安排。”檐冀随即胡乱找了个由头敷衍道。

  “哦?是么,那你可是找对人了,旁的我不知晓,可若是论及好点子,好主意,那非我兄长之人莫属啊。”上官瑾年杵了杵自己个儿的腰板,不禁夸起上官瑾瑜来。“怎的,可拿了什么好主意了?”

  “还没,老臣与二皇子,还在商榷之中,一时间,还没能商定一个主意。”檐冀颔首低眉莞尔一笑道。

  “没事,毕竟这离除夕夜宴,还尚有几日期限,不用这般的心急,慢慢来。”上官瑾年不禁劝慰道。

  “是,老臣记下了。”

  说着,檐冀又是弓着腰朝着上官瑾年作了个揖。

  “檐相臣方才不是还同本皇子说,府中另有要事要去处理么,这天儿也不早了,檐相臣还不速速回府?可莫要耽误了正事才是啊?”

  话间,上官瑾瑜随即给檐冀使了个眼色故作推脱道。

  “唔……是,瞧老臣这记性,年纪大了,这记性当真不如从前那般好了,光顾着同二皇子商榷除夕夜宴之事,一时间,竟差点给误了事,老臣这才想起来家中另有要事还等着老臣回府去处理,老臣,多亏二皇子提醒。”

  檐冀抬眸同上官瑾瑜对视了一眼,顺势接收到了上官瑾瑜给自己使来的眼色,故作姿态地说道。

  “既是檐相臣府中另有要事要去处理,那瑾年就不再耽搁檐相臣了。”上官瑾年随即淡然道。

  “既如此,那,老臣就先行告退了,二皇子,方宁侯,二位慢聊,老臣,告退。”

  说罢檐冀便躬着身弯着腰朝着上官瑾年和上官瑾瑜二人行了个礼。

  “去吧去吧。”

  只见得上官瑾瑜大袖一挥,上官瑾年则不似上官瑾瑜那般,只自己微微的点了点头,目送着檐冀渐行渐远离去的身影。

  “话说回来,为兄的知道年弟你这次打了胜仗回来,还未给你办一场庆功宴,年弟,你不会怪罪于为兄吧。”

  上官瑾瑜一手搭在上官瑾年的肩膀上,故作姿态的自责道。

  “诶,兄长你又不是不知道瑾年的为人,我自是不喜欢那种闹腾腾的场面的,太过吵闹,实在是令人头疼。”上官瑾年随即故作头疼状解释道。

  “哈哈哈,年弟不怪罪为兄就好,不怪罪就好。”

  上官瑾瑜随即拍了拍上官瑾年的肩膀,二人似是冰释前嫌一般和和气气。

  “咦,昔日护在你身旁的泽渊呢,怎的今日里却不见了他的身影?你可又是给他差遣了什么事去干?”

  上官瑾瑜将上官瑾年仔细打量了一番,却不见泽渊随侍左右。

  “瑾年哪能给他差遣事儿去做啊,他现在可不是瑾年的护卫了,他同初晞已经成亲了,现下估计正在关外过着属于他二人的潇洒快活的日子呢。”面对上官瑾瑜别有用心的一问,上官瑾年似是而非的一笑而过。

  “初晞……”上官瑾瑜不觉手托下巴思忖起来。“可是随侍越伶姑娘身旁的那个小丫头初晞?”

  “嗯,是。”上官瑾年应声答道。

  “是那个丫头啊,属实泼辣的很啊,当初为兄可没少吃那丫头的苦头。”上官瑾瑜似是而非地回忆起过往的点点滴滴来。“不过按照那丫头的脾气秉性,估计,也只有你手底下那泽渊能将她制服。”

  “兄长真是说笑了,不过他二人的确是天造地设的佳缘一对。”上官瑾年随即莞尔一笑道。

  “唉,为兄当真是在帝陵待久了,竟生生的错过了这等的美事,如若为兄知道这事儿,定少不了要给他二人备上一份新婚贺礼啊!”上官瑾瑜随即又故作一番可惜道。

  “兄长不必自责,他二人成亲既成的匆忙,这也不能怪兄长不是。”上官瑾年随即好心安抚道。

  “年弟你不怪为兄就好。”

  上官瑾瑜凝视着上官瑾年,刚才还一脸委屈可惜的模样,瞬间换成了坦然理所应该的神色。

  “本就无足轻重的一桩小事,瑾年又何来怪罪于兄长这一说。”上官瑾年只淡然一笑道。

  “你呢?你怎么样了?”上官瑾瑜随即定睛凝视着上官瑾年问道。

  “今年不懂兄长此话的意思,更不知,兄长这一问,指的是什么?”上官瑾年转过头来望着上官瑾瑜,故作纳闷地不解道。

  “明知故问,为兄问的当然指的是你同越伶姑娘,你二人,如今是如何了,你可瞒不过为兄,你喜欢越伶姑娘,不是么?”上官瑾瑜望着上官瑾年,嘴角露出一丝不明显的狡黠之意。

  “一如往常,一切照旧,越伶同瑾年而言,不过是知己知音而已,瑾年不敢介越,更不敢对她有所非分之想。”

  上官瑾年为护着苏越伶,深怕上官瑾瑜会对苏越伶利用肮脏卑鄙的手段下狠手,故此,不得不在人前同苏越伶保持一定的距离。

  “哦?是么,啧啧,那真是可惜了。”言及如此,上官瑾瑜故作一脸可惜的样子摇了摇头。

  “可惜?可惜什么?今年不知,还望兄长示下好告知予瑾年。”上官瑾年故作懵懂状问道。

  “可惜了,越伶姑娘一介才女,冰雪聪明,才华横溢,琴棋书画更是样样精通,如此才女,竟出身梨园,更委身于钱塘南屏那种烟花柳巷之地,这还只是其一。”上官瑾瑜故作腔调般连番嘲弄起来。“这其二,她好不容易遇到同瑾年你这般的潇洒公子,还是个功在千秋,绩在社稷的将相王侯,怎奈,她不入你的眼,你说她可不可怜,可不可惜。”

  “哈哈哈,兄长你未免太看得起瑾年了,什么功在千秋,绩在社稷,身为将帅,领兵打仗乃是分内之事,如何谈得上功在千秋,绩在社稷这一说。”上官瑾年随即忍不住噗嗤一笑。“瑾年爱好酒,爱好游山玩水,这确是不假,可瑾年也不至于落得个潇洒公子的名头吧,人活于世,声名在外,兄长可莫要害了瑾年啊?!”

  “是了,当真是为兄的不是了,你也知道,这为兄一说起话来,这嘴上啊,一时间,竟没个把门的,言语之间,若有不当之处,还望瑾年你多多包涵才是。”上官瑾瑜望着上官瑾年瑜,随即摆露出一副赔礼道歉的样子解释道。

  “无事,兄长又不是第一天才同瑾年认识,兄长同瑾年自幼便识,乃是母后所出,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当知瑾年不会怪罪于兄长,更不会因为这点芝麻绿豆大的小事而迁怒责怪于兄长。”言及如此,上官瑾年遂同上官瑾瑜一唱一和,摆出一番宽宏大量不予他计较的坦荡胸怀来。

  “是了,瑾年之人,我南国百姓无不纷纷效仿,瑾年仁义之名,天下更是尽数皆知,我南国子民,无不津津乐道,人口相传。自然不会因为一星半点的小事来搞得你我兄弟二人之间不睦,若叫别个别有用心的人听了去,只怕是又得拿此大做文章了。”上官瑾瑜对着上官瑾年一顿的溜须拍马道。

  “你我兄弟二人之手足情谊,岂是旁个人三言两语就能挑唆断了的?”上官瑾年遂即附声迎合道。

  “哈哈哈哈,是了,为兄要说的,也正是这个。”上官瑾瑜随即满意的点了点头以示同意道。

  “看样子,这天似是要落雨一般。”

  远处暗下来的天际之处,隐隐约约,似有几声闷雷响过。

  “是啊,雨过终会天晴,不是么?”上官瑾年不禁抬眸望了望天,似是话里有话一般的感慨道。

  “不若,去为兄宫中小酌几杯,可有兴趣?”上官瑾瑜随即挑着眉故作热情道。

  “不了,瑾年还有公务在身,日后得了空了,定当亲临兄长宫中登门拜访,届时,瑾年同兄长叨扰一杯茶喝,兄长可毋要小气不给呀。”上官瑾年不禁开起玩笑来说道。

  “哪能啊,瑾年来为兄宫中,岂是只有一杯茶,定是有万千佳酿,为兄也紧着你喝,定是管够!”上官瑾瑜故作大方道。

  “哈哈哈,如此,瑾年先行谢过兄长,告辞。”

  说罢,上官瑾年便趁着将下未下的雨滴,退了下去,只留上官瑾瑜一人呆立在那昭华殿的玉阶之上。

  “雨过终会天晴,这确是不假。不过,你上官瑾年只配做过去的雨,而我上官瑾瑜,注定是雨后的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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