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中的面巾丢给阿玛尔,刘岩页不管自己还光着膀子,只是呵呵的笑,却朝阿魅儿望去:“阿魅儿,去给我弄点吃的,着肚子真是饿了,刚才一顿饭算是白吃了,都赏给公孙瓒的亲兵了――”
阿魅儿应了一声便转下去,自然是去给刘岩准备热乎乎的吃食,再说刘岩朝典韦招了招手,示意典韦坐下来,心中比了一肚子的得意要是不说出来还真有些锦衣夜行的感觉,而典韦自然是最好的听众,别人可感觉不到自己的得意,只是咧嘴呵呵的笑道:“典大哥,我可是没有喝多,你瞧我说话这么清晰,又哪里是喝多的样子,刚才只不过是演戏罢了,保管公孙瓒此时悔青了肠子,嘿嘿――”
典韦挠了挠头,他那里寻思这么多事情,刘岩的弯弯绕实在是太多了,一肚子鬼心眼,也不觉得累得慌,不过典韦越是这样,刘岩反而更得意,清了清嗓子,便要接着讲下去,哪知道此时却忽然听见乌娜不满的哼了一声:“我知道了,那你也不该装成那副模样,害的我们都替你担心。”
“你知道什么,”刘岩嘿嘿的笑了两声,到是不介意乌娜的话,这话里话外都是对自己的关心,刘岩心里舒坦还来不及呢。
只是显然乌娜是真的想明白了,只是鼓着一对腮帮子,一脸的不解气:“我当然知道了,那公孙瓒急于和将军谈判,只是如今的形势对公孙瓒不利,于是公孙瓒便企图灌醉了将军来谈,到时候将军喝多了,也就脑袋不好使了,只要公孙瓒提出的条件不出格,只要将军一答应,也就没脸反悔了,不然如何面对天下英雄,毕竟将军又不是我们女流之辈,可以随便说话不算数――”
这一番话却让刘岩一呆,才想起久日不见乌娜,这乌娜本性灵巧,只是太多时间守着自己,只把一颗心放在自己身上,才显不出那一份灵巧来,不过一旦真的把心思放在这上面,却能将事情想得通透,或者便是自己身边仅次于董白的女孩子,心中一动,点了点头,便朝乌娜笑道:“接着往下说,说的好了我有奖励。”
乌娜白了刘岩一眼,奖励是不稀罕,不过还是说了下去:“将军自然是看穿了公孙瓒的心计,却又没办法说破,偏偏如果将军先提起的话,这其实上有落了下乘,何况咱们本身占了先机,也不怕耗费时间,那公孙瓒不同,内外交困,自然是赶时间,却不能和将军在此地耗下去,所以呀――将军就干脆装作酒醉,干脆不和公孙瓒谈,多好一点时间,就会其更多的变化,只是却对公孙瓒不利,将军看准这一点,自然便能装模作样的,喝成这样,公孙瓒也是无可奈何,回去也只能暗恨自己把将军灌多了,却不能有其他的念头,死活要和将军耗下去――”
说着瞪了刘岩,不过这番话却是正中刘岩下怀,正要击掌叫好,哪知道乌娜却是嘟着嘴骄哼了一声:“那你回来了还装模作样的干嘛,这里离公孙瓒大营足有五里路,周围又都是咱们的探马,你还怕被公孙瓒看到了,再说就算是公孙瓒知道了又能如何,除了暗地里骂几声,还不是要乖乖的和将军来谈,也不敢怪罪将军,我看将军就是存心要来吓唬我们姐妹,让我们姐妹都紧张将军罢了,哼――”
虽然模样娇俏,只是刘岩也看得出乌娜是真的有点生气了,当然也只敢用这种撒娇的方式来表达她的不满,不过刘岩还是有点愧疚,这点小心思也被乌娜看穿了,活在这个世界上,没有父母兄弟,除了这些真心关心自己的女人之外,再就是那些弟兄,有时候也会觉得孤单,便很想享受一些被关怀的那种感觉,虽然不过分,但是毕竟有取巧之嫌,也不怪乌娜心中有些怨言。
“乌娜,我――”刘岩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想要解释,却又说不出口,那总有些撒娇的意味在里面,乌娜她们一个女孩子也就罢了,自己一个大男人撒娇这也实在是有点太那个了――
典韦算是明白了,其实乌娜说了两句,典韦也就明白了,毕竟不是多复杂的事情,再看场中一群女人围着刘岩,自己再待下去显然不合适,心念一转,不由得挠了挠头:“啊――主公,那个你先忙着,我回去睡觉去了。”
说罢,也不等刘岩反应过来,就头也不回的出去了,只留下刘岩应付众女,却不知刘岩这一夜又是怎么熬过来的,不过到了第二日一早,刘岩双腿都有些发软,还顶着一个黑眼圈,估计着昨夜刘岩是真的奖励乌娜了,怕还不止一人,不见乌娜出来的时候,还是精神奕奕的呢。
只是吃过早饭,公孙瓒边有拍了使者来请,刘岩也不好推据,便领着典韦而去,再见到公孙瓒,公孙瓒果然精神也不好,看来昨夜也挺烦恼,不过显然烦恼的和刘岩不同,只因为公孙瓒因为白白浪费了一天时间。
今日没有什么不同,不过刘岩却特意将乌娜带来了,当然是换了男装了,只是刘岩想让乌娜长长见识,或者以后也是能帮上自己不少的忙呢。
“刘将军,昨日真是对不住,让你喝了那么多,今日感觉好些了吧。”公孙瓒假惺惺的问候了一句,毕竟不是打仗,何必弄得都下不来台,反而让谈判更艰难。
刘岩摆了摆手,只是一脸的苦笑,指了指这幅德行苦笑道:“昨日将军可是真把我喝坏了,你瞧我今天起来还没有力气,全身都发软,这头疼得厉害呢,要不是将军有请,我还真想多躺一会。”
公孙瓒那里能看得出刘岩腿软究竟是为了什么,只是歉然的笑了笑,拉着刘岩坐下,便不想再拖延时间,直接开门见山的道:“刘将军,明人不说暗话,我的情况刘将军也清楚,你我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不过是一些利益上的纠结,今日请将军前来,便是商量一下罢战的事情,将军不用多言,瓒知道这事端是我先挑起来的,自然不会抵赖,这样吧,我这边的损失算是我活该自找的,将军那边也有损失,我赔偿百万钱最为手下弟兄们的抚恤,然后双方就此罢兵,各回各自的驻地,将军有什么要求现在可以提出来。”
“中山国――”刘岩就只是说了三个字,还是揉着太阳穴,一副难受的模样,但是这三个字就够了,表明了刘岩的态度。
如今天时地利人和都在刘岩这边,自然刘岩敢狮子大张嘴,不过公孙瓒却是决不能接受,赔钱说得过去,毕竟是公孙瓒先挑起事端,双方都死了人,不赔钱也交代不过去,刘岩也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公孙瓒可不想和刘岩拖下去,只是割地求和,公孙瓒却是想不曾想过,而且也是绝不会答应的。
“这绝不可能,刘将军未免想的太多了,虽然我如今可以说是内外交困,但是如果真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瓒也宁可拼死一战,不过有死而已,刘和不过一个小儿,只要我大军一到,势必可以趟平,至于将军的那一路大军,只要我放弃冀州,当无人可以夺我基业,将军以为然否。”公孙瓒冷冷的看着刘岩,这个要求已经超出了他的底线,自己撤出去和被人赶出去不一样,割地求和自己这张脸往哪里放。
这话语之中意思多了,说到底,公孙瓒告诉刘岩,绝不会接受城下之盟,超出底线的事情绝不会做,大不了宁肯自己放弃冀州,到时候全力回防幽州,在慢慢攻冀州不迟,最多到时候公孙瓒不顾一切大战一场,谁胜谁败都将是损失巨大。
刘岩笑了,丝毫不介意公孙瓒的怒火,打了个哈欠才道:“公孙将军言重了,既然是要谈,所谓漫天要价坐地还钱,莫非将军不想谈下去不成。”
公孙瓒脸色变了即变,最终望着刘岩哼了一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抓起茶碗灌了一口,将心中的怒火压制下去,这才冷声道:“既然如此,我倒想听刘将军怎么说。”
摇了摇头,刘岩还是很懒散,呵呵的笑道:“公孙将军,你想拿下清河国,无非是想开辟一条新的战线,从此地攻打袁绍,因为将军破不了信都,所以我就要和将军谈了谈了,这唐县望都本是上一次我让给将军的,至于安喜和汉昌也是将军硬夺过去的,至于卢奴,嘿嘿,将军凭自己的心意吧,我想还是可以清河国有一条同路的,清河国领七县,而唐县望都卢奴安喜汉昌加上蒲阴和蠡吾也正好是七县,不知道将军以为如何。”
公孙瓒一呆,算是明白了刘岩的心意,这是打算拿清河国换取中山国,刘岩果然好算计,清河国对于刘岩来说根本就是个鸡肋,毕竟孤悬境外,而且处于四战之地,就算是自己不攻,早晚也会有人攻清河国的,而另一面,用清河国来换取常山国,刘岩就等于占据了冀州半壁江山,而且北可威胁幽州,果然是好算计,只是这番话却又偏偏无法宣诸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