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 六十七章 无上阁,销声匿迹的浮家
“黑市不跟蓝眸者谈买卖?”
“但凡蓝眸者绿眸者进入黑市,我还从来未曾见过有人能出来的。”掌柜说时,意味深长的加了一句:“所有进去黑色的蓝眸者绿眸者,最后都会从买家变成一件被卖的商品。”
端木雅望脸色微变。
小白鹿恼怒道:“一般的蓝眸者,哪里会单独走进去黑市啊,如果我们跟着呢?我不相信黑市的人敢动手!”
掌柜睨一眼端木雅望,“不信的话,你们可以试试,特别是像公子这种有点颜色的人,应该就是有进没出的了。”
话罢,不等小白鹿几人开口,对小白鹿道:“还有你啊小朋友,这里是紫云帝国,你还嫩着呢,抗衡不了什么的。”
说完,有意无意的睨了一眼殷徽音。
老实说,他由始至终都猜不出这个全是黑布裹身的高大男子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身上的灵气很微弱,为人低调冷淡,话都鲜少说一句。
不过,他直觉告诉他,这个人不简单。
小白鹿哼了一声,对掌柜的话算不上生气,却忍不住反驳:“我们绯绯可是很厉害的,你不要小瞧了我们,我们都很厉害的!”
经小白鹿这么一提,掌柜才想起他们随行的还有一个少年。
对小白鹿这句话,他没有反驳。
因为,只要有点眼色的人都应该清楚,楼上的少年,他身上矜贵沉稳的气势,可是紫云城里数一数二的贵族都没有的。
绝对不是一个能随便惹的人物!
“掌柜,你还没说鬼市在哪里呢!”好不容易能探点消息,端木雅望不想就这么放弃了。“这位公子,我真的不建议你去。”掌柜无奈的揉揉额角叹息道:“先别说黑市进了你能不能出来,就说黑市是在紫云城里面的,你蓝眸者根本不可能能在紫云城里出入一趟不惹人注目的,届时你估计还没去
到黑市,就应该被人抓住了。”
端木雅望一听,眸子一动:“掌柜,你的意思是,黑市在紫云城里?”
掌柜被气笑了,“犇掌柜说了这么多你都没听见,你就挑了这么一句作为重点?”
端木雅望摸摸鼻尖讪讪一笑,“抱歉,只是我真的有急事要去一趟黑市,还请掌柜告诉我黑市的具体位置吧?”
“你这个人怎么不听劝呢?”掌柜揉揉额角,一副头疼的模样,“你明明就是一个蓝眸者,怎么比紫眸者还要大胆?倒时候要是没命了,你该如何是好?”
“不会的。”
“不会的?”掌柜看着她绝美的小脸,不知该笑她年少无知还是胆大妄为,“你可知,一般的紫眸者进去,如果运气不好,都出不来的?”
端木雅望笑笑不说话。
掌柜一看,知道她是铁了心要去黑市了,头疼的道:“好吧,黑市在城东,一家叫做无上阁的地下城里。”
“无上阁?”
掌柜见她两眼懵懂,“没听过?”
“对。”
“本掌柜忘了你们是外地人了。”掌柜叹了一口气,替她解释:“那是聂家的地头,在我们紫云帝国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可是连贵族都要避让三分的,势力非常大。”
“聂家?”
端木雅望眉心一跳,觉得自己好像偶尔间,获得了不得了的消息,嘴上笑道:“这个姓氏很少见啊,紫云城里面没想到还有这样姓氏的人。”
“可不是么,也就只有这么一家而已。”
端木雅望心中一动,想起二等酒馆里那个姓浮的公子,试探着开口:“掌柜的,我们来时,好像还听说过这里有个浮家是么?听说也很了不起?”
“浮家?”
掌柜撇撇嘴,眼底闪过一抹荒凉,哼笑一声:“这个世上,只有聂家,找不到浮家了。”
呃!
端木雅望一怔,今天,他们在客栈,不还有一个浮公子么?
掌柜这话是什么意思?
端木雅望一副惊讶模样,试探道:“但是,我们今天进入紫云城的时候,就听到二等酒馆里有人叫什么浮公子的,态度尊敬着呢!难道那位浮公子不是紫云城里的人?”
“浮公子?”
掌柜一听,眸子眯了一下,睨着端木雅望:“你们今天还进入紫云城了?”
“对。”
端木雅望挠挠头,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我们一开始对紫云帝国并不熟悉,想着像别的地方那样,肯定是天子脚下好东西多,就进去了……”
掌柜睨着她,眸子越来越深,“进入了二等酒馆的地界,就差不多进入了紫云城的中心了,然而你们却还能跑出来,看来是本掌柜低估你们了。”
端木雅望一脸不好意思,“我们确实差点被抓了,幸亏绯绯带着我们跑得快。”说到这个,端木雅望一下子就想起了那什么郡主和双头马,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
“确实跑得够快。”掌柜淡淡道。
端木雅望发现掌柜有些心不在焉,但打探的心思却没有停下,“掌柜,这无上阁怎么听起来像是个江湖帮派?”
“聂家确实出身于江湖。”掌柜知道的还挺多的,而且说到聂家还能侃侃而谈,“不过,聂家之前是在浮家之下,几十年前开始不知为何,却突然崛起了,现在的人大多数只知道聂家,而不知浮家了。”
“浮家之前很厉害?”端木雅望一副好奇心杀死猫的模样:“我们在二等酒馆那里看到的浮公子可是人中龙凤啊,非常出色,这聂家难道还比浮家出色?”
“这个我可不清楚。”掌柜摇头道:“不过听江湖传言,浮家人有非常罕见的家传秘籍,所以浮家的每一位家主,能力都深不可测,让人异常敬佩。”
端木雅望听着觉得有点假,“既然浮家如此厉害,为何现在却销声匿迹了?”
“谁知道呢!”掌柜也就三四十岁的模样,他伸了一个懒腰,懒洋洋的道:“我才几十岁,浮家昌盛时期却是七八十年前甚至上百年前的事情了,我们哪里能知晓这么多?都是道听途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