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喝醉了

　　傅商年没有回头。

　　皮皮继续说：“买好多！”

　　傅商年没有回话，抬起步子，继续上楼，根本不理皮皮。

　　皮皮转头看向曲清清说：“舅妈，舅舅走了。”

　　曲清清点头。

　　“舅舅就是不爱理人！”

　　“嗯。”

　　“那我们也不理舅舅！”

　　“好。”

　　“走，舅妈，我们去玩打地鼠！”

　　皮皮小肉手拉着曲清清的手。

　　曲清清跟着皮皮在沙发边玩。

　　傅老爷子开口唤一声：“清清。”

　　曲清清转头看傅老爷子。

　　傅老爷子笑着问：“你真的没有给商年买礼物？”

　　曲清清尴尬了一下说：“我没想好买什么。”

　　“行。”傅老爷子听到这话就放心了，清清这是重视商年，重视才会慎重购买，傅老爷子当即说：“那你好好想想，想好了就买，钱不够，找爷爷要。”

　　曲清清点头。

　　傅老爷子收起围巾说：“那我们吃饭吧。”

　　曲清清对皮皮糖糖说：“吃饭了。”

　　皮皮糖糖欢快地去洗手，早早地跑到餐厅等着，傅商年在外面吃过了晚饭，就不下来了。

　　曲清清傅老爷子和皮皮糖糖其乐融融地吃了晚饭。

　　在楼下玩了好一会儿。

　　曲清清拉着皮皮糖糖的手，上了二楼，皮皮糖糖闹腾了一会儿，躺在床上睡着了。

　　曲清清终于有时间看李导的《宫花录》剧本了，还和之前一样，坐在松软的地毯上，看着，看着看着就感动的眼泪往下落，赶紧找了纸巾擦眼泪，正擦着，听到门响，转头一看，傅商年进来了。

　　“傅先生，有事儿吗？”曲清清问。

　　傅商年余光中瞥见床上睡着的皮皮糖糖。

　　曲清清说：“心桐不在，我带他们睡，你继续睡书房吧。”

　　傅商年有些克制地点点头。

　　曲清清心里记挂着《宫花录》的情节，继续低头看剧本，也不知道傅商年是什么时候走的。

　　真的很想说，这个剧本太好看太好看了。

　　看到十二点的时候，终于看完了。

　　她疲惫地钻进被窝里睡了。

　　第二天在地铁上开始看第二遍。

　　到了《十里长歌》的剧组，看到的就是道具师道具工们一个个笑脸，询问了徐姐才知道大家对上个月的工资非常满意，也都知道是曲清清的功劳。

　　除了徐姐送来了包包外，其他同事还送了些口红、唇膏等等小玩意儿，曲清清感受到大家对自己的认可。

　　满足感爆棚。

　　更加喜欢道具这一行。

　　除了平日工作努力外，工作之外，她大部分时间是吸收各种知识，《十里长歌》杀青那天，她正好把《宫花录》的道具相关资料递给了徐姐。

　　“这么快？”徐姐惊讶地问。

　　“就做个概况，回头我们讨论讨论，还得加加细节。”

　　“太厉害了吧。”

　　“你不是说《十里长歌》杀青，我们就去《宫花录》吗？”

　　“对。”

　　“我怕晚了来不及。”

　　“来得及来得及，我们先参加《十里长歌》杀青宴。”

　　“好。”

　　“一会儿多喝点酒啊，放松放松。”

　　“行。”曲清清答应着。

　　《十里长歌》杀青宴就在剧组举行，定了酒和菜。

　　剧组全体工作人员在一起吃吃喝喝。

　　平等自然。

　　就像爹爹打胜仗之后，和战士们一起吃吃喝喝一样。

　　曲清清很喜欢这种感觉。

　　心情非常不错。

　　可是导演组却有点不开心，主要曲清清这个道具师太好用了，自从曲清清进组开始，导演组就没有为道具发愁，甚至还触发了编剧和导演的灵感，令《十里长歌》的剧情更加的丰满。

　　大家都舍不得曲清清。

　　导演组暗搓搓地想挖曲清清，徐姐可不能让曲清清跑了，牢牢地看住曲清清，直接拒绝导演组，曲清清哭笑不得，导演组只得偃旗息鼓，改而敬曲清清酒，表示再拍片，第一时间找曲清清。

　　徐姐开心不已。

　　曲清清也开心，拿着酒杯喝了几杯酒，她的酒量很好，在大魏朝的时候就没有喝醉过，可是大魏朝酒精度数低，这儿的白酒度数还挺高的。

　　还好剧组工作人员都比较好，不会逼着喝酒。

　　开心就好。

　　曲清清喝的刚刚好，看着熟悉的大家就要各奔东西了，忽然有些舍不得，不过大家都加了微信，一起疯吃疯喝疯唱到半夜。

　　终于要散了。

　　徐姐老公来接徐姐，顺便捎带着曲清清。

　　徐姐微醺地搂着曲清清说：“清清，谢谢你。”

　　曲清清说：“徐姐，别客气。”

　　“你让我多赚了好多钱。”

　　“你也让我赚了不少。”

　　“好，我们继续赚钱！”

　　“嗯。”

　　徐姐拍着曲清清的肩膀说：“明天下午两点半，我们去未来大厦，和《宫花录》其他组谈剧本问题。”

　　“好，我按时到。”

　　“不，我来接你。”

　　“行。”曲清清笑。

　　正好这时候车子停下来，停在明珠别墅区不远的地方，徐姐夫妇要送曲清清到家门口，曲清清赶紧拒绝，徐姐想着曲清清也差不多到家门口了，就没有再坚持。

　　曲清清拎着包包也就下车了。

　　一开始有风吹，她感觉还好，走进别墅区了，没什么风了，感觉酒的后劲儿像是上来的一样。

　　有点晕。

　　她走路晃悠了两下，稳了稳，继续向前走，走到傅家门口，伸手按密码，按了几次都不对。

　　怎么回事儿？

　　“走错家门了。”忽然一个声音传过来。

　　曲清清转头一看，看见傅商年坐在车子里，指着前面说：“家在那儿。”

　　“啊，走错了。”曲清清朝傅家走。

　　傅商年从车上下来。

　　车子先进了傅家。

　　傅商年走向曲清清，皱眉问：“喝酒了？”

　　“我没有乱喝，是杀青酒。”

　　“你这样很不安全。”

　　“我知道！”曲清清感觉酒精越来越上头了，说：“我低估了你们这里的酒精度数，要是知道这么容易上头，我坚决不喝了，我长这么好看，遇到坏人怎么办？”

　　傅商年：“……”

　　“太危险了！”

　　“……”

　　“太危险了！”曲清清晃悠的有点厉害：“我下次坚决不喝了。”

　　“我扶着你吧。”

　　“不用，我可以！”曲清清伸手阻止傅商年。

　　傅商年也就没有上前。

　　曲清清就这么晃晃悠悠，进了傅家，上了楼，进对了卧室，接着“扑通”一下，趴到床上。

　　傅商年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看着床上睡着的皮皮糖糖，正准备把皮皮糖糖抱走，让保姆看着，忽然听到曲清清大声喊了一个：“傅商年！”

　　傅商年看向曲清清。

　　曲清清趴在床上，说：“我知道，你讨厌我！”

　　傅商年站正了身体，静静地看着曲清清。

　　曲清清像醉又不像醉的样子，胳膊一挥说：“没关系！”

　　傅商年：“……”

　　“我现在有工作了！”

　　“……”

　　“我赚钱了！”

　　“……”

　　“我有存款了！你猜，我有多少存款？”

　　“……”

　　“你猜几位数？”

　　“……”

　　“本宫让你猜，说话！”

　　“我不知道。”傅商年按了按额角。

　　“大胆，你要说奴才不知！知道不知道？”

　　“……”真是在古装剧组待久了，待出职业病了。

　　曲清清忽然伸出手来说：“五位数！本宫现在有五位数存款了！厉害吧！”

　　“厉害！”

　　“本宫不要你的五亿离婚费了！”曲清清突然说。

　　傅商年微微一怔。

　　曲清清接着说：“不要了，我有工作了，我好好工作，好好赚钱，我自己赚的钱就不会长翅膀飞跑，我赚的钱就是我的，等爷爷身体好了，我就和你离婚，不耽误你了，不耽误你了……”

　　说着说着曲清清睡着。

　　傅商年却是直直地站着，直直地看着曲清清。

　　脑子想到爷爷常说的“清清是个可怜的孩子，没有大人好好教她，没有大人爱她，后妈亲妈对她不管不问，所以性子野了点，懂事后就会好的”。

　　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微微弯身，将曲清清的鞋子脱掉，盖上被子，接着一手抱皮皮另一手抱糖糖，声控关上卧室的灯，把皮皮糖糖送给保姆看着。

　　曲清清沉沉地睡着。

　　再次睁开眼睛，看到床头柜上的钟，已经十点，她惊的跳下床，这才想起来《十里长歌》杀青了。

　　她松了一口气，重新躺到床上，看到徐姐发的信息。

　　徐姐：别忘了下午两点半的《宫花录》会议，我一点四十分在公交车站牌那儿等你。

　　曲清清回了一个“好的”，缓缓地起床，洗漱下楼，看到傅老爷子皮皮糖糖正在楼下放风筝，但是风筝并没有放起来，她走上前和傅老爷子解释晚起的原因。

　　“我知道，你们昨天杀青嘛。”傅老爷子说。

　　“爷爷你怎么知道的？”

　　“商年说的。”

　　“啊。”曲清清这才想起来，她昨晚回来的时候碰到傅商年了，和傅商年说了几句话，她就上楼睡觉了，这些她都记得，她还记得自己喝酒之后特别老实，于是说：“嗯，下午去另一个剧组。”

　　“又要工作了？”

　　“嗯。”

　　“中间不休息吗？”

　　“这部拍完了，正好过年多休息休息。”

　　“也行。”

　　曲清清见风筝还没有放起来，就带着皮皮糖糖放风筝，陪着皮皮糖糖傅老爷子笑起来。

　　下午她就换了正式的衣服，和徐姐一起来到未来大厦。

　　进了电梯，到了二十一楼，来到偌大的会议室，会议室的桌上摆着导演组、制片组、剧务组、摄影组、美工组、道具组等等牌子。

　　曲清清和徐姐自觉地坐到道具组。

　　其他人都下意识看曲清清。

　　一副不友好的样子。

　　曲清清有些不解，问：“徐姐，他们怎么这么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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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清清：我喝酒之后，特别老实。

　　傅商年：具体表现？

　　曲清清：直接就睡着了，不是吗？

　　傅商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