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尚书·禹贡》记载:“海、岱及淮惟徐州。淮、沂其乂,蒙、羽其艺,大野既猪,东原厎平。厥土赤埴坟,草木渐包。厥田惟上中,厥赋中中。厥贡惟土五色,羽畎夏翟,峄阳孤桐,泗滨浮磬,淮夷蠙珠暨鱼。厥篚玄纤、缟。浮于淮、泗,达于河。”
相传大禹治水时,把天下分为九州,徐州便为其中之一。
可曾经被青、豫、扬三州包围的徐州龙脉,不仅仅被困于金鼎中还被人扔到了遥远的龙江以南。
当将来破鼎与徐交谈过后,他才知道这徐与青才是相互弥补的两道龙脉。
青壮人皇之气血,使其犹力拔山兮之神力。徐壮人皇之神魂,可使其不惧诸天神佛的灵魂杀招。
两者相辅相成之下,才是真正的人皇之体。
将来经历了一番翻痛哭的折磨,那种感觉就好像把自己的灵魂放在磨盘中碾压,而后又揉在一起后再经历一遍。
循环反复周而复始,直至将来沉沉睡去,最后被白宇捡到扛着回到了军营中。
随着梦境的加深,将来的境界又一次水涨船高,距离那对平常人来说遥不可及的造极境,只有最后的临门一脚。
而在那高耸入云的山峰上,将来正在盯着天上的阴阳鱼愣愣出神。
气血归肉体属阳,化作白色鱼图。神魂归识海属阴,化作黑色鱼图。
阴阳调和循环反复,便成就了万物起始的阴阳鱼。
黑色中的一个白点为梦境,在梦中人可凭借自己的想象看到诸天万界。而白色中的一个黑点,那便是人的眼睛,是真实看到星辰、万界、百态的明窗。
见四龙的能力,居然汇集成一个阴阳鱼,将来正经之余考虑起了余下的五龙。
当太极加上五行,会有何等之变化。就看那在东海关之后,应天府以东的最后一鼎,九州龙脉之一,代表着五行土之属的—冀。
将来起身,想要踏着龙梯子近距离观看天境之下的阴阳鱼。
他一次从七龙身上走过,最终站在了徐的身上。只见他神不知鬼不觉的抬手想要触碰那阴阳鱼,在他手心触碰到阴阳鱼的那一刻,整个天镜为之一震。
阴阳鱼的转速没有加快,但却形成一神秘的力量朝天境席卷。
“咔咔咔~~”
一阵阵清晰的碎裂声突兀响起,那天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蛛网般龟裂。
将来见状及时收手,他知道每一条龙脉都有自己的作用,若是在五行不全的情况下强行破镜,能不能破镜暂且不说,要是有应对不了的危险那就麻烦了。
随着他手心落下,那股对他毫无影响的力量缓缓收缩,将来抽身暴退重新回到山峰上,盘膝入定后神识归体从睡梦中醒来。
当他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就见白宇在瞪着眼睛看着自己。
见自己回到了军营,将来笑道:“怎么,有经验了呗,知道掐着时间捡起我了?”
说罢,他从床上做了起了,看着白宇。
见白宇不说话,将来皱眉道:“怎么?你不是守着朕,而是要行刺朕被抓包了吗?不说话是个什么意思?”
白宇摇头,并没有表现的诚惶诚恐,他认真道:“我很纳闷,一个人不吃不喝睡了三天三夜,起来第一件事难道不是该找水喝活着找夜壶吗?”
说罢,他先指一下桌面上能坐炭火的小铜壶,而后又一直地面上的夜壶。
“三天三夜?不是吧!”
将来不信,随即又补充了一句:“你别告诉我,明天就是燕雨婷大婚的日子了。”
白宇摇头:“现在是后半夜,天亮就到日子了。”
将来干脆躺平,完全认为有人趁他睡觉给他灌了药,让他想去观礼的打算都泡汤了。
白宇也没多说什么,这几日也把他累坏了。他打了个哈气就走了,只留将来独自对着棚顶发呆。
旭日东升,应天府的大街小巷张灯结彩,虽说如今敌国军队入境,但长公主大婚还是不能太过草率。
这婚礼在小桃园举办,着实让一些围观群众扫了兴,当然也有人说长公主节俭之类的话,不过也挡不住口诛笔伐。
国难当头,总有些人不认清自己的无能,而是习惯把一些罪名扣在一个女人的头上。
好在不是燕雨州的哪个妃嫔,而是权利滔天的长公主,这才没让这种声音发展到人尽皆知的地步。
随着一阵锣鼓声,驸马被内侍从驿站中请了出来,虽说依旧是骑马没有坐大花轿,但入赘皇家接亲的礼仪反倒是没有了。
长公主会在小桃园的世外行宫等他拜堂,而这看似风光的排场其实在一些人眼中并不觉得光彩。
“看他笑的多开心,费尽周折拿了第一,还不是一个赘婿。”
“呵呵,要我说啊,这就是苦日子过够了,专门找那软饭吃。”
“那叫什么来这,凭本事持软饭。”
众人哄堂大笑,在嘈杂的喝彩声中并不显得突兀。
三人的笑声还未停止,其中一人便被人踹到了大街上,而他滚落的位置正巧在驸马的马蹄前。
只见受惊的良马抬起了双脚,而后重重下落把那人踩得血肉模糊。
他的两个同伴还未反应过来,两人的怀中就多了两个特质的强弩,原本端坐在马背上的驸马,也在两人保住强弩的那一刻栽倒在地。
“有刺客!”
“杀人了!”
“驸马死了!快抓凶手!”
场面一阵混乱,直到有人想往后跑,见到了那两个抱着强弩的人。
两人不是不想动,而是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那驸马也不是草包而是被人下了药。
随着驸马御赐的消息被传开,应天府八座城门齐齐关闭。
无论是谁,都不许进,更不许出。
而这一切的幕后黑手,正穿着鲜红的嫁衣端坐在铜镜前,静静地看着婢子为自己整理妆容。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一名眼神灵动的婢子来到了燕雨婷的身边:“长公主!胡老已经扮好,只带长公主一声令下,他便带着队伍进入小桃园。”
燕雨婷点头:“小雅那边怎么说。”
“今天的瓜子咸了一些,糕点也很甜,那在大殿中的一百二十人都喝了不少茶水。小雅点过了,每个人都填过茶。”
燕雨婷想了想沉声道:“这茶、酒混毒,随然隐蔽但也不是万无一失。你让小雅的人在开席后盯紧了,有些不喝酒的一定要知道在什么位置,以便第一时间抓获。”
“诺!”
燕雨婷起身,并没有带着红盖头,她就哪像走了出去,对着婢子道:“去让胡老带人进来吧,我先去见一见宾客,而后去正门迎他进门。”
诸位看官不要奇怪,这要戴红盖头的是入赘的驸马。
当盛装出席的燕雨婷向自己的弟弟燕王兼主婚人行过礼,才与满堂宾客交谈了起来。
“长公主殿下今天真漂亮啊。”
“恭喜长公主!贺喜长公主!”
“祝长公主与驸马百年好合,举案齐眉早生贵子!”
燕雨婷一一带笑回应,并不忘嘱咐一句:“一会别急着走,一定要共饮一杯。”
这等侠气,让一众江湖人士拍手称快,也让那些燕国底蕴感激涕零。
与众人打过招呼后,被簇拥着走出大殿的燕雨婷,中午在门口见到了披上红盖头的假驸马。
两人一人牵着大红花的一边,在跨过火盆后步入世外行宫的大门。
一阵爆竹声从两人身后响起,阵阵礼乐声将两人迎进了大殿。
掌印内侍照本宣科的读了一段圣旨,在两人谢恩领旨过后婚礼才正式举行。
两人拜过了天地,拜过了燕王,在对拜完成之后,驸马就被人带着前往了后院。
一些人闹着要闹洞房,却被场中突然称重的气氛压的喘不过来气。
见燕雨婷与燕雨州并肩而立,姐弟两人各端着一个酒杯环视众人。
待大殿中彻底安静下来,燕雨婷才举杯道:“首先,感谢诸位能来参加我的婚礼,虽有更重要的事要讲,但这一杯喜酒我燕雨婷先干为敬。”
“祝长公主新婚大喜!”
众人齐喝,举杯共饮。
一杯酒过后,燕雨州上前一步,他低沉的声音在大殿中回响:“诸位!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但宾客中只有你们,可有人知道为了什么?”
众人以为燕雨州在看自己,实则他在盯着那些给宾客倒酒,便检查有没有人耍滑的婢子。
一名燕国客卿朗声道:“外有传言,说是燕王与长公主要组建一支堪比大武卫字营的精兵,难道这传言之真的?”
燕雨州笑道:“这传言并非空穴来风,而是寡人特意命人放出去了,目的是给诸位一些暗示,也给诸位一些思考的时间。”
“现在,寡人宣布,佑燕营正式成立!想要退出者,可立即离开,愿意留下在再寡人共饮一杯!”
见众人纷纷拿起了杯子,没有人有要离开的样子。
燕雨州哈哈一下,举杯一饮而尽。
当他放下杯子的那一刻,一个要站起来来拍马屁的人栽楞愣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