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久富构和孙露一路躲避,我和孙露按照久富构的指示穿梭在野草丛生的地方。
而这时,久富构的那一条断腿正滴着血,血液顺着我的身体流在我的腿上。
但现在这种紧张的氛围我根本来不及顾及这些。
我询问道:“你不是说带我们到安全地带,现在怎么走?”
我有些焦急,久富构虚弱的给我指路。
我想他既然知道安全出口,那他一定知道苗寨里面为什么会有这些怪物。
我开口询问:“你们苗寨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久富构咽了咽口水,有些恍惚的语气道:“那些……那些怪物每年都会在这段时间出没,找寻食物,而我们也惨遭几次毒手。”
原来这就是他们的秘密!
而到现在他们也不明白这些怪物为什么会出没伤人。
我更加好奇另外一件事:“那你是怎么知道哪个地方是安全的?”
久富构连着解释道:“前段时间,我们寨子这边来了一支地质队,结果也遭遇了那些怪物,但也正因为如此我们发现了一个很安全的地方,只要进入那里怪物就不敢靠近……”
“但是…但是现在你们之中只有我知道那个地方。”
他一再强调只有他能够找到安全的地方,估计也是怕我和孙露半路把他直接丢下,报仇雪恨。
“等等,往右边走!”他突然道。
我问他为什么他告诉我那边不能走,因为有井,那些怪物就是从这些水井里爬出来的,不仅仅是水井,怪物喜水,有水的地方就有危险,所以他指的路都是避水而走的路。
这样不仅安全而且快。
我背着久富构一路前行,神经几度紧绷。
我早就已经了解清楚了怪物的习性,再加上久富构说的那些注意事项。
我们几乎已经避开了大片的怪物。
而且一路上我也没有闻到很奇怪的水腥味,我想那些怪物应该没有追过来。
我刚喘了口气,便在不远处发现了一处水流。
我几乎一听到水流这样的话,已经呆滞了,我知道这里面一定藏着那些怪物。
我和孙露面面相觑。
孙露有些胆怯的询问我:“怎么办!”
这是到安全地带的唯一办法,必须要过去。
我硬着头皮看着孙露:“从这里走过去我们就安全了!”
看似委婉的话,却让所有人害怕,被我背在背上的久富构更加瑟瑟发抖,毕竟他跟那些怪物近距离接触过。
要想活着,必须过去,我让孙露关掉了所有的亮光,这样怪物就更加难以发现我们。
我轻抬脚步,往前走着,孙露紧随其后。
我屏住呼吸在那只有二指宽的地方侧身走着,背后还背着久富构。
因为动作很轻,几乎没有惊动怪物,而我不知道的是久富构被咬断的腿,不断的在滴血。
血缓慢的滴进河里,而平静的水面实则已经暗流涌动。
忽然。
一震恐怖的吼叫一把抓住了久富构的断腿。
久富构痛的惨叫,但久富构更想活命,久富构仅仅把我抓住,而水下的怪物则是拼命的想要把我和久富构一起拉扯到水里。
都说怪物视力不清,想必这一次准确的抓住我和久富构,是因为他腿上的血腥味很重。
就算我在怎么挣脱背上还带着一个久富构,根本没办法挣脱怪物。
久富构抓住我就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死死不放。
他嘴里哀求着:“莫歧,救我,求求你救我!”
我知道如果现在放开他,我就能够脱离险境。
可只有他才能够找到安全地带,我知道必须要保住他。
我已经黔驴技穷,只能靠蛮力在岸边挣扎。
我咬牙坚持,而这时的我已经青筋暴起,手也有些不听我自己的使唤了。
就在这时,我感觉抓住久富构的怪物突然没有用力了。
我回头一看。
怪物扑通一声钻入水中,不见了!
在看旁边的孙露手里拿着一瓶香水。
我奇怪,那怪物到底是怎么放弃的!
看着孙露手里的香水我若有所思。
难不成它们不喜欢香水的味道?就像有些人认为香水好闻,但对某些人来说,香水异常刺鼻。
好不容易脱离了险境,我们肯定不能够在这个地方继续待着,我和孙露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很快走出了那一条河流。
走了这么久,都还没有看到久富构说的那个地方,我们已经进入了密林之中,铃铛声响起犹如催命一般,我有些焦急的道:“久富构,那地方在哪里?”
久富构极其虚弱的回答:“就在前面不远处的一个洞穴,”
说完他就直接晕了过去。
按照他说的。我加快了脚上的步伐,但仍要注意声响。
一路往前,直到前面有两公里的地方,找到了那个所谓的安全地带。
果不其然,之前突然消失的那些寨民都躲在这里。
看到我们的到来,寨民们惊呆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我们会活着到这里。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我揉了揉眼睛,再次确认。
龙兆清?没错是龙兆清!
他怎么会在这里,我和孙露面面相觑,根本不敢相信,站在我们面前的人就是龙兆清。
他不是遇险了吗?怎么会在这里遇到?我们来这里的目的不就是救他吗?他怎么还安然无恙的在这里?
不过这时候的龙兆清回过身来,他的脸上竟然露出了和我们一样的疑问,甚至有更多的不解。
我真的没有想到居然能够在这里遇到他。
孙露噙着眸子,看着龙兆清。
又庆幸又疑惑。
孙露看着我嘴里嘟囔着:“龙大哥,真的是龙大哥,他怎么会在这里?”
“你问我,我问谁去?”
说着,我和孙露带着很多疑问朝他走去,而这时的久富构突然耷拉着脑袋仰了过去。
“不好”!
我高呼着,我知道久富构可能是伤口感染加重。
再加上再来的路上就已经快要不行了。
这会儿恐怕是因为失血过多,所以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听到我的呼喊以后,苗医赶紧从我背上接过久富构进行医治。
看的出来这个苗医对这种伤情已经见怪不怪了,而对于那种血肉模糊的伤口更加是习以为常,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苗医熟练的手法给他医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