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灵是话里有话,可我再问,丫的就不说了,开车带我直奔魏虎那家典当行,典当行在城西的一个角落,并不太显然,我们到的时候也就是十点来钟,本该是营业的时间,却是大门紧锁,不管怎么敲,都没人开门。
我也急了,使劲用脚踹,还是没人开门,倒是引来路人的关注,李一灵见我暴跳如雷的样子,急忙上前拉我,道:“浪总,沉住气,这么踹门不是办法,先回去再说吧。”
我就是个网络综艺节目主持人,就算是明知道典当行不对,却没有相应的权利和能力让人家配合自己的调查,只要人家大门一锁,基本无可奈何,本来想找班小贤让帮着调查一下,但从往日他们的办事效率来看,短时间也查不出什么来,等调查出来了,黄花菜都凉了,我真心懒得给班小贤打电话,却又不甘心,就在门口的车里等着,一直等到下午三四点钟,仍是没有人来,店门紧锁,大有倒闭不开了的意思。
我终于是失去了耐心,怏怏的跟着李一灵回家,李一灵没回殡仪馆,就在我家里吃饭,跟我商量着晚上再去一次恒昌大厦,我琢磨着也该再去一次,毕竟张六六昨天拍摄的鬼子兵画面比较模糊,信息也少,做不了一期节目,而是事情的诡异程度超出了我的预料,怎么也得搞个明白不是。
我和李一灵商量着再去该怎么办。李一灵的意思是,对方既然要用我的魂魄,不如用红绳系个锁魂扣。这样就不能把我的神魂拽出去了。接着我俩又分析了一下二十三层的阵法,没有十足的把握,但也有了些眉目,准备好了法器,黄符,又打电话把张六六叫来,这么一折腾已经是晚上六七点钟了。我俩小睡了一会,等到晚上十点让小和尚叫我俩。
十点一过。小和尚就叫醒了我和李一灵,我俩洗了把脸,振奋精神,没带小和尚。带着扛着摄像机的张六六开车又来到了恒昌大厦,像昨天一样,张斌接待了我俩,在张斌的值班室,我问他二十三层的易风公司今天有没有人上班。
张斌摇头道:“前些日子易风公司还经常有人在,最近几天基本没人来上班了。”
我又问了几个问题,张斌都是懵懵懂懂的,我和李一灵也无奈,看不出他是不是装傻。一切还得靠自己,等到十一点多我们三个就上了电梯直奔顶层的平台,这次哥们是有备而来。穿上了我那件装满黄符的背心,身上还系了红绳,索魂牌在手里拿着,真不信还能跟昨天一样。
来到昨天战的位置,我仔细回忆了一下鬼子兵的位置,让张六六站在平台右侧的角度。这个角度能够完整的把鬼子兵的面貌拍摄下来,或许就能得到点有用的信息。李一灵抽着烟在整个平台转了一圈,问我昨天的位置在那,然后就站定了,动也不动,笑着对我道:“昨天是你被定住,今天哥们主动站这了,也该轮到我了吧?”
我知道李一灵是不放心我,哥们本来想让他不用这样,可看他吊儿郎当的往那一站,根本不动,知道他既然决定了,谁说也没用,再一个丫的比我本事大,没准能看出点什么来,就算有危险,他也能对付得了,也就没墨迹。
时间很快就快到了十二点,我急忙开始准备,让张六六仔细拍摄,李一灵也露出戒备的神色,金刚杵反握在手中,我也拿出了索魂牌,不大会的功夫,在我仔细的感应下,那种寂静突然出现,整个世界一下子就静止了,静止的非常突然,没有一点痕迹。
风不在吹了,天上的星星仿佛都停止了闪烁,表针咔哒咔哒……清脆的声音,听在耳中特别的响亮,紧接着表针咔哒!猛然停止,我就感觉天晕地转般的眼前一黑,似乎有一股无可抗拒的力量拉扯着我,一下子就出了身体,等我缓过神来睁眼一看,顿时目瞪口呆,哥们又站到了昨天的那个位置,李一灵却消失不见了。
我试着动弹一下,发现跟昨天一样,还是脖子以上能动,身体却跟焊死了一样动弹不得,眼前的鬼子兵,依旧是那些,七窍流血,面貌狰狞,同样是动弹不得,连位置都没有变化,李一灵呢?我吓了一跳,不会我哥们被挪到这,把李一灵给灭了吧?
我急忙扭头去看,却看见李一灵满脸惊讶的站在了右边一侧,跟张六六几乎是脸对连,摄影机开着,闪烁着光芒,张六六却和李一灵一样被定住了,时间像是又停止了。
我也就是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但我相信一定老精彩了,我特妈就不明白了,为啥偏偏就得把我摆在这鬼地方,李一灵自愿站队都不行,非得是我,难道真是哥们招人稀罕?还是哥们玉树临风的比较有范?
卧槽!除了这两个字无以表达我此时此刻的心情,可也不能就这么傻站着啊,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右侧昨天魏虎站的位置,发现那个拿短刀的鬼子兵占据了他的位置,仍是一动不动,手中剖腹的短刀却没有了。
我能感觉到我身后有人,但头扭不过去,使劲扭头也就影影绰绰的看到了个影子,没奈何只能是回过头来盯着那鬼子兵看,看他身上的军装和肩膀上的肩牌,丫的应该是个中佐,七窍流血,灰头土脸的,偏偏身上煞气十足。
鬼子中佐能感应到我在看他,瞪着流血的眼睛凶狠的看向我,我俩的距离不到两米,不过这个距离很是安全,丫的动弹不得,身上煞气再足也奈何不了哥们,可被个死了的鬼子兵七窍流血的看着,那感觉不是很美妙。何况他昨天还把魏虎干掉了,我心理上有点同仇敌忾,而且哥们上大学的时候也曾经是个愤青。嚷嚷着干掉小日本,跃马东京之类的。
虽然现在成熟了,可看到身穿二战时期军服的鬼子兵,还是膈应的慌,忍不住对那个死盯着我的鬼子兵骂道:“看你麻痹啊!”
鬼子兵显然不知道你麻痹是个什么意思,但见我脸上的嫌弃表情,怒道:“八格!”
“八格你麻痹啊!”我又骂了一句。那鬼子兵应该知道我骂的不是什么好话,顿时暴怒起来。身上黑气直冒,一张苍白的死人脸都不是冒青筋,而是脸冒黑烟,都特妈快赶上烟筒了。哥们还怕你个死了的鬼子兵?低头看了一眼右手,发现索魂牌根本带不过来,卧槽,哥们也就是动弹不的,要能动弹,先打鬼子兵二十块钱的,再收了扔到公厕里。
我很纳闷为啥索魂牌都不跟着我了,想要说话,除了右边的鬼子兵。就是前面的鬼子兵,我冷静下来,仔细数了数。鬼子兵加上我身边的这个中左,一共是九个,死的都挺凄惨,身上的煞气也都很浓,却偏偏动弹不得。
我比上次观察的仔细,毕竟一回生二回熟了。第一次光震惊了,现在知道震惊也没有用。不到时候,肯本动弹不得,所以我很耐心的一个个打量,这一打量不要紧,突然发现九个鬼子兵的最后面,有个老逼头子,很是与众不同。
与众不同是因为所有的鬼子兵基本上都是穿着军装,身上煞气直冒,只有那个老逼头子,人在最后,穿着一身藏青色的和服,脚上是木屐,手中还拿了把折扇,大概有五十多岁的模样,身高得有个一米八,身板挺直,寸头,花白了一半,并没有跟其他鬼子兵一样的脸色苍白,七窍流血,相反很红润,脸上不怒自威,颇有那么点意思。
老头子身边,站着两个鬼子兵,侍卫一样的守着,奇异的是,我在看着那日本老逼头子,他也在看着我,眼神之中带着一种特别的味道,像是不屑,还有些玩弄的意味,我很是楞了楞,不知道鬼子兵里怎么还参杂了个老逼头子,而且用那种眼神看着哥们是什么意思?
哥们对日本人向来没有好印象,何况还那么看着我,我对那老逼头子骂道:“看你麻痹啊!”
我以为老逼头子跟我右侧的鬼子兵一样听不出什么意思来,但明显丫的听明白了,因为脸色变了,变得很严肃,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更让我诧异的是,丫的手中折扇突然啪!的一下敲打了一下自己的左手。
卧槽,为什么他能动?凭什么他能动?我真就不能理解了,既然都被定在这,大家都动不了,为什么那日本老逼头子能动?我觉得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真心没忍住,大声喊道:“有人吗?为什么那老逼头子能动?”
我一喊,离我近的几个鬼子兵都狠狠的看着我,看呗,反正也看不掉一块肉,我就是不明白为啥都不能动,那个老逼头子能动?扯着脖子喊:“为啥他能动?我不能动?有人给解释一下不?……”
哥们已经豁出去了,反正这事诡异的一点头绪都没有,兴许闹上一闹,会有变故,让我没想到的是,压根就没人搭理我,我喊了几嗓子,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小兄弟,别喊了,别打断我师傅思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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