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名也醉了,倾杯,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很豪气,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看样子是的,那封信?那化验单?那孩子?高名统统想知道,特别是郑晓兰的生活,日子到底过得怎么样?出去这么久,就聊过几次,每次说的话,不超过三句。
高名真的很担心,暗自伤神的垂下了双眸,有些沮丧。
哎!哪有姐夫天天念叨自家小姨子的?这样做,真是过分。
高名似乎也不想,在心底,总觉得对不起老婆郑晓梅,可就是忍不住,因为心中拥有太多的问题,想知道的也太多。
一个人拥有太多的问题,想知道太多,肯定是苦恼的。
高名也一样,万般无奈下,又长叹了一声。
“嘻嘻!姐夫!”
还没有换过神来,高名耳边突然出现一个女人的声音,胳膊被一双小手挽住了,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今晚肯定不好过。
“三妹!”高名语重心长的叫道。
“怎么?叫得这么温柔,是不是想我了?”郑晓竹笑问道,很乖巧、很温顺。
高名松开了郑晓竹的手,转过了身,还没有说话、还没有反应过来,又被郑晓竹牵住了手。
“姐夫,也太坏了!”
“太坏了?什……什么意思?”
郑晓竹大大的眼睛眨了眨,真的像星星一般,亮闪闪,“想自己的小姨子,你说坏不坏?”
“明明是你……”
“嘘!”郑晓竹小声道,“放心吧,不会告诉姐姐的,就当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好不好?”
高名真的是欲哭无泪,拿郑晓竹完全没有办法,却又忍不住大笑起来,“三妹,头脑发烧烧坏了?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温柔?”
“高名,什么意思?”郑晓竹的脸红了,厉声道,“你再笑?再笑一次试试?”
高名很想不笑,可想到郑晓竹自称人家,好像被人戳中笑穴一般,根本停不下来,郑晓竹说再笑,真的笑了,笑得完全合不拢嘴。
“你……”做出如此大的改变,迎来的却是高名的讥笑,郑晓竹肯定不会隐忍,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那女汉子的一面,又露了出来,“高名,有本事,别跑啊!”
“这个时候不跑,就是傻子!”
“你……”
郑晓竹挽起了袖子,气到完全不行,一改淑女的面孔,凶神恶煞般的追着高名,恨不得将其大卸十六块,不!三十二块!
“你给我别动!”
两个人围着沙发,转啊转,好像警察捉小偷似的,可惜警察不给力,让小偷带着跑,没有一点主动权,完全被动。
“不追我,就不动!”高名笑道,语气充满了挑衅。
这种挑衅,郑晓竹可不喜欢,更不会接受,“看我不抓住你!”
身形矫健的郑晓竹,脚一蹬,如燕子一般,掠过沙发,在空中,突然变成了猎鹰,俯瞰而下,直接扑向了高名。
高名还没有反应过来,或者说根本不想到郑晓竹会这么做,就被她死死的压在身下。
郑晓竹乐呵呵道,“姐夫,跑啊,为什么不跑了?”
“你起来,看我跑不跑!”
“不起来,跑给我看!”
“呵!好啊!”高名悄悄的伸出了魔抓,到了郑晓竹腋下,生活在一起这么久,彼此已经非常了解,女汉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别人挠痒痒,这是在她们姐妹打闹的时候,高名无意间注意到的,“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让我起来!”
郑晓竹摇了摇头,一点面子都不给,“有本事,你……啊……痒!”
不等她说完话,他已经开始动手。
“姐夫,别挠了,别挠了,痒!痒!痒!”郑晓竹不得不求饶,在高名的身体上,翻来覆去,身子都卷缩成了一团,没几下,脸红了,脖子也红了,的确是怕别人挠痒痒。
“起不起来?”
“起来,起来,你停手,就起来!”郑晓竹吼道,眨了眨眼睛,眼泪都快出来了,一头秀美的短发,乱糟糟。
女人太温柔不是好事,可太强横了,似乎也不是好事,男人也一样。
哎!时常在想,在这个世界上,如果只有男人、没有女人,或者没有男人、只有女人,会是什么样?
会不会少点烦恼?会不会少些麻烦事?会不会也失去很多乐趣?
不得而知,因为只是如果。
要是真的没有了男人或者女人,想必另一方,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
高名与郑晓竹又在家里“嘻嘻哈哈”,玩得好不“嗨”。
……
次日。
远离了郑晓竹,高名清醒很多,想事情,冷静了。
冷静下来,才发现,昨晚好像又被郑晓竹整了。
但高名没有不悦,脸上漂浮着一缕似笑非笑的笑容,让人琢磨不透,难道被人整,也能上瘾?
可能是的,看他的样子,就知道,被郑晓竹修理成了傻二愣子。
傻归傻,冷静下来,心里不免有一丝自责,老婆郑晓梅在外旅游,自己在家里和小姨子乱来,想想,真是不该。
‘是不是过分了?是不是过火了?是不是该收手了?’高名责问着自己,可问来问去,也没有答案。
可能也只是在心里想想,念叨念叨,当再次面对郑晓竹的时候,又是难以克制自己,避不了犯下错。
哎!郑晓竹太主动,高名似乎也没有办法,或者说无法拒绝的诱惑。
面对诱惑,男人,特别是结了婚的男人,或多或少,都有这么点小矛盾,一边为婚姻,苦恼不已,一边为刺激,兴奋冲动,但最终都不得结果,只能是自寻烦恼。
高名也一样,已经深深的坠入到了烦恼的深渊当中。
郑晓兰!郑晓竹!张虹!隐隐约约当中,还感觉到了郑晓菊、林佳佳的身影,再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一个已婚的男人,心里装有老婆就不错,竟然还存有这么多的其他女人,得有多少的烦恼?不得而知!
“哎!”高名难以自己的长叹了一口气。
似乎也想从那无尽的烦恼深渊当中,自我解脱出来。
他能够办到吗?有点困难,不,应该说相当的困难,感情可不是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