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七十三章 拦截,你倒是面生得紧
“当然。”
车夫说完,叹了一口气,“像我这种,就算努力一辈子,一辈子不吃不喝,也不可能有资本进入四等民众的。”
“你方才说,一等民众,有权贵,有商人,有武林宗派,还有高手天才?”端木雅望摸着下巴问:“那么,我可以理解为,这一等民众,不是有钱就能进去的是么?”
“那是自然!”
掌柜认真的道:“靠钱最多能进入三等民众,如果能攀上一个高人,认识两个权贵,身家足够丰厚,估计能成为二等民众。”
也就是说,这民众是几等,还得是权贵说了算?
端木雅望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几圈,“这位大哥,民众等级申请,是在哪申请的啊?”
小白鹿和殷徽音虽然在灵湖之源里,但是一直关注着端木雅望这边的情况,端木雅望与车夫两人的谈话,他们也听见了。
听到端木雅望这话,原本在灵湖之源里捧灵水喝的小白鹿噗的喷了出来,“主人,你要去申请民众等级?我们不是要去黑市么?”
这题也跑偏得太快了吧?
“别着急,黑市肯定是要去的。”端木雅望说完,见车夫没说话,不由得拧眉:“这位大哥,那个地方不能说么?”
“当然能。”车夫回过神来,不赞同的看着端木雅望:“不过这位小公子,在下想提醒你一下,这申请民众等级需要耗费的东西是你难以想象的,你一个他国者没必要在这上面花费这么多东西,你如果进入无上阁,还
是直接多给点钱吧,这样也还是划算多了。”
话罢,又道:“况且,这等级处每天需要的等级条件都不一样,一天一个要求,能八人折磨死都还未能升级呢!你一个他国者,真的没必要凑热闹。”
说完,想到什么,狐疑道:“不过这位小公子,你该不会是想来我们帝国长期发展买卖什么的,所以想要哪个高等级吧?”
端木雅望一愣,顿时啼笑皆非,觉得这车夫的想象力还真的挺好的,她不置可否的开口:“多谢大哥方才的提醒,还请你告诉我一下等级申请是在哪申请?”
“你怎么不听劝呢。”
车夫叹了一口气,见她坚持,便道:“等级处也在一等地界里,比无上阁还要往里一些,你到时候进去可以去看看。”
“好,多谢大哥。”
“你不必谢我。”车夫看到四周有官兵朝这边看过来了,抓着缰绳焦急道:“这位小公子,你问好了么?我真的要走了。”
“问好了,你走吧。”端木雅望挥挥手。
“好咧!”
车夫松了一口气,立刻跳上马车,抓着缰绳就调头,快速离开了这个地方。
小白鹿看着马车的影子一会就消失了,撇撇嘴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后面有什么追着他呢,居然怕成这个样子。你已经给他承诺了,他还是这样。”
端木雅望却不这么想:“他好歹也是这个帝国的人,又是拉马车的,知道的东西肯定比一般民众要多,他惧怕的话,定然有他的道理。”
这边她刚说完,然后就看到路的另外一端,有几个官兵朝一辆马车走了过去,而那个车夫一看,脸色立刻就变了,想走又不敢走。
几个官兵在一旁质问了一番,最后就是,车夫白着脸从怀里将所有的钱都拿了出来。
几个官兵一看,却皱起了眉:“就只有这么点?”
车夫喏喏道:“今,今天的所有路费了……”
“你就只知道带着路费?不知道怀里揣些酒钱过来给我们花花?”官兵们觉得晦气,说完还朝车夫动起手来。
端木雅望皱起了眉。
小白鹿则简直气疯了,“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这也欺人太甚了吧?”明抢人钱还动手,简直就恶霸啊!
最重要的是,路上这么多人看着,居然没有任何人出手相助,一个个都已经是习惯的模样。
最后,车夫被揍得面青鼻肿,几个官兵才不耐烦的收回了手脚,哼道:“下次识相点,莫要在让我们看到你!”
“是是是。”
车夫唯唯诺诺的应一声,赶紧上马车逃了。
殷徽音叹了一口气,“载你过来的车夫还真的很机灵,他愿意载你,看来是真的仁至义尽了。”
“嗯。”
端木雅望淡淡的应了一声,眼睛却直直的盯着那几个官兵,将他们的模样都记下来之后,才朝木栏处走过去。
护栏处,只有稀稀疏疏的几个人进出,根本就不需要排队。
端木雅望去到入口处,两个官兵拦住她,然后一侧走出来一个官兵长官模样的人,他莫约四十来岁,下巴长了一撇胡子,眼神漂浮,看起来有些心术不正:“你的民众等级勋章呢?”
端木雅望温声道:“大人,我没有带。”
“没有带?”
男人哼了一声,冷冷道:“如果不带话,就当作最低等民众处理,需要交纳六倍的进等金!”
“小的明白,不知这六倍的进等金是多少?”
男人挑眉:“五百金锭!”
一个过路费就是五百金锭?
还真是跟抢钱没区别啊!
端木雅望帽纱下的眉头动了一下,不过语气依旧恭敬:“是的,大人说多少便是多少。”话罢,她从腰间拿出自己的乾坤袋,从里面拿了五百金锭出来。
男人没有立刻接过钱,他一双紫眸直直的盯着端木雅望手上的乾坤袋,一下子知道这东西不凡,然后不由得朝端木雅望多看了两眼,猜测端木雅望的身份。
身上有乾坤袋,做事从容淡定,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拿出五百金锭,如此一个人,肯定不简单!
“大人?”
端木雅望知道他目光看着自己的乾坤袋,她眸子一闪,嘴上不解的问:“这钱足够了,大人不如数一数?”
“不用!”男子没接过钱,也没有放她过去,倒是再看了一眼她手中的乾坤袋,又盯着她那遮盖得严严实实的帽纱不放,“这位公子,你倒是面生得紧,以前好像没有见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