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似乎格外喜欢汪汪队的图案,选的衣服也是带这种图案的卫衣。“商商,这个。”
我过去看了看,觉得自己还好,但如果要陆深沉穿这种衣服,他会穿吗?
哈哈,想到这个画面,就会觉得好笑,我笑着点了点头:“小野喜欢?那我们就买这套了。”
小家伙长得快,以前的衣服都快穿不了了,我决定给他买几套。
选完了亲子装之后,又选了几套童装。
东西一下子买的有些多,所以我只好让一直跟着我的保镖来帮忙拎。
那个保镖从我手里接过东西,突然低声对我说:“陆太太,有人跟踪你,蓝色大衣的女人。”
我朝后看,一眼就发现了保镖所说的妇人。
我认识她。
也许久未见到她。
她是时秋,陆深沉的母亲。
她来做什么?
小野也在这时候朝后看了一眼,似乎跟完全不认识时秋一般,立刻警惕地扯着我的袖子说:“商商,她在咖啡厅外,我没见过她,她找你有什么事情吗?”
我拧了拧眉头。
不知道为什么小野会不认识自己的奶奶,脑子里忽然就蹦出了一个想法,或许小野跟陆深沉之间的事情,时秋可以给我一个答案。
而我没有想错,时秋既然被我看见了,也不躲开,而是大大方方地上前,友好地朝我笑了笑,“秦小姐,是我。”
“时阿姨,真巧。”我勉强笑了笑。
时秋的目光落在小野的身上,带着点点的惊喜,“你就是小野?”
可小野似乎明显是很警惕她,朝后退了两步,阻止了时秋想要摸她脑袋的冲动。
大概是没有想到孩子会这么排斥她,时秋的脸色变了一变,但没有表现出来。
她稳定了一下心神,语气温柔地问我,“秦小姐,你有没有时间,我想和你聊一聊。”
我觉得时秋似乎是知道点什么,点了点头,“我也正有此意。”
“那好,我在咖啡厅里等你。”时秋说完就一个人转身回到了那个咖啡厅。
我扭头跟保镖吩咐了一下接下来的事情,让他们照看好小野,就转身进了咖啡厅里。
刚走进去,我忽然觉得有些内急,朝时秋微笑着打了个招呼,匆匆忙忙朝洗手间走过去。
两个保镖一左一右地照顾着小小野,在那家男装店的门口等着我。
我解决完,拉开门,偶然一瞥,看到一个大妈推着一个一米左右的绿色垃圾桶进了女卫生间,我被吓了一跳,但发现她拿着一把大扫把在扫地,连忙让开了,准备去洗手。
还未走到洗手台,却突然从镜子里看到那个大妈举起了扫把,正欲朝着我的后脑勺拍过去。
我大惊,忙侧身闪躲。
似乎是料到我会转身,大妈也不知从哪抽出了一根钢棍,拍在了我的后颈上。
“救……”剧痛和眩晕感传来,我还没有来得及喊出口,就被控住住了。
朦朦胧胧间我发现,除了这个一直跟着我的打扫大妈,还有一个人也跟着我进了洗手间。
那个人,就是时秋。
时秋听到洗手间里有动静,皱了皱眉,推开门进来,却看到那个女清洁工正抱着我,努力将我朝一个绿色的大桶里面放。
我的头很痛,但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
“你在做什么?”她轻喝了一声。
那人闻言大惊,但一张脸被口罩捂得严实,根本看不到她的表情变化。
她发愣的时间里,时秋已经认出了那差点被装进大垃圾桶里的人就是我,不由得皱眉。
她拎着手包,沉声质问:“光天化日之下,你居然敢行绑架的事?”
“这位太太看错了,我只是见她晕倒了,想好心扶她一把。”
穿着清洁工衣服的女人低着头,声音也压得低低的。
她松开了我,手背在后面,不动声色地朝着时秋走了过去。
“你的声音,好熟悉。”即使她有意哑着嗓子,时秋也觉得这人声音耳熟,不由得细细地打量着她,“我是不是认识你?”
“很快就认识了。”那人话一落音,背在身后的手突然拿着钢棍,朝她袭击过来。
时秋也同我一样,只受了一棍,就晕了过去。
那人迅速将我们两人一齐塞进了大桶里面,推着大桶,低着头出去了。
却说两个保镖久等不见我出来,已经有些急了,但又不好意思催,只能干等着。
没一会儿,就见不少人朝女卫生间那边冲,他们意识到不好,忙带着小野和买的一堆东西,跟了过去。
“你们进去看看,我家夫人在不在里面。”时秋太久没出来,打她的手机又关机了,她的保镖急不可耐,只能让一个女导购进去看。
女导购进去之后,没一会儿就出来了,摇着头说:“里面没人。”
这些,跟着我的保镖也惊住了:“我家太太进去了还没出来,怎么可能没人?”
两个大活人在里面失踪,自然引起了关注。
买东西的游客听说出了事,纷纷聚拢过来看热闹。
小野第一时间想到了那个巨大的绿桶,从保镖的身上挣脱了下来,挤开了人群,朝着某个方向跑去。
保镖自然发现了这个,准备追过去,却被人给挡住了,怎么挤都挤不出去。
等他们挤出来的时候,沈小野也跑没了影。
急红了眼睛的保镖立刻通知候在外面的同伴,让他们堵住各大出口,不要放可疑的人出去。
他们边找人,边通知了陆深沉,却不想,陆深沉早就得知了消息,且正在赶来的路上。
这厢,我跟时秋处于半迷糊的状态,被人运到了车子里。
在下车的时候,没彻底晕过去的我们就被绑匪用粗暴的方式叫醒了,双手被反绑着,被他们赶下了车。
来到一间破旧的仓库里。
手脚都被捆住,我只能借着微弱的光,看的那个站在我面前的几个大汉里,有一个为首的男人。
那男人横眉挑了我一眼,问他左手边的女人,“是她吗?”
那个女人长发披肩,声音娇滴滴的,“嗯。”
柔媚的都能滴出水来。
我被这声音一个激灵,浑身一震。
这声音无疑对于我来说是熟悉的。
紧接着,那个长发披肩的女人抬起头来,‘咯咯’娇笑着,一双眼睛像冰刀似得落在我身上,有一种被凌迟的感觉。
她说,“秦商商,好久不见。”