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原上的土匪跟很多自称劫富济贫的绿林好汉们不一样,他们绑架敲诈勒索女干淫无恶不作,在老百姓心里,这些人就该全部枪毙!
八路军团结一切抗日力量。
决定对土匪发动进攻,完全出乎很多人意料。
改造投敌的土匪,缺粮的八路根本负担不起,而且土匪恶性难改,改编成八路军几乎不大可能!
要弄清抓获的土匪是不是罪大恶极,谈何容易!
县城南面黑暗中。
被第四路军接防下来的三个学员警戒哨没有归队,不用想,那三个搅屎棍肯定进了县城。
王六斤心里对这三位的安全有些担心。
义不掌财,慈不掌兵。
第四路军敌工科来核实情况的时候,他只是淡淡的回答了一声知道了。
队伍集结。
作为突击队总指挥的王六斤跟着战前动员。
作战计划不用再分派,一声令下。
去北东南三个城门五分区先一步出发。
然后是一分区及武装工作队向县城南城墙运动。
守西门的重机枪部队跟着悄无声息出发。
王六斤忽然扯住走在队伍后边的小红缨,压低声音:“你老实说,罗富贵他们到底能不能完成任务?”
小红缨顺口答:“应该问题不大,他以前就是土匪出身,摸王太恭的老巢肯定没有问题”
“可是,他们不知道我们具体计划.”
“马良会做出什么样的计划,你觉得罗富贵他会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你们早商量好了?”
小红缨点头:“对同志要有信心!”
“别忘了上级要的重要物资!”
“你就放心吧,不就是些电台电池、药品,虽然咱们八路军不好对发国难财的商人们动手,至于县城被兵败的土匪抢了个空,关我们什么事儿?”
王六斤点了点头:“好吧,我得带炮组到前边布置阵地,等会我上西墙城指挥战斗,你们布置好后记得用手电筒给我发信号”
“真啰嗦!”小红缨敬礼,转身小跑着去追已经向西开拨的九营重机枪学员队伍。
山里的八路军缺少物资,特别是队伍在外活动时的电台用电池以及药品更是紧缺。
这次打县城,上级借练兵检验部队战斗力是一个原因,剿匪缴获物资也是重要另外一个原因。
大狗跟杨疯子的两个伏击组,提步枪胸前挂冲锋枪,趁黑先一步向县城西门靠近。
西门外五里。
一条浅沟。
胡义背靠沟渠看着远处城墙上划破黑暗的火堆出神。
旁边的小红缨用胳膊撞了撞发愣的胡义“.狐狸,除外围部队,真正参加突击县城的仅一个连,你真觉得马良的计划能行?”
胡义回过头:“土匪再多也是乌合之众,他们根本没有指挥体系,稍遇困难就会相互推诿.从金疤瘌到齐老匪,再看王太恭父子,他们实际上都没有完全掌握手下的匪兵只要李响跟万把细的迫击炮一响,土匪肯定会乱成一窝蜂”
“这么热闹的事儿,你怎么不争取一下?”
战斗就会有牺牲,胡义看着黑暗摇头:“不要小看土匪,他们之中很多人来自于溃败的国军.”
“那要不要先过去布置机枪阵地?”
“不急,大狗跟杨疯子他们西门外公路边设伏,而县城城门早就关了,城里刚乱时,守城的土匪根本不会开城门,城里的匪兵们根本没法出城.”
“嘿嘿,这关门打狗的事儿还真有意思,土匪把自己关在城里让咱们打靶子.”
胡义沉默了一会儿:“城里的土匪虽然都是为非为作歹之辈,不管怎么说,他们也是华夏人.”
“投了鬼子还残害百姓的人就该死.不对啊,我觉得你以前从来不会在意敌人生死”
武装工作队选择的突袭点很巧,与罗富贵李焕章选择的地方几乎在同一个地方。
略有不同之处在于,武装工作队侦察工作做得更仔细,知道豁口处后边有土匪守着,翻用木门板修补过的豁口很容易弄出动静,不利于突击。
匪兵巡逻队慢悠悠晃过。
一个包着黑布的绳勾从黑暗飞向城墙上。
午夜的县城仍然有吆喝声,完全掩盖了绳勾落地的声音。
跟着攀上城墙摸哨的工作队员紧张的吊在城墙外的黑暗中,探头左右观察了好一会儿
不对啊.匪兵的观察哨人呢?
管不了那么多了,翻上城墙,扯动绳索。
将一大捆绑着绳索的三爪勾索扯了上来。
很快,一个个身影往上攀。
一队十余人的武装工作队立即整队,开始在城墙上巡逻.
听到脚步声,城楼上屋里的匪兵立即跑出来看动静,回头吆喝了一声:“赶紧收拾,王司令手下的巡哨队来了.”
“鸡都还没叫头遍,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屋里的人嘀咕,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也就两粒骰子一个碗。
巡哨队走到豁口上边的木梯子边时,发现下边没动静,一个三人组悄悄隐入黑暗。
“哎?你们今天咋这么早?”看到巡哨的慢慢走近,城门楼子里的匪兵头目赶紧晃出来打招呼。
“司令收到消息,八路会在今天晚上进攻县城,我们过来加强防守.”
“八路攻城?你是在开玩笑么?”天下还有能比这更好笑的事?
耿队长继续向东走,胡义跟他说得很清楚,一定要胆大,在与敌混到一起后,再抽刺刀动手!
并不是每个工作队员都有从敌人眼皮面前走过还面不改色作不理睬敌人心态。
心里嘣嘣响,藏在衣袖里的刺刀甚至划破了衣服.
匪兵小头目看着从身后城门楼子里油灯散出的光线出现反光,立即意识到情况似乎不怎么妙.
前边传来一声口令:“立定.向右转.”
跟着衣袖中的刺刀纷纷滑落
砰.
匪兵头目身手不凡,在工作队队员听口令停下脚步的时候,就已抬起步枪,跟着搂了火.
两人距离太近,中枪的战士拼尽全身力气将刺刀划过匪兵头目脖子。
跟着,他的身体往后仰倒。
他旁边的战士没人去扶他,手中刺刀开始往乱糟糟站在城门楼门口的匪兵身上捅。
锋利的刺刀噗哧声中入肉,短暂的惨叫声后跟着抽搐
跟着,另外一个组的队员一手握驳壳枪一手持刺刀冲进城门楼子
屋里匪兵,根本不用队员们吆喝缴枪不杀,早已举起了手.
旗开得胜!
一挺捷克式轻机枪歪倒在一边,步枪十支,巩造驳壳枪一支,刺刀无.
跟着,城门楼子上几个似乎喝了酒的土匪开始吵架.
听到枪声,驻扎在城门内守城门的的匪兵立即有人出来喝问:“哎,出了啥事儿”
隐隐听到城楼上传下声音:“.你敢抢老子女人”
“老子抢你了又怎么样?”
“哎哟.你还敢打人…”
似乎有人在劝架:“有话好好说,你们能不能别动手.”
见上边的人只顾着吵架打架没答话,下边问话的匪兵立即顺着上城墙的马道准备上去看个究竟。
砰哗啦.
一个酒罐子从上边丢下来,在匪兵面前砸了个稀巴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