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黄家兄妹的悲惨,可惜没有人同情他们,望着他们还是恨不得杀了他们,只是刘岩在却不敢有人动弹,刘岩也不敢朝黄珍兄妹望去,在看到黄术那惨状之后,也是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心中替黄术赶到难过,真是太惨了,这比在战场上被人砍上他十刀二十刀的来的舒坦如果是自己的话,宁愿在战场战死,也不愿意被风怒的百姓砸死,这实在是太可怕了,估计这自己再不来的话,说不定这疯狂的百姓们都会脱光了把一切都砸过去,甚至把黄术黄珍给生撕了,脸上抽了抽,只是略一沉吟,再然后沉声道:“黄泽,你马上带人将黄术送到府衙,请郎中为他救治,我还想有事情和黄术说,若果黄术若是死了,黄泽我就拿你们黄家是问。”
黄泽脸色一变,知道这是刘岩在敲打他,但是刘岩的性格黄泽明白,而刘岩也明白他,就知道不说这话,黄泽支部的多半会暗使手段将黄术弄死,而且绝对看不出一点伤痕,也查不出是怎么死的,毕竟此时黄术都已经带死不活了,就算是救治的过程中,或者是在半路上死了那也不是稀奇的事情,这才有了刘岩的一句话,而刘岩的警告让黄泽身子一哆嗦,知道刘岩可不是说说那么简单,自然不敢再多想,赶忙恭声道:“放心吧主公,我一定会让黄术活下来的。”
于是便招呼了几名近卫,朝黄珍黄术兄妹走去,只是黄珍脸色大变,却又如何相信的过这些人,生怕哥哥被带走了,便会使就此天人永隔,只是死死地抱着黄术,绝望的盯着黄泽等人:“你们别过来,你们都没有一个好人,你们都是坏人――”
黄泽众人便有些面面相视,难道还要硬抢不成,只是此时谁敢这样做,只是朝刘岩望去,希望刘岩能给点指示,果然不能刘岩不服所望,望着黄珍淡淡的道:“黄珍,如果你不想你哥哥死了的话,就把他交给黄泽,要是你还怕你哥哥被黄泽害死,那我可以告诉你,如果你哥哥被害死了,我来给他偿命,我刘岩一向是说话算话的。”
黄珍呆了呆,看了看身边的哥哥,此时已经是昏迷不醒,心中一算,眼泪就哗啦啦可怜的掉下来,如果不尽兴救治,只怕还真的撑不下去了,但是如今在并州还有他们兄妹的一席之地吗,若是送去医馆,就凭并州百姓的疯狂,只怕是多半也会被害死,想想就觉得可怕,或者也只能选择相信刘岩,正在迟疑着,却又听刘岩淡淡的道:“怎么,还不放心我,说句不好听的话,如果我要杀你们兄妹,就算是当着天下人的面杀了你们,你猜会不会有人来拦阻我,何况此地是并州,你可以问一问,并州的百姓有人会反对吗。”
这话让黄珍心头一颤,下意识的牛头看了看周围的百姓,只见到一双双恨不得将他们兄妹生吞了的目光,却明白刘岩所言非虚,刘岩真要是想兴心杀人,可以说并州的法令给本不能约束他,因为刘岩可以把黑的说成白的,即便是这样,只怕并州百姓也会一个个顺着他的意思去说,黑的就是白的,这让黄珍心中升起绝望,不由得叹了口气,只是吃力的将黄术扶起来,然后交给黄泽,神色负责阿德看了被黄术一眼,然后眼巴巴的看着黄术被抬走了,心中担心得很,却又无可奈何。
黄术被抬走了,刘岩这才笑吟吟的望着黄珍:“黄珍,你刚才不是说要动手为我行刑吗,那就动手吧。”
黄珍闻言一咬牙,便步伐蹒跚的走了过来,伸手向一名近卫,却是索要长枪,只是那近卫却犹豫了,这长枪调转就可以置人于死地,给还是不给,正犹豫着,却听刘岩淡淡的道:“把长枪给她,让她行刑便是。”
近卫一迟疑,却忽然福至心灵,心念一动,猛地将长去爱那个在腿上使劲的一阕,便将长枪给弄断了,只是格的腿生疼生疼的,然后把木杆递给黄珍,没有枪尖总不会伤到将军了吧,这下子兄弟们指定夸奖自己聪明,果然见中近卫和城防军都投过来意思赞叹的目光,不由得让他大为得意。
黄珍接过木杆,却是摇了摇嘴唇,若是有枪尖她还真说不定摇动杀人的心思,但是此刻却只能尽量的痛打刘岩一顿,但是计算是这样,黄珍却已经是相当高兴了,当下也不再犹豫,举起木杆用尽了全力,只是别的小脸通红,将牙咬得咯嘣直响,猛地抽在刘岩的背上,这一下几乎耗尽了黄珍全部的力气,甚至感觉有些眩晕,想想昨日多半天没有吃饭,也没有睡好,还干了一天的活,今天又被追杀,然后差点被砸死,又那里还有多大力气,说真的,这一棍下去,刘岩还以为会是往死里打,结果也就是和拍蚊子一样,到时真的出乎刘岩的预料。
再说另一边,一名近卫已经到了张柱子身边,只是搓了搓手,朝张柱子低声道:“兄弟,可要对不住了,将军的话谁也不敢不听,你就忍忍吧。”
然后见刘岩没有注意这边,便凑到张柱子耳边低声道:“兄弟,你放心就好,我会煞着的,不会下死手的,不过也不能太明显了,你忍着点。”
张柱子感激的点了点头,然后咬紧牙关,只是低声道:“动手吧,咱不怕,为了将军做啥也值得。”
话音落下,那近卫猛地抡起长枪,看似恶狠狠你的落下来,却是有轻轻地打在张柱子身上,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虽然也是砰的一声,张柱子却没有那种死沉的痛,当然也不会没有感觉,不过确实已经轻多了,还感觉不出这近卫留手,心中不由得按赞了一声,只是没有几下,却忽然来了一下重的,打的张柱子不由得闷哼了一声,一歪头刚好看到刘岩望过来,怪不得会下重手,也只是咬牙挨着,不过幸好下一下就没那么重了,张柱子不用回头也知道准时将军没有看过来。
至于另一边,庞统从一名近卫手中接过来长枪,却朝陈宫苦笑了几声:“陈大人,可要委屈你了,你可忍着点点,我打你最少没有那么重,对不住了,等你好了我请你喝酒,我可要动手了。”
说着,也抡起长枪重重的砸了下去,可惜庞统如何使劲,却是不可能和兵卒一样有力,其实庞统说得对,的确是打的不厉害,这一点不可否认,不过即便是这样,陈宫也是闷哼了一声,嘴里嘶嘶作响,也够他受的,心中暗骂,庞统这混蛋该不会是故意的吧,说不定就是借机报复。
再说刘岩这边,打了第一下,说真的,倒不是感觉不到疼,结果等了半晌,才感觉黄珍软趴趴的又打了一下,说到真的并没有赶到多么疼,就这样的杖责,就是一百下也不会有事,不由得回头望去,却见的黄珍气喘吁吁地,一张脸已经涨的通红,正在那里一边喘着粗气一边休息,合着打一下还要休息一阵。
看到这些,刘岩不由得乐了,要是这样的杖刑估计这谁也不会害怕,那也就干脆该废除这种刑罚了,嘿了一声,一脸古怪的笑着:“黄珍,我说你是没吃饭呀,还是故意的不敢打重了,还是怕我找你算账,没关系,就是九下,你若是九下能把我打死,那也是给你父亲报仇了不是吗,使点劲,别像个――”
本来说比像个娘们似得,不过又想起本来就是娘们,便不再说话了,只是回过头来等着黄珍动手,哪知道黄珍却是抽泣了一声,咬着牙道:“莫非你都知道今天会发生着一切,所以昨天故意不让那些兵士给我们饭吃,你也太卑鄙了。”
刘岩一呆,却是不由得哈哈大笑,竟然长身而起,回身望向黄珍,只是眼中却没有丝毫的笑意,让黄珍感觉道一种威压,竟然不由自主的有些害怕,心中却又为了自己的这样感觉到羞愧,却又无法控制自己,恍惚间,却听刘岩冷哼了一声:“黄珍,你真是太高看自己了,在我眼中,你根本不过是和一只虫子没甚区别,这里每一位乡亲都比你高尚多了,就是你的哥哥黄术也要把你强上一千倍一万倍,我真要是要对付你,不过也就是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你其实和你的父亲和你的二哥一样,都是不知道什么叫做感恩,什么叫做好歹,如果不是看你年幼,并没有做过什么坏事,我也会亲手杀了你,免得会有人被祸害,哼,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了。”
黄珍脸色大变,一张脸涨红,眼中闪过恨意,只是嘶声道:“胡说八道,你就是个刽子手,你杀了我父亲我的家人,你――”
“我又怎样,要不是我当时受伤,还真像亲手将你一家六十七口全部杀个干净,那有什么关系,我从来没有当自己是什么正义使者,但是对你父亲和你二哥,还有你们加那些狗仗人势的仆人,我杀起来绝对不会手软,因为他们做的根本就不是人干的事,杀他们我不但不会做噩梦,还是喝酒庆祝一番――”刘岩说起来脸色有些阴沉,只是冷冷的看着黄珍,身上一股肃杀之气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