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田城外,董白于刘颖将绿的望着城墙上张弓而待的兵卒,众女急的只是坐立不安,董白更是一脸的愤怒,杏目圆睁望着徐荣,尖着嗓子气急败坏的吼着:“徐荣,你到底俺的什么主意,还不快派军攻城,不然要是岩哥哥有点意外,到时候我饶不了你,姓徐的你听到没有,快攻城救人哪――”
董白很暴躁,因为知道此时情形,刘岩在城中一定很危险,不过三十名近卫,就算是一个个本领通天,那也不可能保护的了刘岩的安全,让董白如何能不着急,如果不是一直被刘颖劝解,只怕他自己都要领着人攻城了,一旁刘颖也好不到哪去,只是心中焦急,却不敢轻言动武,毕竟城中什么情形还不知道,万一动了手又该如何收场。
被董白和刘颖催促的徐荣也是心神不宁,虽然提大军来此,但是徐荣可不敢轻易的下令动手攻城,万一打错了,那自己又该如何向太师交代,太师最忌讳的就是同室操戈,秀良军不允许有内斗,这是太师定下的规矩。
一旁钱卫杨澜和侯奎也是急不可耐,只是未在徐荣跟前不住的恳求道:“将军,快点下令吧,不然真的有危险了,你没听城里人送来的消息吗,张瑜这混账王八蛋竟然攻杀刘岩将军,若是刘岩将军有点好歹,可怎么和太师交代呀――”
话未说完,这边董白已经彻底失去了耐心,朝一旁也是焦虑无比的隋远直接下令:“隋将军,攻城,务必要救出将军,就算是人死绝了,也要救出将军,听见了没有?”
“诺。”早就等的不耐烦的隋远闻言那还呆得住,抄起长矛高高举起,朝着蓝田城高声道:“弟兄们,随我杀呀,救出将军――”
新军可没有那么多顾虑,没有任何人在他们心中能比得上刘岩重要,可不会顾虑太师和天子,只要能救出将军,那还管他娘的,八百人随着隋远如同潮水涌出,已经奔蓝田城而去,这情形让钱卫杨澜和侯奎更是焦急,如果刘岩被救出来,却没有他们的什么事情,这让他们如何能在刘岩面前挺起腰来,还如何随刘岩回并州,想了想,三人眼光不断地对望,忽然下了狠心,既然已经投到刘岩帐下,那就迟疑不得了,三人相互一使眼光,便朝徐荣一抱拳:“将军,若是出了事情就让我们三个承担吧,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对不住了将军――”
话音落下,三人个领本部人马,已经朝蓝田城杀去,紧随隋远身后,却让徐荣大怒,无论怎么吆喝,三人竟然听不见,差点没把徐荣给气死,真恨不得斩了这三人,当初也是为了给辽东子弟一条出路这才让他们随刘岩二区的,哪知道才有了新主子,就忘记了多年的兄弟之义,真他妈的是白眼狼。
只是无论徐荣怎么生气,大军已经开始攻城,却又不得徐荣多想,但是徐荣不必钱卫杨澜和侯奎等人,他是主帅,再说钱卫三人已经铁了心跟刘岩而去,自然可以不在意,但是虚荣不行,一旦攻城,却要和太师怎么说,心中大怒治愈,只是吩咐禁卫道:“去给我把钱卫杨澜侯奎三人抓回来,混蛋,竟然敢不听军令,看我不将他们就地正法。”
哪知道就要大乱,眼看着隋远就要冲进箭矢的射程之内,却忽然间蓝田城打开了城门,当前一队人马走了出来,不是刘岩还能有谁,让冲的正起劲的众人不由得一呆,一时间喜出望外,如何看不要出刘岩并没有受制于人,既然没有了危险,隋远于钱卫杨澜侯奎几人登时松了口气,便止住大军的冲势,四人翻身下马,迎到城下便跪倒在刘岩面前:“将军,你没事就好。”
对于隋远准备攻城,刘岩是心中有数,自然也不会意外,但是没有想到钱卫杨澜于侯奎竟然也率军攻城,确实有些出乎预料,莫非是徐荣下的令,但是凭着对徐荣的了解,这应该不可能,弄不清城里的情况,不知道张瑜叛变的事情,徐荣不可能下这个命令的,哪知道三人违令要救援自己,不由得心中一阵感动,翻身下马将四人扶起来:“快快起来,刘岩多谢三位将军了,三位之情刘岩铭记于心。”
至于隋远刘岩却没有相谢,因为没有这个必要,本来就是生死与共的弟兄,身后卜泰于四位小校自然也只是恭敬的站在刘岩身后,却对刘岩崇拜的很,不过短短时间,竟然能够从徐荣帐下,将这三人收降过来,真是好手段,那他们的投诚也就很正常了,心中也是松了口气,有钱卫等人,他们也算不得突孰。
将四人扶起来,刘岩便朝徐荣行去,对待刘岩徐荣到时不敢太过大意,心中也不急感叹刘岩对于收拢人心确实有一手,短短时间竟然能将钱卫等人收拢麾下,看看刘岩身后那几名小校好像对刘岩也很恭敬,心中却是不由得一动。
见刘岩走过来,徐荣也是翻身下马,朝刘岩迎了过去,只是还没走出两步,身旁边有几个女子冲了过去,正是董白刘颖她们,上去便将;刘岩围了起来,徐荣眼见莺莺燕燕的,自己自然不好朝前凑,毕竟大难得脱,人家一家人也有说不完的话,自己这时候凑上去,实在是有些不看眼色了。
不过望见不远处的钱卫杨澜于侯奎三人,却不由的脸色一沉,猛地冷哼了一声:“来人呐,将钱卫杨澜和侯奎给我拿下。”
话音落下,自然有徐荣的近卫上千准备拿人,钱卫三人脸色大变,却又不敢反抗,只是咬着牙一脸的无奈,不管怎么选择,但是如今他们是对不起将军了,一时间心中心灰意冷,却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眼看着就要拿人,却忽然听刘岩咳嗽了一声:“徐将军,还请稍待,他们三个是为了救我才让将军动怒的,如果将军要责罚,刘岩愿意以身相待,还请将军格外开恩。”
话音落下,知道自家将军心意的近卫们,眼见徐荣的近卫不肯停下,心中一动,眼见隋远使了个眼色,登时便在钱卫等人面前立起一道人墙,将徐荣的近卫挡在那里,拿人是一惊不可能了,除非两边动起手来,怎么会这样子?
徐荣脸色一沉,双眼如刀望向刘岩,半晌才冷哼了一声:“刘将军这是何意?”
如何能不知道徐荣这是生气了,要说徐荣待刘岩也是不薄,但是刘岩这样做,却是扫了徐荣的面子,让徐荣如何不动怒,自己还没有明确的说让这些部下跟着刘岩走,刘岩便已经开始收买人心了,即便是徐荣大度,也难保不生气,此时心中对刘岩自然是气恼的厉害,只是冷冷的盯着刘岩。
刘岩叹了口气,心中也是觉得对不起徐荣,但是这边钱卫三人是为了自己,如果自己不出头,哪有实在对不起他们一片心意,心中一动,索性来了无赖手段,猛地将自己的铁甲拔了下来,然后将外面的棉袍一脱,只穿着里衣便半跪在徐荣面前,张口沉声道:“此时因我而起,三位将军也是淫窝而违背了将军的命令,若是要惩罚,刘岩便打他们身受了要罚还是罚我。”
“来人呐,行刑,我来替三位将军受刑。”刘岩头也不回,只是一脸坚毅的下令,只是却到底没有人动弹,刘岩的人不会这么做,徐荣的人不敢这么做,一时间场面冷了下来,徐荣心中颇不是滋味,却也不肯说话,倒要看看刘岩如何下得了台,如何还肯开口。
眼见没有人动弹,双方僵在那里,刘岩穿着单薄的衣服半跪在那里,董白心中就不好受,虽然骄纵,但是却知道刘岩词句却是收买人心,心念一转,不由得一咬牙,竟然伸手从一名近卫手中抢过一只长矛,然后沉声道:“我与岩哥哥夫妻同体,既然岩哥哥要待三位将军受刑,别人不敢打,那就让我来打吧。”
话音落下,竟然也不等别人反应过来,大步上前,竟然抡起长矛来当做杀威棍,佣金全力砸在了刘岩的背上,丝毫不曾留力气,好在董白是女子,本来就没有多大力气,相比起那些兵卒确实小了许多,倒也不是那么要命,但是董白到底是用尽了力气,一下一下砸在刘岩背上,只听‘啪啪’不断。
刘岩松了口气,董白动手也免得自己尴尬,虽然董白没有留手,但是刘岩反而高兴,也只有这样才能消除徐荣的怒气,董白若是不动手的话,就没有人敢动手了,自己岂不是尴尬,所以虽然打在身上,刘岩确实心中感激董白,实在没想到董白如此体谅自己。
眼见董白执杖行刑,直达的刘岩的衣服破烂,丝毫不曾手下留情,徐荣脸色也变了,先不说刘岩,董白何等身份,这样做就是在让他消气,如此一来,若是徐荣还想叼着不放,只怕便于情于理也说不过去了,心中一动,赶忙上前几步,伸手将长矛抓住,只是苦笑道:“孙小姐还请住手,这又如何使得,所谓军有军规家有家法,我也不过是想一人给他们十军棍,让他们长长记性而已,孙小姐和将军何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