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泽也在等,所谓半渡而击,现在还不是时候,紧张的眺望着敌人渡江,这样的距离足够抛石机打过去的,虽然这么远威力要小多了,但是对敌人也是一种威胁,到时候两边夹击,一定会让敌人乱一阵的,只是不长于战阵的黄泽也还是难免会紧张,手中也攥了一把汗,因为这一切还需要魏宠的配合,不知道这老家伙能不能做得好。
终于海虎部的人马,已经有半数开始渡江了,剩下了两千多人还在北岸,一千多人上了南岸,而一千多人多人还在江中挣扎,就是这时候,黄泽猛地一咬牙:“准备抛石机,给我往死里打,让骑兵准备。”
传令兵打下旗号,登时见十架抛石机便发了威,斗大的石块轰的一声飞了出去,登时引得敌军一阵骚动,眼巴巴的看着大石块落下来,有人要躲开石块,便会引起一阵动荡,让札特有些气急败坏,只是恶狠狠地咒骂了一声,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催促大军赶快过河,不然时间越久死伤越大,毕竟总有躲不开的兵卒被砸死。
乌翰在心中叹了口气,希望札特大王能够有些想法,其实乌翰最担心的就是这些,虽然马军训练的很不错了,就连乌翰也有把握于汉军对冲,但是这一次却是攻城战,是海虎部的兵卒从来没有接触过的,虽然看刘岩当初拿下武周好像很容易,但是不代表他们就那么容易,因为她们没有准备像抛石机这样的东西,只有简单的云梯和冲城锤而已,这一定会是一场艰苦的厮杀。
随着黄泽要塞发威,朔方城也开始抛掷石块,一时间南岸的兵卒也发生了骚乱,才知道岸边不远处那座她们看上去并不起眼的小要塞竟然还藏着这玩意,而这样的小要塞在黄河岸边就有五座,其中只有二百人,如今也是十名郡兵领着二百百姓在里面而已,虽然不如真正的军卒会打仗,但是抛石机打下来,对海虎部的人还是威胁不小。
“妈的,二郎们,随我冲上去现将那个破要塞给打烂了。”苎麻开始发狠,他是过江的主将,眼见石块砸下来,便寻思着不能这样总是挨打,便招呼了本部五百兵卒杀了出去,直奔那座小要塞而去。
随着喊杀声响起,五百骑兵冲到要塞边上就是一阵乱射,无数箭矢朝要塞之中射去,里面传来一阵惨叫声,一些百姓躲避不及,便被箭矢射死,只是没等苎麻高兴,靠近要塞二百步外的另一座小要塞又开始发威,石块瞄准了他们砸过来,登时间引起一片骚乱,而随之面前的要塞里的确不在往外扔石头,却是从箭口射出一排弩箭,便多去了几十名兵士的姓名,加上石块砸来,一瞬间便是损失了三分之一。
没有冲城锤的苎麻,一时间对着小要塞也没有办法,只能拼命地催动战马活动起来,减少敌人的打击,然后接着冲势对小要塞进行袭扰,只等着冲城锤过来,就会对小要塞发动袭杀,但是只是几个来回,虽然不知道射杀了多少敌军,但是他的五百人却只剩下二百多人,损失惨重呀,而抛石机却还是不断地朝岸边砸去石头。
终于,冲城锤运了过来,让苎麻心中有了底,招呼库塔尔一起去了冲城锤,不要命的各自朝一个小要塞冲去,只要冲破了小要塞之后,这些汉人就是待宰的羔羊,可不是他们草原勇士的对手,冲城锤轰然撞在了小要塞的石壁上,激起一片尘土,随着第二个冲城锤撞在了小要塞上,登时见这些石头和黄土堆起来的城墙边轰然倒塌。
外面的城墙是到了,但是入眼所见,却让鲜卑兵卒一阵烦恼,因为里面赫然还竖着一堵墙,他们根本就不敢冲进去,里面显然是另一个小要塞,很多人都开始骂娘,只是这稍一停顿,却又遭到弩箭的打击,白白冤死了不少人,也只能又冲起来,等在赚回来,冲城锤再一次发威,轰然之间破开这一层城墙的时候,里面不再是城墙,却变成一座大屋,很大的一座大屋子,里面的兵卒依旧在用弩箭进行抗争。
“他妈的,玩死人咋地――”苎麻咒骂了一声,心中说不出的恼火,说是一座大雾,其实没有顶子,那些抛石机就在里面,自己根本就够不到,还要破开一堵墙,尽管是土墙,但是这样过去却还不是办法。
苎麻很无奈,只得再来一次迂回,一面冒着漫天的石块,一面冒着弩箭的击杀,但是真的当再一次冲撞里面的大屋的时候,却发现被冲开的缺口那里却被人铺满了柴火干木,而且显然是浇上了火油,至于下一步要做什么,苎麻用脚趾头也想得清楚,如果派人去清扫这些柴火,那么派出去的人就成了活生生的靶子,苎麻怎么忍心将弟兄们派出去送死,关键是还不能停下来。
虽然库塔尔也在冲撞另一座小要塞,但是效果和自己一样,这都是他妈的谁造的这么坑人,苎麻心中无数遍诅咒那个早这些小要塞的人,却不知道真正奉命杜就按这些要塞的人就在对岸的黄泽要塞之中,正死死的盯着正要过江的札特。
对岸的不利让札特有些心慌,但是不清除这些小要塞,对他们的威胁更大,因为总是要进攻朔方城的,而这些小要塞救护都可以用抛石机打到朔方城前的范围,也就是说他们要承受五个小要塞和朔方城的双面打击,那绝对是一场灾难,如果朔方城无兵可用也就罢了,偏偏那些百姓也不要命的成为兵卒。
就在札特不甘心之际,黄泽要塞却有了动静,要塞的大门打开,近二十架弩车被推了出来,因为札特一动,抛石车已经打不到了,于是黄泽便开始组织敢死队冲出来打击鲜卑骑兵,而三百女军也派了出来,就在弩车的身后,总不能让弩车的人出来完全送死吧。
“哈哈哈――这么多女人,妈的,弟兄们这回有福了,冲呀――”札特一声大喝,率领手下径自朝对方冲了过去。
虽然札特也不傻,绕着方向冲着弩车杀过去,但是却不知道这些弩车已经经过很少时间的研究改造,变得已经很灵活,都是能随意活动的,,却只见弩车一只在转动,随着札特他们在转动,而女军也随着移动,始终躲在弩车之后,而一旦靠近黄泽要塞,抛石车又会发生威力,对鲜卑人来说是一场灾难。
“大王,咱们放弃吧,你看看对岸的弟兄损失的可不轻,显然是新军早就做足了对咱们的防御,如果强行要拿下朔方城,就是能够拿得下来,这样打下去,咱们的弟兄还能剩下几个,没有了这些精兵,咱们又如何称霸草原,部落都会被人吞了,大王――”乌翰眼见着各种手段都层出不穷,从这里进攻无异于送死,这样打下去真的很危险,如果等到进攻朔方城的时候,只怕就没有多少人了,何况此时朔方城中人头无数,就算是民军,但是凭借着朔方几经加固的防御工事和城墙,他们根本就讨不到一点便宜。
札特眼珠子都红了,放弃,怎么能放弃,狠狠地瞪了武汉一眼:“除了说些丧气话,难道你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乌翰一呆,办法不是没有,但是那都是用人命来填的,只是此时札特不退,却也犹豫不得了,咬了咬牙,沉声道:“既然大王决心已定,那不妨这样,让弟兄们将帐篷拆了,蒙在云梯上撑起来,便是简易的防御,这样杀过去,会减少很多的伤亡,相信黄泽要塞能拍出来的兵卒也只有这些人,只要杀干净这些人,那黄泽要塞便不足虑了。”
札特眼睛一亮,领着大军有绕了回去,便开始命令兵卒赶制简易的防御,这些很快就弄好了,虽然还不足以防御弩车,但是带上火油,却足以将弩车少了,于是一声令下,大军冲起来,冒着迎面而来的强弩,不断地有人惨叫着,躲在防御之后,终究是少死了不少人,眼看着就冲到了弩车之前,到底这些并非是真正的军人,见敌人冲到近前就有些慌乱,只是一乱敌人就冲了上来,一坛坛火油就丢了出来。
眼见弩车已经发挥不了威力,随着统领三百女军的将领一声令下,新军的女军第一次发挥了威力,三百人整齐的组成三角阵型,这都是新军最管用的阵型,朝着鲜卑骑兵冲去,每个人都抱定了必死之心,有人开始高呼刘岩的名字,一时间决心之心更重。
终于女军不顾一切的和鲜卑骑兵撞在一起,一场厮杀展开,但是女军虽然气势很盛,但是终究不是悍勇的鲜卑人那样强横,对撞之下便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对冲的结果,却也只是损失的比鲜卑人更严重,只是一个冲锋就几乎全灭,但是女军却并没有惊慌,因为从出来就已经没打算活着回去,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会和敌人死战。
三百女军却只是换来了一百多人的人命,只是很快就被斩灭,死也就罢了,侥幸没有死去的女军却要承受更大的灾难,让人无法想象的事,这些鲜卑骑兵,却如同畜生一般,将那些没有死去的女军劫掠回去,然后就在这战场上对没死的女军进行了奸淫,这一幕只看得黄泽要塞于朔方城的人眼中直冒火,杀念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