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默把他的表情仔细记在心里,看他放松后,她也摸透了此人的表情基准线。
找准时机,芊默突然开口道。
“你为什么对那些无辜的女孩下手,去摸别人是因为你幼年时受过刺激吗?”
男人脸色大变,抓着脖子,一下又一下,“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差不多可以下一家了。”办案人员看芊默一直在那站着聊天,催道。
“不用下一家了,就是他,抓起来吧――阿姨,我很抱歉的告诉你,你刚说的平房那边公厕有人偷窥,就是你儿子。你不应该搬出来的,如果你不搬出来,他还能少犯点错。”
芊默后半句是对着中年女人说的。
破案了?!
“你胡说!”那男人突然轮起胳膊要揍芊默。
芊默训练出来的格斗起了作用,一招擒拿术按着对方的胳膊,从后一使劲踹他腿弯,男人跪下了。
这一脚,踹出了芊默的自信,踹出了节奏~
“你真应该对着你母亲好好忏悔!她一个女人带着你长大多不容易,你竟然背对着她做那种事!”
“我没有!”男人声嘶力竭想要挣扎,却被办案人员制服。
虽然大家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也不知道案子到底怎么破的。
“你为什么要动我儿子!”中年女人冲过来想要打芊默,被办案人员按住。
“你儿子涉嫌深夜猥亵女生,现在我们依法对他实施抓捕。”
芊默说地十分自信。
跟她一起来的不明白,问道。
“你是以什么为依据?”
“物证的话,可以等到抓捕后提取他的指甲缝隙里,看看有没有人体细胞组织,以及找受害者指认他的眼睛。若想要听我的依据的话,此人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的心。”
芊默走到那男人面前,目光严厉,这次男人不敢看她的眼,心虚地挪开。
“很多人以为,撒谎者是不敢直视人的眼睛,其实不是的。微表情研究显示,撒谎的人里只有百分之三十,才不敢跟人对视,还有百分之七十的人,敢直接对视,所以我想弄懂你是百分之三十,还是百分之七十,就得观察你的微表情基线,所以我问了你几个关于游戏的事儿。”
卸下防备的男人跟芊默聊游戏,却不知道芊默趁机一直在观察他的表情,这是确定基准线的一个过程。
确定了这家伙的基准线后,再拿下他简直不要太轻松。
“正常人不会对细节记得很清楚,但是说谎话的人则不一样,通常说谎的人记忆都非常好,为了让自己编造的谎言听起来很像真的,他们会故意说的非常详细。”
这就是做贼心虚。
“当我突然问你为什么对女生下手时,你做了个这个动作。”芊默模仿他抓脖子。
“挠耳朵通常是在说谎,其实抓脖子也是这样,不是说所有人说谎都会抓脖子挠耳朵,这是根据个人的习惯来的,撒谎时情绪会高度紧张,会下意识做出让自己放松的动作。”
芊默对着已经目瞪口呆的众人补充,“生活中如果遇到非常喜欢抓脖子的人,如果他脖子上没有长痱子的话,那么尽量别轻易相信他的话。虽然这套标准不是百分之百的准,但是有参考价值。”
轻松破案,对芊默来说简直不要太容易。
芊默用的这套微表情不能作为定罪关键,但是后续会对这个嫌疑人进行详细检测,甚至不用后续了,面对着老母亲声泪俱下的追问,男人跪在地上痛哭,对自己所犯下的无耻罪行供认不讳。
原来男人都三十多岁了,一直因为太“娘娘腔”不能交到女朋友,年初好不容易交到了个女朋友,结果因为办事儿时那方面不行,被甩还被狠狠嘲笑了。
所以男人产生了报复心里,专门挑着走夜路的女生下手,他那方面存在缺陷,便不做到最后,只采取猥亵行为。
他以为自己蒙着脸带着帽子就没人认出来了,没想到被撸串喝酒后的热血青年们盯上了,落入法网。
男人的母亲都哭晕过去了,男人也是悔不当初,对着晕过去的母亲一声声喊妈,使劲磕头。
如果单看这一幕,还挺让人感动的,不过芊默一点波澜都没有。
大多数的犯罪分子落入法网后,都会产生这种看似像忏悔甚至很可怜人的举动,但他们此刻的这种“忏悔”只不过是利己主义,他们在忏悔自己不应该这么容易被抓。
并不是对着受害者,所以根本不值得同情,法律会给他公正的判决。
这个案子解决后,跟着芊默一起来的办案人员对芊默刮目相看,如果不是这个女生,他们很可能要跟嫌疑人错过了。
这个娘娘腔跟大姨家的猥琐男,其实有共同点。
芊默看向那个泣不成声的老母亲,心中无声叹息。
每个母亲都想给孩子最好的,不惜委屈自己,哪怕住在这种群租房也要帮着儿子攒娶媳妇的钱。
可是这些“伟大”母亲却不知道,孩子需要的,绝不是物质上的伟大,教育真是太重要了。
芊默看了下时间,这么一耽搁已经十二点二十了。
面对着办案人员连连感谢,芊默在心里盘算了下。
如果让前辈开警车给她开路,快马加鞭应该能赶上,但那样就是占用公共资源,不合适。
只能是碰碰运气,出门打个车了。
在前辈们再三要求下,芊默留下了她的电话,也给人看了自己的学生证。
前辈们这才知道,这一鸣惊人的漂亮女生竟然还是师妹,看到师妹这素质,众人心里不仅高兴还有点羡慕――现在的新人都已经这么猛了吗?
“哎,这帝都最高学府培养出来的,就是跟咱们不一样啊。”其中一人望着芊默急匆匆上车的背影感慨。
“这妹子这么漂亮,不知道交到男朋友没有,介不介意来个异地恋...哎,可惜警校都不让谈恋爱,要不这么好的妹子,我可不想错过。”另外一个开玩笑道。
第三个前辈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会,突然一拍脑子。
“我想起来了,她现在难道不应该在比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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