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桃对于帮她脱离苦海的格格,很是忠心。有道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何柱,呃,也就是小何子将福晋推波助澜,后院即将合力对付格格的消息说了后,她是又急又气。手足无措间,哭丧着脸道:“我的好格格唉,这可怎么办,这蚁多了还咬死象呢!格格您可不比大象,这可该怎么办?”
把后院女人比做蚂蚁!佳茗闻言,“噗嗤”一下笑了出来。一张稚嫩的娃娃脸,钳着一双满是笑意的纯真黑眸,看起来很是单纯易折。
红桃跺脚,急道:“格格……”这都热锅上的蚂蚁了,您这样子,可以么?
佳茗还是微笑,神态很是轻松随意道:“别替我操心了,赶紧的,给我倒杯水,一下午没喝到水,口渴。”
都说情绪是能够互相感染的,红桃在佳茗镇定又轻松随意的态度下,虽然仍然对佳茗这反映看不懂,但也没有再慌头慌脑。
而一听主子口渴,想喝水,忠心又心疼格格的红桃,边给格格倒水,边自责自己这个丫鬟的本分没做好,竟然让主子口渴,开口要水喝!
小何子从小经历的事多,一直很镇定的他,早早就发现了格格的与众不同,他对于格格的这番心态,很是赞赏。
从小经历的这么多事告诉他,遇事慌张是最不可取的,也是最为误事的。而格格这镇定的姿态,让本来就有些对她心悦臣服的小何子,更加坚定了认她为主的决心。
佳茗之所以这么镇定,也是和小何子差不多的原因。无他,唯经历的事多。但这不代表她就想好了解决此事的办法。
佳茗接过红桃递到手边的茶水,慢慢地饮啜着,若是不看她茫然无神的双眼,还以为她正悠闲的在品茗呢!
她沉吟了会后,若有所思地看向何柱问道:“小何子,给我说说府里的事情?”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她虽然隐隐有了好些想法,但也要针对实际情况,采取适合的办法才行。
何柱闻言,都不带思索的,就条理清晰地将目前他知道的贝勒府后院的事情给说了个齐全。
当然,在说这些个事情的时候,小何子下了大工夫的。将本来没有在别人面前展现的能力,开始在格格面前展现出来。
人才啊!佳茗心里暗暗感叹道。
小何子这一番话述说,简直就跟他在她面前执笔写画,将后院女人们的关系网直接一一展现在她跟前一样。
而佳茗靠着自己还算不错的记忆力,愣是将小何子提供的后院关系网记了个七七八八。她敢说,虽然她才入贝勒府,但她对着府里内宅的情况的了解,绝对不比在这后院待了许久的李氏,宋氏她们差。
这一切,都归功于小何子这一大利器。佳茗双眼冒光,盯着和何柱的脸看个不停。
何柱当即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心里有些没底,他会不会表现得太过了!
佳茗却是看了何柱一会后,就移开了视线,也没问何柱既然本事这么大,为何不在爷那里好好当差。凭他的本事,又有着苏培盛在跟前提携,绝对比他来她这里前程更好。
但佳茗没问,何柱就自个说了出来:“格格你给我的感觉,是最舒服的。”说完,就盯着佳茗的脸色瞧。
感觉!别人听了何柱这话,或许以为他胡诌的,不相信。但有着异能的佳茗比任何人都明白那是真的,末世时,也有类似何柱这样感知敏感的人。
心思深沉之人在他们身边,会让他们时时刻刻被压抑不舒服的感觉,看来,这就是他不选择在四爷那里伺候的原因。毕竟史书上,四阿哥就是心思深沉之辈。
若是那等手上沾染血腥,特别是残害无辜之人在他们身边,不但会让他们神经绷得紧紧的,不得放松,还一直很烦躁。
何柱说她给他的感觉很好,那是因为她手上虽然也沾染过血腥,但那都是那些人罪有应得。而她虽然也有心计,但不会主动去害人。
再者,她还身具木系异能,拥有凝心静气的功效。若是敏感之人就会发现,待在她身边不久就会发现。反之,这时间上需要长久些。
于是,佳茗只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转头对身侧的红桃嘱咐道:“以后你有什么拿不准的事情,我不在,多听听小何子的。”
何柱瞪大双眼,不敢置信道:“格格,你,你相信我?”他是知道他这个理由有多瞎的,可是,就这么个瞎理由,格格,竟然相信我了!不但相信他,还给他委以重任!
何柱不禁感动得眼眶湿润了,他果然没有感知错误,格格就是这么好的人。他一定竭尽全力,护格格周全的。
看何柱感动于她对他的信任,佳茗又何尝不感叹于自己运气的好。从小何子刚刚那番后院关系网解说话语看,这样一个人才,说一个顶俩或三,都是藐视了他。
要知道,小何子这样的人,若是她自己内心不变得暴戾,伤害无辜,他绝不会背叛于她。而有了小何子的帮助,她在这后院的脚跟会站得更稳。
小何子得到佳茗的认可后,开始迅速进入角色,为她担忧,并出谋划策起来:“格格,这后院合起来的势力很是庞大,要不,先避其锋芒,装病躲些时日再说。”
说完,小何子开始在心里琢磨着,这装病的话,需要注意……
“好主意!”红桃自个琢磨了几下后,拍手赞同后,转眼巴巴地望着佳茗,等着她拿主意,“格格,怎么样?”
佳茗想的好些个方法里,就有装病的这一项。不过,听完小何子述说的后院形式后,她摇头,“这法子,不妥。”
“不妥?”红桃有些发愁了,问佳茗:“格格,这法子不妥,那该怎么办?”她虽然不知道格格为什么说不妥,但是格格比她聪明,听她的准没错。
而小何子听了佳茗的意见后,稍一皱眉,很快就想明白了,当即脸色一变:“的确不妥,是奴才想岔了,差点误了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