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大人,纯属误会。老朽可不是凶手,请各位大人明查。”老者稳稳当当,对这些官差一抱拳道。
“不是凶手躲这里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废话少说,全都抓起来!”一个御林军头目吼道。
“尔等哪个敢乱来!”快刀浪子申飞拉出了家伙。
“谁是凶手你们找谁去,实话告诉你们,凶手早跑了,我们只是看热闹的,有我们什么事儿,谁要敢冤枉我们就让他见阎王!”玉面阎罗申放把眼睛也瞪起来了。
“全都抓起来,带回去严加审讯,妄加拦阻者就地正法!”
“你们宋人要逼良为娼吗,老配也算是见识了。”老者也愠怒了。
“慢着!”这时杨志和高俅、沈元英等人来到了近前,看了看老者这几个人,“尔等究竟是什么人?”
老者淡然一笑,“还真有管事的,你们看老朽像是劫法场杀官军的凶手吗?还有这些人,我等的确是路过这里看热闹的,刚才的法场一乱没来得及走,这才被堵在此。”
“怎么能证明你们跟凶手不是一伙的?”杨志道。
“既然非要让老朽,也好。”老者说对申飞示意。
申放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扔了过去,由官兵捡起来转到杨志那里,杨志又递给了高俅,沈元英等人也过来围观。
这其实就是他们的身份证或者叫做护照。
高俅看了脸上一怔,涉及到国际问题了,而且他知道现在的大理跟大宋表面上还是和睦相处的,西南边陲吐蕃已经四分五裂了,西夏头一扎在大辽国怀里跟大宋朝为仇作对,大仗小仗这些没少打,现在他们又屯兵河湟地区,虎视中原。大有与大辽合伙瓜分大宋之势,现在大宋朝这些临邦诸国当中,现在与大宋休兵罢战和睦相处的目前也只有大理国了。
虽然高俅数月之前还是一个泼皮小无赖,但现在步入王府了,国家大事也多少知晓一二。
因此再看这些大理人目光就柔和了许多。他在他们每人脸上扫了一圈,不无疑惑道:“尔等原来是大理来的朋友,既然如此因何不在驿站待命,又是这身打扮来到这是非之地意欲何往?”
“贵国这些年也不太平,为了行走方便所以化了个妆,老朽也是今日巳时刚刚进城,未来得到衙门拜访,路过这里看了个热闹不成想让各位大人误会了,实在是罪过罪过。”
“既然是误会敢问贵客高姓大名,官居何职?”
“老朽是云南九耳山的,姓高名林,无官无职,”说着一指手下这些人,“这些皆王宫之人,我等奉了我们皇上之命来特拜会大宋皇帝陛下。”
高俅知道老者肯定不是一般人,不可能是无官无职的山野草民,既然姓高,在大理就是国姓,现在的大家在高家手里,他率领的皆是王宫之人那就是大内高手了,不用问这位老者应该是大理的皇亲国戚或者就是皇家隐世高手。
高俅也算得上是文武全才之人,一看这位老者的形象气度就猜出了八八九九,也就相信了老者的话,就他们这点人应该不会无缘无故来这里大开杀戒,除非他们活腻歪了。
敢问大人如何称呼?”老者看这里就高俅像个大官。
不过老者武功虽高但这次看走眼了,这里面就高俅官小,简直是无品无阶的白差,要论“职称”随便拉出一个当差或御林军皆比高俅的高出一层。
高俅脸一红,“在下乃端正府的,姓高名俅,”
高俅一想自己还没有官职功名,只好如实报名,然后一指杨志,“这位是御林军的制使杨志杨大人,”又一指旁边的沈元英,“这位是开封府的师爷兼马步总捕沈元英沈大人。”
“哦原来是高大人,”高林知道王府之人可不得了,宰相门前三品官,当然不能小觑,又对杨志和沈元英也拱道,“失敬失敬,两位大人老朽这厢有礼。”
“幸会幸会。”杨志和沈元英也象征性地向这位老者拱了拱手算是施礼,不过出于职业的原因,杨志和沈元英看高林这些人有几审贼的目光。
高俅眼珠转了转道:“刚才有贼人搅闹法场,让各位见笑了。贼人胆大包天,我等不得不搜捕他们早日归案,名正典刑。有道是旁观者清,各位可曾知晓贼人的行踪?”
老者朗声一笑,“哈哈哈,高大人所言可是小贼上官风,我们也在找他,那小与我们有仇,不过他跑不了,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哦,愿闻其详。”高俅和沈元英等人相顾了一下,眼睛里立即闪出兴奋的光芒。
老者道:“实不相瞒,我等这次来到大宋境内,也是为了几个朝廷重犯,数日之前,小贼上官风救了我们的朝廷重犯,杀了我们的人,朝堂震怒,这事岂能善罢甘休!”
高俅等人听得有些晕氏,没想到还有这个套头,上官风这小子还真是个爱管闲事之人,不过这也好,他又多了个敌人,得罪了大理高手,即便是我高俅能放过他,这些大夏高手也饶不了他!
高林接着又道:“方才我等有碍于各位大人和天朝的威严,才不便动手,否则那个小贼早就束手就擒了,不放各位大放心,老朽已经派出眼线,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高俅和沈元英听到这里笑逐颜开了。
唯有杨志和碎心掌庞玉等人听老者这话有些刺耳,这老头话说得可真够大的,这分明是在损我们,哦,方才如果他们出手,上官风早就束手就擒了,言外之意是暗喻我们这些人皆是无能的饭桶呗?
杨志也是血性的汉子,哪里能忍,因此冷冷一笑把老者的话接过来,“大理来的朋友,杨志一事不明当面领教。”
“哦制使大人有话请讲当面,老朽自当洗耳恭听。”老者方才躲在棚户里也观看多时了,知道这位御林军的制使青面兽不是善碴,一口刀都简直都使绝了。因此见他说话,赶紧毕恭毕敬道。
“不敢当。方才杨志听阁下说上官风与阁下也过节,既然上官风数日之前就杀了你们的人,阁下当时为何不将此贼碎尸万段?为何直到现在还没将这个小贼拿住?”老者一听脸一红,好尖锐的问题,再看杨志目光如炯,面带不屑,这明显是不服呀,哦刚才可能老夫太过张扬,有些话他不爱听,老夫说的这是客气,在大理还没有人敢挑老夫的理,来到你们大宋首先我们的人就一死一伤,看来宋人凶悍者众矣,这笔帐以后会慢慢算的。
想到这里老者眼中闪寒光一闪遂又哈哈一笑,“哈哈哈,杨制使有所不知,当时老朽不在,否则一百个上官风也没有活路了,当然也不会再有劳各位大人如此兴师动众了。”
老者最后这话不止是霸道,简直就是对高俅等人的极大侮辱。
四大名捕之一的碎心掌庞玉听了这话首先压不住了,这老头也太狂了,一个域外之人行将就木,你有什么本事在这里说三道四,品头论足?这是对我们开封府官差的蔑视和挑衅!
“阁下想必也是高人了,古人言见高人不能交臂失之,开封府的捕头碎心掌庞玉不才,愿意领教阁下的高招!”庞玉说着冲他一抱拳,两只眼睛带着挑战的目光。
“哦?”老者二目凶光一闪,这宋人不服的还真不少,也罢,让尔等知道知道深浅。想到这里老者淡然一笑,“既然庞捕头想赐教,老朽只有恭敬不如从命了。”两个人说着就拉开了架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