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要么臣服,要么死
念水眼睁睁看着一个白色光球撞向自己,但是自己却是不管怎么用力都无法移动分毫。
他之前看到过被这些光球砸中的鲛人是什么下场。
那种脑袋膨胀到极限被硬生生撑炸的感觉让他此刻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倏一声,白色的光球没入体内,念水心如死灰,瞳孔缩成一条细线,静静等着自己惨烈的死去。
但是过了一会儿他却惊奇地发现自己没有死,更让他吃惊的是自己居然可以动了。
之前梁夕的话他一个字不漏都听在了耳朵里,此刻他自然是认为这个控水结界的时间到了。
见到身边自己的族人一个个惊慌失措地望着自己,念水上嘴唇的尖牙乱颤着:“天助我也,修真者你想要我死,我也绝不放过你!来啊!给我上!”
对于念水的命令,其余的鲛人没有敢不服从的,只能硬着头皮再次朝梁夕冲去。
看到黑压压朝自己涌来的鲛人,梁夕嘴角微微上扬,手心缓缓凝聚出一个小小的光球。
“不要害怕!这次一定要杀了他!”念水从岩石上抽出自己的武器,拼命拍打着尾巴想要在自己脑袋爆炸前将这根鱼骨武器**这个修真者的胸膛。
“何必呢。”梁夕面对着气势汹汹的鲛人,笑了笑,轻轻一捏手中的光球。
“唔!”
在场所有的鲛人同时感觉心脏一紧,仿佛被一只手捏着一样传来剧痛。
通过心脏传送向全身的鲜血也仿佛凝固住了一样,没一会儿工夫,鲛人们就感觉视线模糊,全身像是脱了力一般,一个个像是半死的鱼一样悬在海水里,紧握武器的手也不自觉松开,眼中惊疑不定地望向梁夕。
看到鲛人都望着自己,梁夕嘿嘿笑着将光球举过头顶,然后轻轻一捏。
随着梁夕的那一握,念水觉得自己的整颗心都揪了起来,连着心脏的血管仿佛都要被扯断了一般。
一阵一阵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充斥了整个胸腔,全身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身子像是筛糠一样簌簌发抖着。
其余鲛人的感觉现在一定和自己是一样的,念水朝四周望去就可以确定这一点,因为所有的鲛人动作如此统一,都是紧紧捂着自己的胸口,面色纠结,原本就暴凸出眼眶的眼球此刻更加凸出,好像轻轻一晃就会掉出来一样。
“梁夕,他们这是怎么了?”看到梁夕仅仅依靠揉捏自己手中的光球就能让这些鲛人痛苦的痉挛,尔雅撅着小嘴伸手朝梁夕的手心抓去,“借我玩玩嘛。”
尔雅的动作被念水看在眼里,顿时眼中充满了绝望。
西雅海族公主的刁蛮任性、不讲理喜欢捉弄人是恶名在外的,如果这个能控制自己心脏的光球到了这个公主手里,自己还不如现在就自尽了。
但是念水很快就绝望地发现,自己现在就连那长矛捅穿自己心脏的力气都没有。
看到念水挣扎着盯着自己,梁夕心里坏水直冒,满脸坏笑地把光球往尔雅手里递过去。
“哎呀!”尔雅惊叫了一声。
光球抓到手里不是冰凉,而是暖暖的,有些滑腻,感觉就像是抓上了一团肉。
尔雅猝不及防,差点把手里的光球给抛出去。
这一颠一抛,梁夕和尔雅没觉得有什么,那些鲛人则是皱着眉头,心脏抽缩时五脏六腑都被挤着移动的难受感觉让他们死了的心都有了。
“小心点,他们的命都在这光球上呢。”梁夕接过光球,很不厚道地又用指头戳了一下,顿时四周哀嚎一片。
“他们的命?这是怎么回事?”尔雅不明白,“我看你之前用这些光球打出去不是可以直接杀掉他们嘛,为什么这次他们一点事都没有?”
梁夕把光球握在手心朝那些鲛人挥了挥,特别是给念水看看,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一边向尔雅解释道:“这个光球我刚刚是将他们打进了这些鲛人的心脏,而现在我手里的光球就等于是他们心脏的母体,只要我捏爆了这个光球,他们的心脏也会同时被捏成碎肉。”
梁夕五指缓缓用力,光球被挤压变形,从梁夕指缝中挤出来一点。
念水全身剧痛痉挛,恨不得徒手扯开自己的胸膛看看心脏是不是真的在变形,大量的海水从腮里涌进去,但是却依旧是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不要,求,求你……”念水挣扎着看着梁夕,艰难挤出几个字。
“什么?你大声点,我听不到。”梁夕嘴角继续上扬,手里的光球扭曲变形。
尔雅毕竟还是个孩子,平时捉弄人也是觉得好玩,此刻看到这几百个鲛人一齐求饶,心肠不由软下来,很是不忍地想替他们求情。
“不行。”看到尔雅蠕动着嘴唇,梁夕就知道她要说什么,不等她开口就断然拒绝。
这些鲛人嗜杀好色,如果不能一次性让他们彻底屈服,那就等于在自己枕边放了一捆随时会爆炸的炸药。
“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看到念水还在死死抵抗,梁夕游过去一脚踹在他的腰上。
念水从喉咙里的最深处挤出一声呻吟,身子重重砸到岩石上,噗地吐出一大口鲜血,身子弓成了虾米状,躺在岩石坑里不住颤抖。
梁夕背着尔雅游过去,狠狠一脚跺在念水的侧脸上。
咔嚓一声脆响,念水侧脸的骨头断裂开来,半张脸扭曲变形,满嘴的尖牙从脆弱的牙龈里脱落出来,眼珠子撑裂眼眶又硬生生挤出来一点,连接着眼珠子的血管连着嫩肉从眼眶里探出来一些,微微蠕动仿佛一条细细的蚯蚓。
梁夕此刻对敌人毫不留情的作风完全展露出来,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得到宇文青阳真传的梁夕是不会对任何一个敌人心慈手软的。
“现在给你两条路,要么臣服我,要么――”梁夕拖长了音,重重一把捏在光球上,“去死!”
随着他的一声怒喝,砰砰砰砰连续响起四声闷响,四个鲛人惨叫一声,鲜血从他们眼睛鼻子耳朵嘴巴里激射而出,混合着一些粉色的碎肉。
他们痛苦地挣扎几下就彻底不动了。
这副心脏爆碎的惨状让在场鲛人全身冰凉,灵魂仿佛坠入了无底的深渊。
“再说一遍,是选择从此以后乖乖听我的话,还是就这么死?”梁夕踩着念水的脸在岩石上碾了碾,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尔雅早就不忍地把头扭到了一边,但是念水皮肉崩裂的声音却是不断钻入她的耳朵,两行清泪从少女的眼眶悄然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