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山内家族的所有人都围在一个屋子里,在警方的监控一下,十几个人挤在一间房子的地板上,打着地铺睡觉。
第二天早上,在所有人都在熟睡的时候,房间外面就传来了警察的叫喊声,“山村警员”
听到有人在喊他,熟睡的山村警员迷迷糊糊的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摇摇晃晃的推开门,眼睛有些模糊的看着眼前的警察,“大清早的,有什么事情么?”
“山村警员,我们在古井里找到了杀害死者的凶器”
说着,那个警察拿着手上证物袋里里面的凶器在山村警员的眼前晃了晃,吓得山村警员一个激灵,整个人瞬间清醒过来。
山村警员迅速穿好外衣和鞋子之后,就离开房间朝着那个警察走去。看了看他手上的凶器,他不以为然的说道,“哦,原来是一把菜刀啊”
这个时候,跟在山村警员身后的新一却是发现在那个警察的手里,还有着另外一件东西,那是女人专用的雨衣。看着这个浅蓝色的雨衣,新一对着这个警察问道,“请问这个雨衣是从哪里发现的”
“哦,是跟这个凶器一起发现的。我们找到这把菜刀的时候,它正被这件雨衣包裹着”
听着这个警察的回答,新一有些疑惑的嘟囔了一声。
“我说过了,闲杂人等不能够轻易进去”
“让开,快点让我进去”
这个时候,两个人争吵的声音惊动了山村警员和沉思的新一,看着一个负责看守门口的警察正在极力的阻拦一个中年男人的闯入,两个人推推搡搡的非常的不好看。
“喂,你那边什么情况”
看着大门口的一幕,山村警员对着那个警察大声问道。
“哦,我告诉这个先生这里不能够随便进去,他还是不停,非要闯进去不可”
然而,那个看门口的警察刚说完,那个中年男子就气呼呼的对着山村警员说道,“我之前都已经告诉你们了,我是一名律师,快点让我过去”
这个中年男子带着一副宽大的厚厚眼睛,左右手里各自提着一个东西。在他的左手上是他办公用的公文包,右手则是一个老式的收音机,既可以收听广播,也可是播放录音。
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中年男子,山村警员有些奇怪的嘟囔一句,“律师?”
“没错”
这个中年男子的情绪总算平和很多,他看着山村警员点头说道,“我是山内家族的专用律师,我到这里来是工作的,为的是过来发表上个月去世的山内义清先生的遗嘱说明”
听了这个律师的解释,山村警员就让他进来了。想到现在的案子还没有解决,山村警员就决定先把山内义清先生的遗嘱发表日子往后拖延几天。
可是,这个消息却是让山内家族的所有人非常反对,尤其是山内义行和山内敬子夫妇。他们等自己老爸这个遗产分配足足等了一个月,如今,这个菜鸟警员竟然告诉他们,遗产分配还要往后延长,这怎么不令他们感到生气。
“喂,你真的要把我老爸遗嘱说明的时间往后延长”
山内义行气呼呼的走到山村警员的跟前,拽着他的衣领大声的质问道。
看到山内义行这副模样,山村警员也是有些害怕的说道,“那个,现在杀死你们后母的凶手还没有抓到,关于这件案子的调查也还没有结束,所以,我就想等我们把这个案子的调查结束之后,你们再发表你们父亲的遗嘱好了”
“开什么玩笑啊,我们可是等了一个月呢”
“你这个家伙有什么权利来决定我们家里的事情啊?”
听着山内义行跟山内敬子夫妻两个人在那里胡搅蛮缠,路过的老者山内义房脸上露出一丝的冷笑,看着两个人滑稽的表演,讥讽的说道,“你们这些贪财的子孙又在为钱争吵了”
老者山内义房刚说完,原本就有些气愤的山内义行变得更加的暴躁。他松开手上的山村警员,扭过头气呼呼的来到老者的面前,直接两只手抓着他的衣服领子,威胁的呵斥道,“你说什么,臭老头。你说那些话太过分了吧,我警告你,你这个冒牌货,少在这个多嘴,我们家里的事情用不着你管”
山内义行把老者拽到走廊上,正准备揍他一顿出出气的时候,老者脸上有一丝的怒意,冷漠的看了看暴躁无比的山内义行,很严肃的说道,“你这是在自讨苦吃”
老者说完,随后一个反手就抓着山内义行的胳膊,扭动着就把他给制住了。来自于手臂上的疼痛让原本气势凌人的山内义行顿时如同泄了气的气球一般,惊慌的趴在地板上凄惨的求饶道。
“哎呀……疼……老头,你给我放手……哎呀……”
“哎,你们不要这个样子,我看你们发表遗嘱的时候,我们警方就在一旁观看好了”
看着动手的两个人,山村警员很尴尬的笑着劝架,却也是不敢过去将两个人分开。本来他是想把遗嘱的发布时间往后延长几天的,可是,看着两个人为此大打出手,他也是只能选择这个折中的方法妥协了。
这个时候,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新一看到这一幕却是有些震惊。这个老者出手果断迅速,很显然是一个柔道高手。没有十几年的苦修,根本不可能达到这种速度跟力道。
看着山村警员的劝架,新一此刻却是有着很多的疑问。这个老者的功夫这么好,那么,为什么他还要雇佣卡尔洛斯这个保镖呢,难道是为了预防更厉害的高手前来杀害他。
可是,这也不对啊。山内义清虽然是附近有名的大地主,但是,那也仅限于这个城镇,以他的财力根本不会吸引来什么高手。换而言之,这点家底的山内家族,那些真正的高手根本就看不上眼。
既然如此,这个老者为什么要这么做呢。现在的一切事情都出现在这个老者身边的卡尔洛斯身上,看着这个名义上的保镖,新一不经意的探查之下,却是有了新的发现。
之前见到卡尔洛斯的时候,新一对他根本就没有在意,因此,也就没有对他很关注。可是,如今,新一仔细观察之下,他发现这个卡尔洛斯根本就没有修炼武功的迹象,换而言之,他就是一个极其普通的平常人。
这个不经意的发现就像是一个线一样,把新一脑海中一个个疑问像是串糖葫芦串似的,接二连三的串了起来。这个老者有着柔道高手的实力,却是极力的隐藏着,反而,那个被他称作保镖的卡尔洛斯却是一个普通人。
想到他们两个人都是来自巴西,想到之前那张黑白棒球照的照片上那个山内义房的照片,联想着在棒球比赛中的受伤情况。一个惯用左手的一垒手通常都会把自己的左脚伸向垒包的,既然山内义房是在棒球比赛中受的伤,那么,他的伤口应该是在左脚上才对,可是,这个老者的伤痕却是在右脚上,那么,光是这件事情就说不通。
单凭这一件事情,新一就判断出眼前的这个老者根本就不是山内义房。然而,他不是山内义房,却是知道很多有关于山内义房的事情,而且还知道山内义清病逝的消息,很显然,眼前的这个老者跟真正的山内义房关系应该很不错才对。不然的话,他是不会知道这么多的事情的。
想到这些事情,新一不由自主的把目光瞥向一旁沉默的卡尔洛斯。如果这个老者跟山内义房没有任何关系的话,眼前的卡尔洛斯的身份就值得推敲了。
如果这个老者只是代表自己老朋友山内义房过来吊唁自己大哥山内义清的额,他完全可以自己一个人过来,没有必要带一个外人过来。然而,他现在却是这么做了,那么,这个卡尔洛斯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联想起巴西的风土人情以及山内义房搬到巴西居住的这个事实,新一猜测道眼前的这个卡尔洛斯恐怕才是山内义房真正的代言人,换而言之,他就是山内义房的儿子。而他身边的这个老者恐怕才是真正的保镖才对。
之前他们收到了山内家族里不知道什么寄出去的恐吓信,为了更好地保护老朋友的儿子卡尔洛斯,身为保镖的老者干脆直接自己扮演起山内义房来,他是想自己一个人把所有人的危险给扛下来。
这么一来,当初他去浴室洗澡,故意把卡尔洛斯留下来的举动也有了合理的解释。当初那么做不是为了看住他们,而是为了更好的保护卡尔洛斯。
相比较让卡尔洛斯一个人呆在房间里,跟大家坐在一起,他的安慰要稳妥的多。随着自己一层层的推理分析,新一越发的觉得自己的推理思路很是通畅,之前想不通的事情,现在都是有了合理的解释。
想明白这些事情之后,新一之前心中的郁闷就一扫而空。看着山村警员在一旁劝架,新一就抱着肩膀冷眼旁观。反正现在的事情,他自己基本上清楚了,至于案件的其他事情,就交给躲在幕后的工藤优作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