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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节 一家往京城

重生之名门财女 郭怕肥 9258 2021-08-03 13:39

  长歌默了半响。

  天歌在她心里,如父如兄。不因她两世为人而稍有偏颇。有些感情,更不会因你自觉能力智商优于别人而有优越感。

  亲情就是亲情。

  这个被她叫了近二十年哥哥的人,配得上他一声“哥哥”的称呼。

  “哥哥,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可阿芜更想那个要相伴一生的人,能****见之喜悦,晨昏相对而心甘情愿。哥哥是否会觉得,阿芜。。”

  天歌摇了摇头,打断了长歌的话,疼爱的抚着她的头,笑道:“少年慕少艾,人之常情。人生太长,总要心生欢喜。若阿芜看上的小郎君,足以与阿芜匹配,哥哥们和嫂子,也会为阿芜欢喜。”

  “若那人并无良好家世呢?若并非世人眼中的好姻缘呢?”

  天歌笑道:“门当户对,只是保证幸福的基础。可世上从无绝对之事。若只论门第,当初多少人说我配不上你嫂嫂?阿芜,人不能独活于世,世人眼光固然需要考虑,却不能成为你选择的根本。再则,我们阿芜也不是这样会受困于陈规的人。不管那小郎君到底是怎样的人,可哥哥相信,能让我们阿芜看上的,必有他的过人之处。哪怕哥哥和你嫂嫂觉得并非你良配,也不会不经考查,必给予否则。”

  天歌没说什么非良配便不允的武断之语,更没说什么只要你看中哥哥和嫂嫂便尊重你决定的不负责的话。

  他虽依旧以她的感受为重,却不肯放弃一个哥哥维护妹妹的责任和权利。

  家变之后,长歌第一次投入天歌的怀中。

  怀抱温暖。亦如从前。

  长歌觉得,守护他们,哪怕她付出再多,都值得甘愿。

  这亲昵的兴动,倒让天歌一时有些尴尬和怔然,大宋人表达感情的方式极度内敛,妹妹的热情让他又窝心,又有些笑哭不得,旋即便笑了起来,拍着她的头,笑道:“多大人了,还这般小儿女之态,堂堂汇通物流、汇通银行和琳琅阁的大东家,十八岁的人了,还在哥哥怀里撒娇,说出去叫人笑话。”

  长歌享受够做人妹妹的福利,这才从天歌的怀里抬起头来,笑道:“谁爱笑话谁笑话去。有本事,他们也有我这般好命,有这样的兄长呀。”

  “好了,别以为这样,哥哥就不问你的话了。现在总得告诉我,那是谁家的小郎君了吧?”

  长歌没想到自己卖萌半天,哥哥依旧不肯放过自己,左右早说迟说都得说,不如老实交待了,便道:“哥哥还记得漕帮李家的李为庸吗?”

  “就是那个促成你同漕帮合作了汇通物流和汇通银行的生意的李为庸?他不是已经死了三年了吗?”那小子,天歌当然记得。明明相貌并不出彩,可站在那里,气蕴自华,如青松耸立,如入鞘之剑,站在他面前,曾主他暗自喝彩。他如何不记得?

  阿芜怎会突然提起一个死了几年的小子?

  不对。

  天歌想到长歌三年的暮沉,文家三年的阴影,不由恍然。

  此时提起,那三年,妹妹如行尸,忙碌成了除了家人外,她第二活下去的理由。即便他和陆氏从不过问,可阿芜的伤心,他们岂会不知。只是从无问起,阿芜,也绝不会说出口罢了。

  那样的打击,几乎接近父母去世,二郎失踪对阿芜的打击。

  如今想来,当然是因那小子的死。

  而阿芜突然提起这小子,难道,那小子并没有死?

  “你看中的,便是李为庸?”

  见哥哥默了片刻,似首便有一种松了口气的释然,长歌不免惊讶,却还是老老实实答道:“是。他没有死,当初是被天子挟持,最后被睦郡王所救,如今同二哥一起,在睦郡王麾下效力,品阶倒比二哥低一级。他,,很好。若能平安回来,哥哥能否应下这门亲事?”

  一想到漕帮十万帮众,李帮主据说又只这一个儿子,哪怕睦郡王真能成为最后的赢家,而那李为庸也能凭着军功,在大宋占有一席之地,天歌依旧有些牙疼。

  漕帮十万帮众,听着多好听呀。

  可天歌在山阳生活这么多年,如何不知道那十万帮众,都是最低层的百姓,甚至是些亡命江湖之徒?

  哪怕那李为庸再不错,他也实在说不出“没事妹,你嫁吧,一切有哥”这样豪气的话来。

  更何况,山阳文家,和漕帮李家,哪怕如今因着长歌的汇通物流和汇通银行而关系极度密切,可也是两个完全不同阶层的存在。

  可,对着长歌的目光,拒绝的话,他也实在说不出口。

  好在那种吾家有女初长成,便有臭小子来抢的老泰山心态立刻附体,天歌冷冷一笑道:“那也要看他娶不娶得起我家阿芜。这事儿,不是你该来说的,那臭小子若真有命回来,让他亲自来与我说,我也好看看,他配不配得上我家阿芜。”

  长歌默。

  刚不是您循循善诱,让我说出来的么?感觉好象十分乐于听到似的,怎真说出来,就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呢?且这敌意,好象也不是因为他是李为庸,而有一种全部死啦死啦的感觉呀?

  大哥这是郡杀附体?

  长歌很认相的闭了嘴。

  她心无旁贷的丢了个深水炸蛋,倒把个天歌愁的不行。

  到时候不是他同不同意的问题呀。

  不说这亲事若真成了,文家族中会如何反对,只是狄家和曾家那一关就不好过。

  说实话,虽说同李为庸那小子不过几面数次,并无深谈,可这小子能定下漕帮和汇通的合作,就绝对是个有远见卓识的家伙。他还是相当欣赏的。但再欣赏,拿来做妹夫,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再说,李为庸诚然优秀,可大宋国最不缺的,就是优秀的小郎君。

  且不说天歌添了个相当烦恼的心事,两日后,双木从杨州府回来,长歌知道那批粮食,已由漕帮秘密押运至北关,心下大定。而海州那边,平安回来,也带回了狄静尘顺利离开海州的消息。长歌觉得,她能做的,都做了。如今只看睦郡王柴钺这个三皇子,是不是真是个龙,能不能笑到最后了。

  当然,她从来不觉得,柴钺打了一场大胜仗,让北送几十年内无忧,未来的帝位就能大定,那不过是大戏的帏冪拉开的开始罢了。京城的最后决胜,才是更血腥的所在。虽然那阴暗,不及浴血撕杀的沙场激越,却是更激励残酷的所在。

  夏天很快过去,当初秋来临,十月的阳光灿烂让人心阔舒爽之时,北关终于传来战事大捷的消息。

  表面上一直该干嘛干嘛的长歌,很松了口气。

  到了这会儿,她之前的投入,已经算是收回了一半的回报了。

  最让长歌高兴的还是,不管是二哥,还是李为庸,从此便有了可以光明正大的行走于天下的资格。

  而他们,很快就能在大宋的阳光下,光明正大的团聚了。

  只要大捷,睦郡王不仅便可以搬师回朝,而论功行赏,很多将员便能入京受封。

  长歌激动的问天歌:“哥哥,咱们回一趟京城吧。只怕二哥这回是无法请假回家的。咱们去京城看他去。你,嫂嫂,我,还有阿允阿恩和阿棠,咱们一家人一起回去。二哥还没有见过小侄子小侄女们呢。而且,哥哥不是说要给我找个二嫂嘛,我想山阳怕是找不到合适的,还得要京城贵女才成。这事得嫂嫂出面,不去京城,二哥的亲事准得再耽搁几年。”

  天歌一想还真是。正高兴着,只是一回味,脸色不由沉了下来。

  二郎能回家了是不假,可李为庸那小子也回来了呀。

  长歌这般高兴,哪怕她绝口不提,天歌也欺骗不了自己,这其中没有李为庸那小子的原因。

  只要一想到这丫头近三年的时间脸上都没有露过一回真心实意的笑,天歌就烦燥不已。很显然,只怕自家阿妹是认定那小子了。

  当初阿芜才多大?十三四岁的小丫头,也不知道那小子是想了什么法子,让自家阿妹对他死心踏地的。

  若是叫他知道,他心里的臭小子就在不久的前几个月前,还曾在自己阿妹的香闺中曾度过大半夜,只怕天歌能气疯掉。

  当然,这种事情,长歌是打死也不会说的,而知情的双木,则不会提了。

  至于李为庸,这种事情,不是该保密一辈子,至死也不会跟大舅哥们透露一个字的么?

  天歌虽一想到妹妹心里惦记的男人除了自己和二郎外,还多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臭小子,不爽之极,可这个提议,也实在太具诱惑力。

  说到底,京城那是他们兄妹长大的地方,那里曾经有父母,有一家人最快乐幸福的日子,那里是他心心恋恋的家。

  和山阳不同的家。山阳是祖族,那里却是执念。

  明知道早已不一样了。可是他盼着回一趟京城。虽吾心家处即家乡,虽有家人的地方就是家,可执念也就是执念。

  哪怕再回京城,早物是人非,不在的终究不在了,可,有些东西,总是让人无法舍弃的。

  天歌把想一家人回趟京城的事情,同陆氏一说,陆氏默了半响,也投了赞成票。

  回京城一趟的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

  一决定,陆氏便按排了家中奴仆先行一步,去京城收拾宅邸。

  而山阳这边,虽说只是去一趟,不久还是要回来的,可要按排的事情,也不少。

  毕竟已是十月份了,哪怕赶在十月底前入京,最快也得十一月底才能到。毕竟入京已是寒冬,往北的路,可不好走。

  时令若进入十一月,天气便会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寒冷起来。

  如此,到了京城,春节就得在京城度过。

  哪怕最早,也得等明春才能回来了。

  不只是为了和二郎朝歌团聚。

  文家隐忍沉寂到现在,有汇通物流和汇通这两个但凡是商贾就绕不过去的存在,有山阳书院一科六进士的底气在,汇通的大东家,山阳书院的山长,这对当年若无曾家和狄家背后保护,便凭人宰割的兄妹,如今早就是任何大宋人,哪怕是当今天子,都无法忽视的存在了。

  即便翅膀还未硬,他们也有自己不一样的话语权。

  便何交,不久的将来,人们还会发现,文家这个所谓的山阳大族,放到大宋屁也不是的人家,在出了个大宋国商界足能呼风唤雨的冕之王,若她破斧沉舟,可让大宋的经济陷入一半的瘫痪状态。有在大宋的仕林里声名显赫,一科出了六位进士的书院山长,然后,还出了个可造之材的大宋将领。

  一个家族,何以有如此辈出之人才?

  任是再如何玩弄权术的人,对这样的家族下手,只怕手也要抖上几抖的吧?

  而,只要真的下了手,哪怕以皇权压制,只怕不那么轻易。

  这一离开,便是至少三四个月的时间,书院的工作不能轻视,天歌自要作出妥善的按排。而长歌,去年的年会就因太子之事而去了京城,今天还得去一趟,索性把年会改在了京城,倒对工作没了影响,只是山阳这边,略做了交待即可。

  最忙的不是他兄妹二人,反是陆氏。

  这回,可是一家人一起回去。

  于是穿的,吃的,药物,土仪,惯用的生活用器,带什么人,不带什么人,留什么人看家,路上要带多少护卫,等等琐事,一样一样得按排。

  人虽走了,年却也不得不过,山阳和京城的年礼,还得提前都备好,山阳的到时候需要下人去送,京城虽可以自己亲自去送,可真到了地方,也来不及办年底,还得同土仪一起置办。

  几个孩子一听说可以去京城,俱高兴的疯了。

  如今大堂兄楚歌正在京城吏部为官,不只要帮着小长房送东西,经大伯父和大伯娘的同意,还得把允泽这小子也捎带上。

  京城大儒名集,让允泽去见见世面,自然是好。下一科,这小子也可以下场一试了,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有长辈拂照着,便当是去游学了。

  总强过他一个人出外游学要安全的多。

  也是大伯和大伯娘一片拳拳爱护之心。

  毕竟,这也是家里的一颗眼见着便可以有了收成的读书苗子呀。甚至,大伯父当年可是祖父和原配夫人的记名嫡子,小长房便自他们这一支的嫡长房,那么允泽,无疑就是他们这一支的长房嫡孙。容不得家里不重视。

  大伯娘头颅昂了几十年的人,甚至主着当年大堂兄,都只是客气,而没有真正低过头,这回为了允泽,也摆足了低姿态,破天荒的来了山阳做了一回客,倒惊的陆氏足足迎到了仪门口。

  以他们这支如今在山阳的地位,哪怕知府夫人亲临,也没有面子让陆氏这么郑重其事的呢。

  大伯娘崔氏攒足了面子,心情相当愉快。

  连跟来的小七郎锦幼都小声嘀咕:“娘,我可是来五哥家里好多次了,知府夫人来,五嫂都没迎到仪门口,只这一回,从此咱们山阳的女眷,任谁见您,都得客管气气道一声文家大夫人。”

  文楚歌入吏部,可是给崔氏请过诰命的。如今山阳城提起崔氏来,谁都得叫一声夫人。

  崔氏相当杨眉吐气。

  当年和小三房的曾氏暗兵相接,可不就是因为人人都得称她一声夫人么?

  崔氏听了小七娘的话,心情相当之舒畅,因此一见陆氏,脸上笑的无比慈祥:“你这孩子,咱们自家人,这般客气做什么?大伯娘若多来几次,岂不次次操烦?往后倒不好轻易上门了。”

  虽说崔氏对他们这一房的态度早不比从前,可亲切至此,陆氏还真是头一回见,很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

  天歌和长歌等大伯父都尊敬有加,陆氏就不会给自家夫君和小姑子折台,因此十分恭敬的笑道:“伯娘是长辈,侄媳怎么做对不算过。再则伯父多疼爱五郎同十一郎,侄媳是晚辈,合该如此。岂能因伯娘心慈,体恤咱们做晚辈的,便失礼的?”

  说着话,把人客客气气的迎进了屋里。

  崔氏对陆氏的态度越发满意,陆氏都亲自迎到仪门了,一百步都走了九十九步,最后一步自然也要走的仪态万方,因此做足了小辈该有的恭顺。

  楚歌如今在朝堂上已有一夕之地,二郎朝歌以武入朝,将来天歌若无意外,自也需走科举正途,哪怕他有山阳书院的山长这个身份,到底正经考出一,才更有低气,不管入不入官场,文家兄弟,都必须要抱成一团。否则,不只是家官途的问题,一族兄弟不和,那是官场的笑话,这样的人,在官场只会遭人唾弃。

  崔氏懂,陆氏出身官宦之家,当然更好。

  崔氏客气几句,托了陆氏给楚歌捎了东西,又说了让允泽跟着一起进官的话,最后笑道:“你七妹妹这孩子,忒不懂事,磨了我好几天了,实在磨不过她,儿女都是来讨债的,说是一辈子没出过山阳来,非得要去京城看看,也是想他兄嫂了,又惦记着阿瑟那丫头,说要去看看她,这不,非让我来和你们求个情,把她也带到京城去见识一回。”

  说这些都是假话。

  楚歌夫妻在京,送个妹妹去,自有他们夫妻照顾,他们也不过是把人带到而已。而崔氏让七郎锦幼去京城,也当然不是真的只为了让她去长什么见识,这是让楚歌和小崔氏这对兄嫂,帮锦幼在京城,找个好婆家呢。

  陆氏明白崔氏的意思,自然不会拒绝。虽说高嫁未必是好事,但京城的青年才俊多如狗,倒是实情。作为族嫂,陆氏当然也愿意看到,自家小姑能寻得如意夫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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