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之前他们讨论的话语之中,新一很快就明白了大概。那个死去的老者奥村是反对派的领头人,这个影秋村的副村长;而作为赞成派的领军人,自然就是反对派口中的那个村长了。
看现场的情况,新一估摸着这个影秋村的两派斗争应该非常的严峻才对。不然的话,就不会一言不合,挥拳头开打了。
看着眼前争斗的一群人,新一,毛利小五郎,小兰,新开均以及那个刑警日野合力才将这两拨人给劝开,即使如此,一个个怒目相视,怒气依旧未消。
经过日野和新开均的调节以及劝说,这波人终于这才散去。而矢部拓郎也被日野开车巡逻车押送到了辖区警局,毕竟如果矢部拓郎再继续呆在这里的话,今天的争斗不知道还会上演多少次。
毛利小五郎惊魂未定的坐在警局的椅子上,看着刚刚汇报完毕的新开均警官,面色不解的问道,“这个村子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老实说,早在一年之前,根本没有这样的状况。可是,后来的村议会将发动机公车用作观光的车子之后,村子就分裂成村长以及青年团所属,积极主张观光开发的赞成派,跟已故的奥村副村长率领的反对派对立的局面。
其实那部公车一直以来都是村民们用来代步的交通工具,我们村子不大,乡亲之间再熟悉不过了。很多人就选择了自己的位置,长久以来,就将这种事情视作为理所当然的。可是后来,每到周六和周日,他们就必须把坐习惯的位置让给观光客”
听到新开均警官这么说,新一渐渐的明白过来了,“这么说来,一定是奥村副村长和他率领的反对派一定都不赞同让座位,我说的没错吧”
“就是这样”
新开均警官点点头,“也正是这样,他们之间的矛盾就非常的尖锐,只是谁也没有想到,他们之间竟然会闹出命案”
“矢部老弟是清白的,他一定没有杀人”
说话间,从门外走进来一个中年男子,这个男人新一有印象,是那个反对派称作村长的男人。
“刚才真是让各位见笑了,鄙姓船木,听说您是知名的侦探,所以我们就委托您来办这个案子”
村长走到毛利小五郎的跟前,一拍桌子,大声的咆哮道,“杀人凶手肯定不是矢部老弟,虽然反对矢部老弟的人大有人在,而且以反对派居多”
“可是村长,万一调查到最后,也有可能是矢部拓郎啊”
毛利小五郎的话让村长面色凝重,沉闷几秒之后,缓缓说道,“如果真的是矢部老弟,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不过,请您务必帮忙,让我们的村子恢复以往的平静,毕竟,大家好不容易才从七年前的那场痛苦中走出来”
说话间,村长仰望着天花板,表情沉重,似乎是回想起什么伤心的往事。
“什么七年前的痛苦啊”
毛利小五郎的问话让村长回过神,摆了摆手说道,“没有什么,我是自言自语,您别放在心上。言归正传,至于这次的委托费,一百万,您看还可以吧”
“一百万?”
毛利小五郎整个人坐了起来,看着村长激动地握着他的手说道,“你放心,这件事情交给我毛利小五郎,肯定没有问题”
“既然如此,那么,这件事情就拜托您了”
说着,村长一鞠躬,面色忧郁的走了出去。
看着村长离去的背影,新一却是思索着他刚才说的那件七年前的往事,不出意外,这次的奥村副村长的死亡一定与那次的意外有关系。
有了一百万的委托费,毛利小五郎的斗志自然是格外的高昂。在新开均警官的陪同下,开始一一拜访村里的居民,了解情况。
对于这样毫无效果的工作,新一自然是没有兴趣的。对于拜访的结果,猜一猜就知道了。村子里大部分都是反对派,又是刚刚经历过一场战斗,而且,劝架的人还是他们。
这个时候你过去拜访,不吃个闭门羹才怪呢。既然结果如此悲惨,新一干嘛还要浪费时间去自讨苦吃。
不过回去之前,新一倒是费心问了一下新开均警官有关七年前的那场事故。不过根据新开均警官的叙说,他来这里也不过是四年的时间,对于那场事故只是知道一点点。
据说七年前的某一天,在慰灵碑的那个地方出了一场公车事故,造成两个人因此而丧命。
傍晚,旅店的老板娘驹井栗子给新一他们准备的丰富的晚餐。
小兰跟驹井栗子两个人聊天的时候,新一忽然想到村长说的七年前的事情。尤其是今天公车上,夏目塔子还非常的反常。
想到这些,新一就故意走到阳台上,看着隔壁夏目塔子的屋里亮着灯,对着窗户喊了过去,“塔子,塔子美女,你在么?”
“工藤先生,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么?”
夏目塔子穿着舒适的家居服,看着新一有些诧异,还以为大晚上的新一要趁机约她。
“是这样的,我有件事情想要问你一下,就是有关七年前的那场事故”
果不其然,新一的话刚说完,夏目塔子的脸色突变,只是一瞬就恢复了正常,然而,仅仅这一点,足以说明很多事情了。
夏目塔子神色停滞一下,顿了顿语气,有些尴尬的说道,“不好意思,我到这里也不过半年的时间。虽然关于那场车祸我是听人说过,但是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偶尔听说当年是两位乘客酒醉在车上闹事,司机才会一个不小心掉下悬崖”
“咣当”
新一正听的正如神的时候,阳台那儿,驹井栗子突然把自己端来的碗给打破了,新一扭过头看去,她的模样显得异常的慌张。
“哦,真是不好意思,我刚才手滑了一下,我给你们换一个”
驹井栗子慌乱的神色被夏目塔子看在眼里,清秀的眉宇间竟然平添几分阴狠,似乎是与她有着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真是不好意思,我也准备吃饭了,下次再聊啊”
夏目塔子显得有些慌张,急匆匆离开了阳台。
夏目塔子跟驹井栗子两个人的异样,新一悄然看在眼中。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今天晚上应该会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才对。
“可恶,这个村子的人没有一个正常的”
毛利小五郎醉醺醺的坐在那里,骂骂咧咧的,想起今天下午的接连碰壁就让他非常的火大。
看着坐在一旁不断抱怨的毛利小五郎,新一也懒得继续听下去,跟小兰打了个招呼之后,就慢吞吞的走下楼。
刚来到楼梯口,新一就看到驹井栗子抱着一束花,神色诡异的离开了旅馆,似乎要到什么地方去。
大晚上的,驹井栗子究竟会去哪?抱着这个疑问,新一悄悄的跟在驹井栗子的身后。
新一凌空御风,跟着驹井栗子的汽车一路来到白天慰灵碑的地方。站在隐蔽处,新一看到驹井栗子跪在慰灵碑面前,将鲜花放那儿之后,就开始大声痛哭起来。
人影闪动,漆黑的山壁一边,新一不经意看到了夏目塔子。只见她隐藏在黑暗中,看着痛哭的驹井栗子,脸上异样的悲愤。
不动声色之下,夏目塔子没有过多停留,看了几眼之后,就开着自己的车子悄悄地回去了。
紧跟着,十几分钟后,驹井栗子收拾妥当之后,开着自己的车子也慢慢的回去了。
回去的时候,驹井栗子面色平静,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回到旅馆,新一迎面就遇上了新开均警官,只见他急匆匆的跑过来说道,“工藤先生,这么晚打搅了,矢部拓郎先生因为证据不足,已经被放回来了”
话音刚落,一声惨叫在黑暗中传出。新一和新开均警官两个人闻讯赶过去,刚到那里,就看到小兰出现在那里,一脸迷茫的样子。
“新一”
看到新一过来,小兰有些紧张的扑了过去。
虽然小兰身负绝强的力量,但是,就是没有办法克服这一点,让她击倒歹徒很容易,可是,要是让她在黑夜里,尤其是命案现场跟黑衣人厮杀,她的心灵承受不了。
“小兰,你没事吧”
新一搂着小兰,上下仔细的打量着,看她有没有受伤。
“没有,我刚过来的时候,歹徒就匆匆忙忙的逃走了”
小兰摇了摇头,看着地上死去的村长显得有些茫然。
“走吧,我们过去看看吧”
小兰不能见血,新一就让她先呆在那里,跟新开均警官走过去,明亮的手电筒灯光照在面前的身体上,只见村长已经气绝身亡,在他的身上还刺着一把刀子。
“小兰,你刚才看到那个人的样子没有?”
听到新一的问话,小兰沉思了一会儿,有些不确定的说道,“我看不太清楚,好像是矢部拓郎”
“不管怎么样,我们先到他家去”
新一带着小兰和新开均警官一同来到矢部拓郎的家里,看着眼前紧闭的房门,新一直接撞门而入。
打开屋子里面的灯光之后,看里面的样子以及邮筒里的晚报,新一断定那个矢部拓郎应该还没有回来才对。
不经意间,新一在桌子上的钱包里,找到了矢部拓郎的银行存款账簿。根据上面的显示,在过去的两年内,矢部拓郎的每一月,他的账户内都会有二十万汇入。
看着上面的汇款,新一若有所思。新开均警官立刻将这里的事情汇报给了辖区的警局,请他们立刻派人过来重新抓捕矢部拓郎。
而新一对于七年前的事情也越发的好奇,回到旅馆之后,新一就重新找到了老板娘,几经周折,从她的口中终于知道了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