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那封信,刘岩心中有些激动,因为这封信关系太大了,有了这封信刘岩就可以昭告天下,可以起兵自立,这是刘岩一只都在等待的机会,一天不能称帝,一天就不能名正言顺,而造反却是不能得到百姓的认可,但是只要有了这封信,就会让百姓彻底的对刘协失望,从而支持自己造反。
再说刘岩深吸了口气,将信打开了,仔细的看了一遍,字迹依稀是刘协的,这还可能造假,但是刘协的印玺却是做不得假的,这印玺刘岩可以确认是真的,眼中不由得冒出一阵精光,哼了一声,直接将信揣在怀里,只要印玺是真的就够了,即便是刘岩足够淡定,但是这种事关重大的事情,却也是一时间心潮澎湃,眼光朝典韦那边望去,只是低声道:“典大哥,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大王,十三个滑轮已经弄好了,弟兄们正在准备,这就可以用了,马上就好。”典韦咧嘴一笑,虽然不知道这吊桥究竟能不能成功,但是却对刘岩很有信心。
终于松了口气,刘岩点了点头,不由得哈哈大笑,朝着山下望去,刘岩还不忘了刺激一下慕容拔:“慕容首领,多谢了,这封信对我很重要,那我就不客气笑纳了。”
话音落下,便听典韦低声说已经弄好了,可以行动了,刘岩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登时一声令下,便只见近卫们一起用力扯动绳索,便将吊桥给竖了起来,这吊桥高有三丈还有余,足可以越过这条小河,宽有七八步,也能让近卫们奔跑开来,而且吊桥这边的那个点也是经过刘岩仔细计算过的,如此一竖起来,就显的很是让人注意,远远地就能望见,在听刘岩一声放喊出来,吊桥已经借着滑轮之力,已经朝对岸放了过去。
“不好,刘岩要走――”慕容拔脸色大变,此时才意识到刘岩既然冻得那么多,看来边有许多他所想不到的东西,不过此时顾不得想那么多,便只是厉喝道:“给我杀呀,谁能活捉刘岩,我给他千夫长做,族中的女人随便挑――”
一时间喊杀声顿起,可惜此时近卫营已经开始从吊桥上朝对岸奔跑过去,而刘岩更是哈哈大笑:“多谢慕容首领了,那就告辞了。”
看着鲜卑大军正冲上来,刘岩也不着急,早早的堆着的这些木头就是做滚木用的吗,只需要撑一下,等众人都过了河之后,那就会毁掉吊桥,到时候就能继续向代水赶去,而且此时弟兄们也休息的差不多了,更难得的是,还吃了一顿热乎乎的饭,这对于逃难之中的众人来说却是不容易。
五十步,三十步,刘岩计算着鲜卑人冲上来的距离,眼见着已经到了三十步之内,眼中闪过一道杀机,将手猛地一挥:“放滚木――”
随着刘岩一声令下,登时间一百多根圆滚滚的木头被推了下去,难怪刘岩会命令将山坡上的树木砍个干净,而此时鲜卑人正冲上来,见到这些滚木点呢个时间慌了神,虽然野杨木还是比较轻的树种,但是湿的木头一根也有三四百斤,这满山满野的木头滚下来,重量加上冲力那可是不下千斤之力,就便是典韦见到了,也要变色的,更何况鲜卑人有谁能阻挡这些滚木,一时间不等鲜卑人反应过来,便已经是惨叫声一片,只要被撞上的,就直接朝山下跌飞出去,而且已经是骨断筋折,有的更是当场毙命,后面的鲜卑人眼见滚木如此凶猛,一时间如潮水一样,连滚带爬的就退了回去,饶是如此,滚木还是滚下山去画出好一段距离,这才收了势头,而此时,刘岩却已经上了吊桥,飞快地朝对岸跑去。
便在此时,慕容拔也已经下令放那些木排下水,让兵卒们渡河截击近卫营,但是此时却已经赶不及了,毕竟就算是可以划过去,但是绝没有近卫营跑得快,只是刘岩早就用千里眼观察到鲜卑人在制作木排,又怎么会没有准备,此时眼见鲜卑人放下木排已经下了河,这边刘岩一摆手,留在对岸还没有过来的近卫,便挥刀斩断了绳索,绳索一断,绳索上栓的大石头就落了下来,砸中了杠杆,登时间杠杆撬动大石一下子就飞了出去,上百块碎石,大的有人头那么大,小的也有拳头大小,轰然间砸在了上下游两处地方,都是刘岩计算过最适合下水的地方,而鲜卑人自然也没有让他失望,果真是从这最方便下水的地方下水的,如此一来,随时砸下来,便有大部分的木排被砸中,那些鲜卑人没有防备,有些倒霉直接被砸死了,不少人也受了伤,乃至于木排都被砸烂了。
见到诸般情况,慕容拔一张脸都扭曲了,心中又惊又怒,只是愤声道:“放箭,放箭――决不能让他们逃了――”
此时慕容拔却是已经有些疯癫,竟然亲自率领鲜卑大军朝山岗上涌来,好在滚木已经全部推落,倒也不会再有危险,只是小山坡虽然不过四五十步高下而已,但是一下子想要爬上去也不可能,而且近卫营跑的还是蛮快的,顷刻间已经过河的七七八八,没等慕容拔追上去,就已经几乎都过了河,不过最后的一拨人却到底适合鲜卑人交上了手。
再说最后的几十名近卫结成木盾阵,一时间且战且退,亏得刘岩下令近卫们在对岸也结成木盾阵,这才慢慢地接应过来,不过只是这一耽搁,却被鲜卑人一阵箭雨射伤了二三十人,幸好重伤的不多,也只有几个被射死的,大部分不影响赶路,至于受伤的便只有让人背着,转眼间过了河,不过鲜卑人也已经循着吊桥追了上来,始终和近卫们不能分开,堵在河边不敢轻易动弹。
典韦一柄长刀此时起了作用,长刀一横拦在吊桥前面,却是一人也冲不过来。正所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只是如此一来,近卫营就不免被拖在这里,时间久了也绝不行,等鲜卑人准备妥当之后,各方渡河,到时候也是危险。
刘岩皱着眉头,却是一时间也没有办法对付,毕竟如今所有的辎重都耗尽了,没有了箭矢,没有了火油,只有随身的一杆长枪,而且不少近卫手中的兵器也都破损不堪,除了结成木盾阵之外,一时间那有好办法抵挡鲜卑人,而且鲜卑人来势凶猛,对于冲锋一时间有些疯狂,厮杀的一场惨烈,还亏得典韦站在那里,不然的话损失更要惨重。
不过刘岩也没有迟疑多久,眼光一转,便落在了旁边的一颗小树上,这是一颗小柳树,虽然并不是多么粗,但是还是比较粗壮的,刘岩便命人将树贴根砍倒,然后十几个人将树抱起来,合着口号就冲了上去,小树的树冠也有十步大小,撞出去显然将吊桥全都你笼罩在其中,到了跟前刘岩喝了一声:“典大哥闪开――”
不知就里的典韦超一旁一跃,就见到一颗小树冲了出去,说是小树也有碗口粗细,十几个人此时拼命地冲撞,合起来也不下千斤之力,登时间将鲜卑人从桥上给撞进了水里,就连慕容拔也没有逃脱,而此时刘岩却是高声道:“弟兄们,齐心合力将吊桥弄下去。”
话音落下,典韦反应过来,便两步跃过来,于十几名近卫们合力将吊桥给推了起来,登时桥上的鲜卑人还没有冲过来,就被晃进了水里,可怜这些鲜卑人没有几个会泅水的,只是在水里玩命的挣扎,但是那吊桥却终于被近卫们合力给掀翻了,终于这一头一下子栽进了水里,斜着从山上滑落,大部分被没在水中。
“撤――”刘岩不敢多呆,登时随着大军冲了起来,一面防备着鲜卑人的箭雨,一面奔东南而去,不过刘岩也明白,这其实根本不会抵挡多长时间,鲜卑人很快就能追过来,所以要尽快地跑,幸亏伤兵不多,也只有三四十人,反倒是刚才中了重伤的,为了不拖累弟兄,大都选择了自己奋不顾身的扑上去和敌人一起败亡,只是不想成为弟兄们的负担,毕竟这可是在逃命的。
几乎有些慌不择路,只是望准方向逃去,希望尽量的在这段时间里,和鲜卑人拉开距离,而此时鲜卑人也在抓紧想办法过河,只是一时间却不是那么容易,好在山下有近卫们砍得那些树,此时到时成了现成的材料,只是要翻过去扛过来,浪费了一些时间,不过有那座吊桥斜横在水里,却又节省了一些时间,凡此种种也是有利有弊。
这一折腾,近卫营固然损失了几十人,但是鲜卑人更惨,被滚木砸死者近二百人,而淹死者也不下一百多人,等好不容易搭好了临时的木桥,慕容拔等人冲过去的时候,却已经望不见刘岩众人的影子,一时间想要追也追不上,只是把慕容拔给恼的差点扯光了自己的头发,只是拼命的催促着族人去追赶:“快追――谁能抓住刘岩,我封他为于夫罗,赏十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