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芙蓉园内,
“娘亲这两天怎么了,为何如此心神不宁。”萧妤泡了壶红茶,递给坐在梨木桌旁发呆的王惠妍。王惠妍的左手一边摩挲着右手腕的玉镯子,一边叹着气说,“妤儿啊,你说你大姐这次生病,是巧合还是计划呢?”
“应该是意外吧?不是萧卿卿和她娘两个自导自演的栽赃在我们芙蓉园的小伎俩吗?”
“但是,本来我们不知情啊,按照她们两个的计划本来我们应该是被搜到了药渣,但是在夏管家去搜之前,这丫头的贴身奴婢绮络来我们园送祛暑茶,我还是认为两者之间应该是有联系的。”
“如果是萧凉湫她计划之内的,那她完全没有必要喝下加了药的汤吧,又伤了自己,万一没查出她不是自己吃了个哑巴亏吗。”萧妤坐在了左边的梨花木椅子上,倒了杯茶吹着。“再说了,下人不是说她和她娘一样,是个低眉顺眼的笨人嘛。”
“最好是这样吧。”王惠妍抬起头,深呼吸,喝了口茶。“我总觉得这个女孩子不一般,她看样子很低眉顺眼,但是为人处世一点都不像个久居深山寺庙的人,反而萧府的规矩,你父亲,你祖母的喜好,这么些年她居然还能记得。”王惠妍眼睛眯的愈来愈深,眼睛里射出阴冷的光芒,“和她的娘一样,都是会哄人的狐媚贱坯子。”
“娘!我们不是准备着过些天的群花宴嘛。”萧妤有些不满,认为王惠妍有些疑心过重,“到时候我如果能顺利成为太子妃,有十个萧凉湫都没事了吧。”
“对,你说的对。”王惠妍回过神来,的确,群花宴才是最重要的,以往的群花宴虽说是她们去的,却因为萧妤还小,如今萧妤也十六岁了,本来按照常理她应该是最符合皇妃的人选,但是她是二房!二房即是庶出。而萧凉湫不同,她的母亲是圣上亲封的郡主,即便是死了被抄斩了,她也是嫡系长女。”
“这两日你多练习弹琴,我会安排你伯伯寻件恰当的衣裳,到时候她若是没有实力,又长病不起呢便能顺利参加,太子酷爱音律,你到时候去弹一定能吸引他!”
“妤儿明白。”萧妤害羞着脸红应声。去年皇子们在训练场训练之时,萧域曾经带萧妤来参观过,那时候萧妤看到太子之时便爱上了他。英姿飒爽,一身劲装绣蟒袍,射箭十发中了五发红心,面色白净,对于一个不经常骑射的人来说非常优秀了。那天走之前,听到嘴碎的下人说到太子酷爱音律。
“我练了这么多年琴,你应该喜欢吧。”
而这边,萧凉湫并没有在储心阁内,她在萧老太太的存善堂屋内,萧凉湫一袭朴素简单的淡紫色布裙,坐在一个小凳子旁有规律的按着老太太的腿。“湫儿真孝顺啊。”老太太没有穿上正装,她简单的坐在休息炕垫上咬了口糕点,表情舒适。“湫儿常年在寺庙,领养湫儿的义母经常会腰痛,湫儿便和寺庙老方丈学习了针灸按摩,用来舒缓义母的身体。”
“你昨天才生了病,今天就过来帮我按摩了,身体能受的住吗。”她的手覆上萧凉湫的手,两人眼神一对,互相盯了好久。盯的萧凉湫发毛,差一点就露了馅。
“湫儿昨晚已经喝了林大夫的药了,绮络她啊一晚上没睡,照顾着我。今天已经觉得好多了,回去绮络会提醒我接着喝药的。”萧凉湫露出有些吃力的微笑,她看着萧凉湫发汗的额头和惨白的嘴唇,“也许真的想多了,也许这个女孩只是想得到我的庇护而已,不过湫儿向这位僧人讨教的针灸按摩的确神奇。被她按这一刻钟,本身自己经常会疼痛的身体忽然好了很多整个人都发热舒缓了。”
“辛苦湫儿了。”老太太温柔的笑着,看她这个样子估计还是自己想多了吧,“湫儿没事,儿时湫儿不经常会上您这里帮您按肩嘛。”萧凉湫一脸微笑和天真,“可惜了,湫儿好些年不能伴祖母膝下,这么多年湫儿一直盼着祖母,可是湫儿一直写字给二娘好长时间,渴望二娘能可怜湫儿,让湫儿过来陪祖母,哪怕做个小奴婢。”她忍不住掉眼泪,真让人心疼。老太太皱着眉头有些心疼萧凉湫,“祖母好些年不在京城了,也就近些时间才回来,你二娘居然瞒着我,我本以为你和你娘一起葬身在火海了,但是我看到了你给我寄的家书,这字体我是不认识了,但是信最后画上了朵花,我是知道你从小爱花的。”说着说着她也忍不住哭了,“祖母真心心疼你啊,现今个你回来了,你就是萧家嫡女了,没人敢欺负你的。”
“湫儿谢过祖母庇护。”
这从今天开始,萧凉湫连续四天什么事情不做,小暑给老太太送凉汤,每天都抽时间去给她按摩,仆人们都传着这大小姐比二小姐宅心仁厚的紧。
这群花宴安排,越来越快了。晚上,萧凉湫微微一笑剪掉她养的曼陀罗花杂枝,是时候向萧妤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