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首都这样一个繁华而寸土寸金的地方,慕家竟然能拥有这偌大的马场。
只见一二十匹血统正宗的宝马正在草坪上啃着青草。
慕文雄满是得意地说:“我这马场的马匹可与英国皇室相媲美,每一匹都价值万金!”
然后他轻蔑地看着唐霄,心想他必然很吃惊。
要知道以往前来他这马场参观的,无论大小人物,都满是惊叹之色。
但那唐霄却是无动于衷,一点也不奇怪的样子。
慕文雄目光清冷,心里满是轻蔑,大概是大山里的乡巴佬,压根就不识货好吧!
此时只见一人牵着一匹身材高挑的白色大马走了过来。
慕文雄疼惜地摸了摸马脑袋,随后猛得跺脚,纵身跃上马背。
这行云流水的一招,引得人群一阵喝彩。
慕文雄倨傲地笑着说:“将我砍马刀呈上!”
一会功夫,只见一个满身肌肉的男子双手紧握着砍马刀费力地走了过来。
慕文雄伸手接过打了个手势,然后骄傲地笑着说:“今天,让你们瞧瞧这古时战场的御马之术!”
然后,慕文雄双腿一夹,只见他胯下的白马纵身跑开了。
马场中屹立着众多稻草人。
穆文雄纵马从稻草人旁经过,蓦的一声沉喝。
“前来受死!”
仿佛一记响雷。
接着,一道刺眼的光芒掠过,稻草人从腰间拦腰被砍断。
一侧的女仆顿时有些惊慌失色。
只见唐霄双手抱于胸前,一脸意味地看这样眼前的场景。
慕文雄越跑越兴奋,咚咚咚。
将马场上的稻草人一排一排的砍断之后,慕文雄忍不住开怀大笑。
“当真是痛快!
随即转过头语气冰冷的说:“唐霄,该你了!”
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唐霄身上。
这时唐霄微微摆了摆手。
慕文雄猛地嗤笑,终于还是诚服于我了吧!
想不到唐霄却漠然道:“在我看来,你这所谓的马术,当真是可笑至极!”
话音刚落,只见慕文雄面色铁青。
“可笑至极?哈哈哈,你还真是狂妄呢!”
唐霄耸了耸肩,“若你不相信,待我给你演示一遍!”
然后唐霄去了马厩。
那里有各种各样的宝马,但唐霄只对马厩里的一匹黑马感兴趣,它弯腰喝水,仿佛刻意于周遭的马保持着适当距离。
马厩由慕家的一位大管家照看。
当这个人看到唐霄走近那匹黑马时,他禁不住冷笑起来,“先生,这黑马是几天前刚被带到这儿来的,脾气极其火爆,我可是好心提醒你!”
唐霄一言不发,直接朝着黑马走去。
那匹黑马旁若无人地喝水,发觉有人走近,便哼了一声,傲慢地抬起头来。
此刻的管家不怀好意地望着唐霄上前,等着看他被踹飞的场景。
然而眼前的一幕颠覆了所有人的认知。
那匹黑马微微发抖,眼前的人带着巨大的威严和气场,让它不得不诚服,随即双腿跪地,匍匐在唐霄的跟前。
这场景实在是太过诡异了!
究竟是什么情况?
唐霄可是熟练训马之术?
但是这匹黑马性子狂躁,许多高级驯马师都没有将它驯服,不过一个呼吸的时间,竟然如此温顺,实在是让人疑惑不解。
正当众人惊疑未定之际。
只见唐霄微微一笑,用手轻抚着黑马的脑袋。
“你被禁锢于此当真是可惜,今天我们便携手一战!”
那匹黑马非常兴奋,喷着鼻息。
唐霄径直骑上马,黑马缓缓起身,把唐霄带到马场中央。
此时的慕文雄显得阴郁而不悦。
他不知道那匹黑马会诚服于唐霄。
然而并不是光骑马就可以的,步行的时候使用砍马刀很是简单。
但若是在骑马疾驰的时候,一举祭出那砍马刀则需要很多的技巧和功夫在里面。
慕文雄经过多年的艰苦实践,才取得了今天的成就。
此时唐霄一脸平静地说:“刀我可用不惯!”
随即他指着角落里架子上插着的戟。
“这玩意尚可!”
这句话一出口,大家哄堂大笑。
慕雪凤笑的差点连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原本看这男子的架势以为他有些真本事的,却不曾想竟是个假把式。画戟可是实心不锈钢灌注而成的,重达上百公斤,不过是为了压制器架而存在的,他竟然要使用?”
大家满是嗤笑的表情,都在等着看笑话。
唐霄环顾了一下四周的人。
嘲讽之声渐退。
唐霄一脸的平静,眼前的一切他都不曾放在眼里。
随即唐霄轻拉缰绳,黑马走到了画戟跟前。
唐霄向前倾了倾身子,抓住戟柄,众目睽睽之下慢慢将这画戟抽出。
慕文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不可能!
若是使尽浑身解数,慕文雄也可以移动画戟。
但是唐霄将画戟慢慢地抽出,那动作就仿佛拾起一只柴火一样放松。
唐霄手里拿着戟,一脸的平静之色。
“现在……让你瞧瞧何谓真正的马术!”
说完,只见唐霄轻跃起身。
那黑马,仿若疾驰的火车,围着马场肆意奔走。
马场的四周设置的有许多的障碍,用来展示马术绝技的。
只见黑马狂奔,风驰电掣之际,唐霄一声轻喝,画戟祭出。
砰!
震耳的金属撞击声在马场回想着。
实心金属设置的障碍轰然倒塌。
还没有结束。
只见唐霄将手中的画戟猛的加快了招式,然后一个接一个地刺出。
砰砰砰!
所有金属障碍物节节碎裂!
如此逼人的气势,马场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慕文雄此刻已经僵化不动了。
这时唐霄灿然笑之,轻拉缰绳,黑马冲着慕文雄的方向跑去。
慕文雄吓坏了,手举砍马刀正欲出击。
只见唐霄稳若泰山一般的身形,以劈天盖地的气势强压而来。
慕文雄吓的神魂俱散,尖叫出声。
砍马刀啪的一声断成两截。
此时,画戟迎风劈下。
慕文雄猛地闭上了眼睛,满是绝望的神色。
过了一会儿,慕文雄只觉得头上有一阵凉风,却没有感觉到疼痛。
慕文雄慢慢睁开眼睑,发现画戟就在他的头上方,只一厘米,他的前额就要碎裂开来。
唐霄负手而立,画戟位于身后,泰然自若。
慕文雄已经呆滞了。
所有人都像是被点了穴一样,一动不动,只有瞪大的眼睛可以看出他们此刻的心情。
这时唐霄将手中的画戟朝着身后轻轻一抛。
那画戟仿佛长了眼睛一般,径直回到了原处。
砰的一声。
器架应声而响。
唐霄面无表情地说:“如今,可服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