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这次来是有什么事啊?”楚辞慢慢捶腰,刚才老者的腿踢可不轻。
“我自隐山中悟道已有半载光阴,荒野田园,消息闭塞,也是近期才知楚老弟所遭变故,他之前有恩于我,该当滴水返涌泉。”
“那既然如此,前辈您是打算?”小世子试探问。
“镇守楚家五年,这五年只要有人敢犯,不管是谁,必诛!”
“当然,我也会尽力教他的,”老者顺势摸摸新收爱徒的脑瓜,沧桑的脸满是宠溺。
“着实谢过前辈,您的所做小子一定铭记于心,”冒天下之大不讳,楚辞免不了对他心生敬佩。
“都说了咱们是一家人,老是瞎客气什么,难不成还在为刚才的那一脚记恨我?”那位看似孱弱实则武力雄厚至深不可测的老人,又是眉头一皱。
“没有的事,没有的事,方才前辈已经留手,我又怎敢生怨。”楚辞急忙摆手,好像有了阴影。
“那你还站这傻愣着?快再给老子拿酒去,要多些,堂堂燕越大族竟如此扣搜儿,还真不嫌臊得慌。”
“好好好,是我们楚家抠,我现在给你去拿行了吧?”
楚辞翻了个白眼,将身上凌乱的衣服理净,背“晓”朝酒窖走去。
“喝死你个老王八蛋,竟还嫌我楚家抠,也不看看自己喝多少,还真给自己当成酒缸了。”,
路上楚辞不停地发着牢骚,一边说还一边手舞足蹈的比划,惹得周围下人远远看到,纷纷逃难似的远离了他。
“世子爷这是彻底疯了?”一个家丁停下手中的活,想趁机偷会儿懒。
“嘘,你小点声,可别让他听见了。”另一个家丁好心提醒。
“怕什么,他都走远了,我觉得是长云轩那女人弄的。”
“管他是不是女人弄的,反正现在日子过得憋屈死了。”像是引起了共鸣,越来越多的家丁参与其中。
“唉,想想楚将军还在的时候,咱们楚府有多风光,又有谁敢欺?现在却只能听个废物的话,同为五大家族,却要被其它家族强压一头。”
“你们在说什么呢?!”如幽魂断曲,突然传来的声音让家丁肝胆俱裂。
“夫…夫人?!”
刚才还神采奕奕相谈甚欢的众人,看到不知何时出现的白夫人,全都像老鼠见了猫,话都说不利索了。
白夫人虽为女子,但也是大家贵庭出身,自幼边受到家世熏陶,又是那被赋予战神名号男人的发妻,精心掌管楚府多年,手段之狠辣又岂是他们这些井底之蛙能想?
“回夫人,我们没说什么,只是一些杂事。”
其中一人硬着头皮,因为心虚他的小腿正不停地发抖,他只能寄希望于白夫人是路过,仅是出于好奇,并没有听到他们先前侮辱她儿子的言论。
“可惜,让他失望了,白夫人不但听到了,而且一句也没有漏掉。”
“你觉得我是聋子?还是以为我是个女人不敢把你们怎么样啊?!”
听到白夫人的话,先前那人知道事情已经败露,吓得直接跪倒在地,身体恐惧而不停地颤抖,头上密密麻麻凝结的冷汗,不时便滚落沾地。
“夫人,小人知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这一次吧。
“小人自知嘴贱,我…我自己管教”,说着他抬起右手狠狠朝脸抽来一掌,似乎是怕白夫人并不买账,他狠下心来,直至嘴角流血方才停下。
他觉得白夫人虽然护犊子,但到底只是个妇道人家,看到自己如今这般认错,该会心软留一条生路。
可惜现实总是不尽人意,白夫人远比他想象之中狠辣。
“竟知道自己嘴贱,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不过不用这么麻烦,我都替你累的慌,舌头割了,一劳永逸。”
“不要啊夫人,小人真的知错了,真的再也不敢了,求求您饶命啊。”
“哦,对了,长年以前养的狗好像喜欢吃鲜肉,割完记得送去。”
“要是它们没吃饱就来找我,这里还有很多,肯定不会饿着它们。”
“不要啊,”家丁后悔莫及,一时的嘴欠换来了一生的葬送。
“拖下去,别在这里碍眼,这件事由你们去干,看样子你们关系还不错,好好的陪陪他,太孤独的成为食物容易馊,长年的狗可不爱吃馊的。”
被点的几人生怕自己也落得如此下场,不顾其同伴大叫哭喊,用最快的速度将其给拖了出去。
“夫人,你好霸气啊!”丫鬟明月跟在身前,一脸的佩服。
“明月,整个府里就属你嘴甜。”
“嘻嘻,这次他们肯定不敢再乱说少爷,夫人你可以放心了。”
“这次也不知道能吓唬他们几天?不过,只要我白静还活在着世上一天,就不允许又任何人欺负我儿子!”
天渐寒凉,刚入酒窖的小世子拎着酒坛,突然来了一声势如闷雷喷嚏,他没有说话,咧嘴笑了。
“这就是爱吧,很无私,很单纯,很伟大,或许你有时会感到厌烦,但是那个爱你的人,会一直爱着你,直到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