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你到底是谁的人

　　 苍族老祖宗虽然护短，但是不得不说，这个老太婆也是厉害的，一说就能说到关键点。老祖宗看了自己身边嬷嬷一眼。

　　 这嬷嬷立刻会意，带着不相干的奴仆全部离开，屋中只剩下今天参加圣女大选的三个人。

　　 老祖宗一双冷眸将赫月，涓嬷嬷还有那田嬷嬷都打量了一番，最后的目光落在了田嬷嬷身上。

　　 “一个人如果主人太多，将来出事的时候，反而会什么人都保不住你，这个道理，我不用我说，恐怕你也懂吧。田嬷嬷？”

　　 田嬷嬷噗通一下跪了下来。

　　 “你是祁丝晴那个丫头带来的吧。是叫田嬷嬷？你这样的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嬷嬷。”老祖宗一边说话，一边嘴角带笑，但是那个笑容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很是渗人。

　　 田嬷嬷立刻说道：“老祖宗唤奴仆一声田嬷嬷就行。老奴本家姓田，出生在人族，虽然是人族的贵族家庭，但，这么多年了，风雨飘摇的，如今又来到了妖族。过去已经过去，如今就是一个田嬷嬷了。”

　　 “刚才我说的话，你可懂？”

　　 “懂。”田嬷嬷连连点头。

　　 “懂，不代表别人会信你的。我就不信你，恐怕妖玉也不信你。而你自己呢？你觉得你到底是为谁在做事儿？”老祖宗的话语中透着冷冷的杀气，仿佛今天田嬷嬷只要有一句话说错了，她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田嬷嬷要开口。

　　 但老祖宗继续说道：“我这个人活到现在了，看过太多事情了，杀的人也多了，也不介意再多杀人了。在我这里只有一个道理，害我的，对我有害的，都必须死。因为只有死人才不作。年轻的时候，还懂得慈悲为怀，老了，反而觉得，慈悲为怀有时候更多的时候是把自己给坑死。”

　　 田嬷嬷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了老祖宗，就看到那双眼睛有些浑浊，但是里面那种杀人的气势是有的。

　　 田嬷嬷低下头，没有说话。

　　 而老祖宗端起了一旁的茶杯笑着说道：“你也是个聪明的，这话该怎么说，你自己想想好。有些事情也不需要我提醒你太多。”

　　 最终田嬷嬷抬起头，笑了：“看来什么都瞒不住老祖宗。”

　　 “想说实话了？”

　　 田嬷嬷笑着说道：“我一直说的都是实话，只不过老祖宗和妖玉护法都不太相信罢了。但是若不是实话，我又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儿，在人族活到现在，甚至还到了妖族？”

　　 老祖宗这次到没有接话，只是静静听。

　　 田嬷嬷继续：“老祖宗怀疑的对，如今二姑娘身体里的就是黑暗妖术。”

　　 “我杀了你！”赫月瞬间怒了，她在神宫之中一心就想冲破神宫，到是没有想那么多。不过，一直在一旁的涓嬷嬷却早有这个心理准备，若是说神宫中出现了黑暗妖术，那么只能在二姑娘身上。

　　 赫月很激动，而老祖宗看了一眼涓嬷嬷，涓嬷嬷立刻扶住了二姑娘轻声安慰。

　　 田嬷嬷却继续说道：“二姑娘也不要激动。您得到黑暗妖术其实并不是老奴设计的，老奴也没有这本事儿。实话和您说，若是老奴有这本事儿，老奴自己就得这个黑暗妖术了。老奴心里没有你们那么多想法，对于老奴来说什么东西厉害，老奴就喜欢什么。这黑暗妖术若是能让老奴得到，那才是最好呢。”

　　 “闭嘴。”赫月一时之间还不能接受。

　　 她是苍族二姑娘，身份出生就显赫，而且又被月迹庄选中，从小就是妖族大长老的弟子，她一直很骄傲。但如今却拥有了黑暗妖术，妖族容不下黑暗妖术。

　　 赫月一边说一边偷偷看老祖宗，不知道如今老祖宗会怎么想，老祖宗能够容得下自己吗？

　　 而就看到老祖宗并没有说话，双眸依旧平静，似继续等着田嬷嬷说下去。

　　 “老祖宗聪明。老奴身后的主人，不是妖玉，也不是苍家。若是我说老奴忠于苍家，老祖宗估计都不会相信的。老奴忠于自己身后的主人，而我这次去神宫的任务就是保住祁丝晴身体里存的这个能量。这个能量就是黑暗能量，不过祁丝晴那丫头没有这个福气打开，老奴亦没有，却没有想到竟然能被二姑娘得到。而二姑娘自己身体里能量竟然也能和这个能量融合，完全打开这黑暗能量到是出乎老奴意外的。其实今天若不是有人干扰，二姑娘一定能够冲破神宫。一旦冲破了神宫，其实是不是黑暗妖术并不重要，圣女就该是二姑娘的！所以说，这是有人不愿意让二姑娘得到圣女。但，是不想让二姑娘得到，还是在和苍族作对，老奴就不太清楚了。”

　　 这一段话，说的非常聪明。

　　 苍族老祖宗都不得不佩服这个田嬷嬷。这幕后人把这个老婆子送到妖族来完成这些事情，不得不说是花了心思的。至少这个老婆子非常玲珑，在自己给她这么大的压力下，还能四两拔千斤的，把苍族最关心的问题给点出来。

　　 看到老祖宗依旧不说话，反而田嬷嬷心里到是淡定了许多，田嬷嬷看向一旁气得喘气的赫月：“二姑娘也不用这么生气。这祁丝晴身体里的能量到是小事儿，若不是二姑娘身体的能量能够打开这能量，恐怕二姑娘也得不到。”

　　 说完，田嬷嬷对着老祖宗磕了个头。

　　 “老祖宗，老奴知道的都说清楚了，到底要让老奴做些什么，随您吩咐。若是老祖宗气不过，今天就要杀了老奴，老奴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今天在神宫中，若不是二姑娘一时心善放了老奴，其实老奴早就该和祁丝晴一起死的。”

　　 哼。

　　 老祖宗冷哼，但是倒也不和田嬷嬷置气，只是淡淡道：“涓嬷嬷你带着她一起下去吧，今天你们俩也都辛苦了，先去吃东西休息吧。”

　　 涓嬷嬷明白，这是老祖宗要和二姑娘单独谈谈了。

　　 涓嬷嬷福了福身子：“是，谢老祖宗。”

　　 田嬷嬷随着涓嬷嬷一起走出来，田嬷嬷回头看了一眼屋中，烛光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