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却不能喜形于色。
“汪小洋,这绝对不可能的,太子不是傻瓜,敢和我父皇对着干?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你不信我也没办法,毕竟他是你哥,你肯定会护着他。不过,魏王殿下,你这么讨皇上喜欢,能不能给奴才一些实惠啊。”
汪小洋比他大不了几岁,应该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了。
他向他要实惠指的是什么?女人吗?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他正在谋前程,他的随身太监宫女都不能出任何状况,否则他就玩完了。
想到这里,他脸色一沉说:“我一个小小的王爷无权无钱,能给你啥实惠?你要和张秋华一样想去攀高枝我也不拦着你。”
这小子胆子是越来越肥了,明摆着不把他放在眼中。
汪小洋叹了一声说:“不给就算了,至于吗?”
这时候,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说笑声,仔细一听不是别人,却是自己的妹妹长乐公主。
她来干吗?她一直和太子要好,对他一向都是爱搭不理的。
“四哥,四哥,在忙什么呢?”
长乐公主娇滴滴的叫声没落地,李泰赶紧迎了出去。
古代的女人真是可怜,没有节育手段,生孩子象收庄稼似的一季一季的生。
李泰比李承乾小一岁,长乐公主又比他小一岁。长孙皇后一年生一个孩子,就象下猪崽似的没有节制。
这也说明一个问题,李世民和长孙无忧夫妻情深,要沾不到玉露她也生不了啊。
“妹妹真是稀客啊,怎么会想到我这里来?”
“四哥,听父皇说你做了一首励志诗,妹妹佩服得很,过来看看。”
奉承!
他以前也作过一些相当不错的诗文,她都没有这么上赶子。
“只不过是顺口捻来,没什么了不起的。妹妹,请进。”
李泰不知道他找他干吗?反正肯定是有事。
果然,长乐公主刚进了书房,说:“四哥,妹妹有事有求于你。”
李泰略微笑了笑问:“什么事,只要我能帮上你绝不含糊。”
“四哥,妹妹听说父皇要赏你几个菩萨蛮你拒绝了?”
“是啊,怎么了?”
李泰猜不明白这个妹妹是什么意思?如果她想要尽管去和长孙皇后说,何必绕这么大的圈子来找他?
“四哥,父亲的旨意你干吗不要?听说那些外邦女子个个都能歌善舞,漂亮的很。”
“哼,你以为女人只有长得漂亮才惹人喜欢?一个人要看他的内在美。妹妹,你这话问的没着没落,到底是咋想?”
长乐公主摇了摇他胳膊说:“四哥,我想要两个昆仑奴,可是父皇不同意,你帮我说说呗。”
一个女孩子,要菩萨蛮还差不多,要昆仑奴干吗?难道公主的家中没有太监宫女?
“我就说是那阵风把你给吹来了,原来是为了这个。妹妹,你想要仆人给母后说,她咋能不答应?”
长乐公主不满地说:“你以为我没试过?母后说公主府第配的太监宫女不少,要这些外邦男仆没用。”
“妹妹,你最好去找太子去,太子说话有分量啊。”
“找他?他哪里还有太子的样?现在满朝文武大臣都说你的话对父皇来说就是圣旨,你就帮妹妹个忙呗。”
李泰轻声问她:“太子怎么了?妹妹,别人在后面嚼舌头可以,可你是他的亲妹妹啊。”
“亲妹妹又怎么了?他有考虑到我的感受吗?”
好好的公主府不多弄些宫女,却要家奴,按规定,皇宫中除了自己的亲人外,是不允许男子进入宫廷的。
她一定不光是在长孙皇后面前吃了亏,李承乾也不会帮她的。
公主养奴才,这多少有伤风化,而且他还没有出嫁。
“我一个王子,既无权又无不受待见,说话没用。”
李泰继续打着哈哈。d
宫中比不得寻常百姓家,钩心斗角,暗流涌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况,李世民刚答应将贬走的秦琼官复原职,他再去提要求他一定会不高兴的。
“四哥,你说这话就故弄玄虚了。你不是让他将贬回老家的秦大将军官复原职吗?干嘛还要自轻自贱说自己面子不够。”
“这是两码事。秦大将军为大唐立下了汗马功劳,就是因为在玄武门之变中他持中立态度,甚至没有参加政变,就为这个就给人家弄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父皇都后悔了,我只不过是说出了父亲的心声罢了。”
长乐公主见他就是不松口,生气了:“不想帮就算了,用不着给我讲大道理。”
说完她起身就走,全然不顾李泰挽留她。
没走几步,她回头说:“你不肯帮我,以后也不要指望我帮你。”
“妹妹,你生哥气了?我不是不帮你,是我说话不顶用。”
“有没有用你没试怎么知道?在你眼中我是不是不如一个外姓人?以前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你变了,变坏了。”
再一次被人提到他和以前的李泰不一样,李泰心中感慨良多。
他借李泰身体还魂重生,无论他如何让自己更接近原生的他,可毕竟他身怀着一千多年后人的思维。
“妹妹,话不能这么说。哥哥就是觉得你府上使用昆仑奴会影响到你声誉,一个未出阁的公主府有外邦的男子长住,传出去你还能嫁的出去吗?”
李泰竭力替自己开脱。
他不想得罪宫中的任何一个人,他得给自己弄一个善良上进的形象。
长乐公主一听竟然停下了脚步,质问他:“怎么我要用几个昆仑奴就不行,东宫私藏和尚怎么就可以?”
“你咋知道?妹妹,这话可不敢乱说。”
长乐公主不屑一顾地说:“不就是因为他是太子吗?太子就可以胡作非为?”
又来了一个控诉太子不良行为的人,李泰劝道:“妹妹,你这样说太子可是大忌你知道吗?他是接父皇班的人,你得罪了她,今后就有你的苦日子过。”
“他是太子我是公主,都是一母所生,我还怕他不成,再说了,现在是太子将来就是皇上?我看未必。这世上有一成不变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