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
宁海的一家别墅里，徐经的假期被女儿打断了。
“你指的是和以前那几张画一样吗？”
他倒了一杯茶，坐下问道。
“对……”
爱丽丝点头。
“……”
老人微微皱眉，这的确是一个难办的事情。
“爱丽丝，当初叶雄让你通知孟获，说不要再画出现那种漫画，你知道原因是什么吗？”他突然问道。
“原因？”爱丽丝有点奇怪：“不是因为要保守实力吗？”
“不……”
徐经摇头，说道：“我老实说吧，当时华夏国画协会找到了我们公司，他们想把孟获带走。我们好不容易才拒绝他，因此也让孟获收俭实力，不让他继续画画。”
爱丽丝睁大眼睛。
“为什么会这样？你们可没说啊！”
“因为这不能说。”徐经笑道：“你知道孟获那简单画出来的画真正的价值所在吗？即便在国画协会，能画出那种程度的人也不超过三个……”
华夏数十亿人，拥有绘画才能的人数不胜数，然而孟获的才能可以列入前三。
“可孟获根本没有学习过国画。”
爱丽丝显得很吃惊。
“没错，他没有学习过。”徐经不否认这点：“所以这才可怕，画家们都在追求把心中最美的景象展示出来，他们的学习、努力和技术都为此而诞生……但孟获那孩子，他天生就有这股能力。”
“他的那些图，甚至能用画笔画出毛笔的感觉，前所未见，难以想象。”他说道：“孟获的存在对很多人、特别是对现有绘画技术是一种否定……他好像不需要技巧般，只要想得到，他就能把它画下来。”
徐经抿了一口茶。
“国画协会的负责人说孟获不该存在……”他说道：“他是能够把幻想具现化的怪物……说来好笑，那个协会里面的一群老学究。他们心存恐惧，所以会被我们拒绝成功――否则以孟获的才能，他现在已经是国画界的宝贝了。”
“所以，如果孟获能够把所有的漫画做到那种地步。那就不是简单的漫画界的事情。”
当华夏的人们都发现孟获的绘画实力，国画界也会插手。如果他们不把孟获拉进组织，长久历史形成的画界权威就会消失。
徐经看了看神色惊讶的爱丽丝，又问道：“你知道科幻电影里的新人类吗？”
爱丽丝点头，新人类是科幻电影常见的名词，甚至在现实中也能偶尔听到，据说华夏政府为了数百年后的宇宙移民计划，现在已经开始在暗中实行人类进化研究――也就是新人类的研究。
新人类，这是人类经过基因优化的形态。他们更加适应宇宙生存，和现在的人类相比。一些专家比喻说是人和猩猩般的巨大差距。
每个新人类都是俊男美女，他们的智慧和身体素质都比现在的人高出数倍，放到现在的社会都会是顶尖人才。
新人类在十岁左右会拥有相当于现在成人的智慧，他们成长的岁月要吸收比现代更多的知识，无论做什么都能获得成功。学习一门艺术只要几天的时间，拥有普通人类无法媲美的才能。
“孟获就像是一个新人类……”
徐经语出惊人，爱丽丝吓了一跳，但仔细一想，那孩子的确符合这个标准。他学什么都很快，每个都很擅长，说他是新人类一点也不为过。
“你的建议很对。他既然成长到了这种地步。”
徐经放下茶杯，苦笑一声：“我还是再帮他一下吧，
那孩子真让身边的人劳苦，这段日子我可为了渠道的事情没少费精神。”
“我想和华美接触一下了……”
徐经站了起来。
“华美，以前不是接触了吗？”
爱丽丝有些高兴徐经的行动，但又开始担心。华美作为华夏第二大连锁书店，凤凰公司很早就去劝说过了，对方没有答应。
“最近华美有风声说被人收购了……机会难得，我主动去问候一下，虽然说他们的规模不大。但毕竟有底子在。”
徐经笑了笑，爱丽丝微微皱眉，她有一个很长时间的疑问。
“爸，我有件事一直不明白，中夏公司是怎么做到现在这种规模的，他们不算垄断吗？”
“中夏没有明目张胆的针对别人，就像我们的漫画一样，他们就一个审核不过标的回答，我们没有证据说他们垄断……而且这是历史的遗留问题。”
徐经一边命人收拾文件一边说道：“以前小说行业刚刚发展的时候，各地都是散落书店，乱糟糟的一团。国家需要一个强大的资本联合书店出现，它能开拓市场，把书店深入到内地山区。现在小说界的繁荣，可以说和中夏书店的深入和开拓拖不了关系。”
中夏公司刚开始组建的时候，背后的资本家都是亏钱在为小说业开拓市场，今天的地位是用辛苦换来的。
“不过他们舒服很多年了……”
徐经顿了顿，继续说道：“现在和以前不同，线下渠道已经不需要开拓，中夏继续存在不利于多面发展……其实他们的业务也在萎缩，最典型的例子是大城市的书店蓬勃发展，中夏书店没有权威。”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在中下城市的优势也会渐渐减低，被其它小型或者本地书店蚕食……”
中夏书店过去在华夏独霸市场，但现在大城市的销售额比例逐年下降，只能在中小城市和偏远地方保持霸权。然而即便如此，拥有整片大陆的渠道的它依旧是龙头老大，未来几年很难更改。
“我先去了。”徐经从佣人手里接过文件袋，爱丽丝跟着收拾包裹：“我也去。”
她没能走出屋子，一个金发妇人叉腰拦住了她：“爱丽丝，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别拿工作当借口了，你今天要做的事情呢。”
爱丽丝的冷汗一下落了下来。
“那你别去了。”
徐经瞥了她一眼，然后独自离开。
爱丽丝看着他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而到了晚上，等她再次找到徐经的时候。
“华美书店竟然答应了。”徐经说出了一个好消息，但他脸上除了兴奋，还有疑惑：“手续上没什么问题，但我怎么觉得他们比我还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