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是年年动情处,明月夜,矮桌旁。
就是这样一个极具意境的夜,却是在一场有些仓促的行动里,变得极具历史里程碑式的迷惑。
青纱幔,红罗帐,软榻里,佳人卧。
闫初七看着万俟言初逐渐沉睡,就像只睡熟的猫儿,心里才是逐渐放松了下来,那根紧绷的弦也得以获得松懈。
倒真是应了那句,偷得浮生半日闲呐。
床榻上的绝美男子在酣眠,而矮桌边坐着的那名温婉女子,则在依灯呓语。
她看着靠近火烛的蛾子,便想到了自己。自己重活一世本是要快意人生的,却不料,与这麻烦牵扯如深。
她唇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唇瓣张合里留下两个字,便是吹灯灭烛。
她看到了蛾子的最后一次挣扎,也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后果,嘴角的笑终于是在无人看到的时候僵住了。
依旧是脚尖一点,门无风自开,自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