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里,天上扑朔朔落下来的雪渐渐染白了地。雪花从天上一片片砸下来,很快就和地上或白或黑的雪闹成了一团。
一般无二的人,主要是主子对这个小七,实在是太好了。夜幽殿的宫人们都如临大敌似的准备足了炭火和棉被衣服。主子怕冷,小七更怕冷。宫人们下意识地把闫初七当做自己的主子,地位与主子一般无二的人,主要是主子对这个小七,实在是太好了。
主子性情冷清,不喜与人交流,对于他们这些呆在夜幽殿里的老人,顶多算是客气些,但要是想要他多说一句话,那也是比登天还难。不过宫里的这些老人们自然也知道主子的性子,自不会去自讨没趣,只尽心伺候着,全心想着只要主子开心便好。
从朝阳殿回来,万俟言初又去了趟勋政宫,和那些权臣肱骨们闲话了几句家常,喝了几杯茶,谈了些国家时事。随后便是借着出恭的名头把万俟言辰换了进去,自己则转身去了偏殿。
他摸了地上的第十一块砖,又敲了敲墙上的隔板,声音极有节奏,咚咚咚,不多不少,刚好三下。地上的砖便是自动下沉,向左边归置了去,只留下一个空空的洞口。
慢慢的,便是极其细微的机括声,然后黑黝黝的洞口里多了悬梯,一道微弱的灯顺着洞口往上面照了过来。
万俟言初便是顺着那微弱的光线弯身下楼,他扶着悬梯,小心翼翼地下楼,眼神里闪着兴奋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